管事没法,只好继续说:“小王爷,两天后,我们的人要给西草沟送货,你要不要跟着一道……”
“去去去,我不去。”刘载呈翻个身,就差拿靠垫蒙头,张眼就骂给他扇风的小厮,“没吃饭啊,扇个风都没力气,爷发卖了你。”
小厮吓得连忙用力扇风。
管事见主人不耐烦,下面的话也不说了,悄悄出去了,下了楼梯,遇到另一个管事:“你的事给主人过目了?”
“过什么目,又是以前的老样子。”
另一个管事嘴角扯了扯,“前一段时间不是做得有模有样嘛?”
“三天打鱼,以后怕是也不结网了。”
“啊,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两个管事一起下了楼,刚到楼梯口,居然看到了老梁王:“老王爷……”两人齐齐行礼。
老梁王看了眼铺子内外,没精打彩的伙计们,因为他的到来,个个打足精神,可是倦怠的神色骗不了人,他又朝楼上扫了眼,“呈儿在上面?”
“是,老王爷。”
老梁王踩着楼梯慢慢上去了。
阿来一抬头看到老王爷来了,连忙上前要行礼,被老梁王制止了,他慢悠悠的踱进来了,朝孙子桌案上看了眼,账薄放得乱七八糟,看来他的人所回不假,这小子新兴劲过了,又懒散起来。
看了几圈后,孙子还是没发现他,摇摇头,只好开口:“呈儿……”
听到祖父声音,刘载呈懒洋洋的翻了身,从藤椅上起来,“祖父,你怎么来了?”
老梁王坐到桌案后,伸手动了一下桌上账薄,“怎么?天气热,人倦乏了?”
“没……”刘载呈没精打彩的坐到椅子上,也没个坐相。
“还没。”老梁王哼了一声,“我听人说,最近,你不去麻宅了?”
“祖父,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你是我嫡亲孙子,我怎么不知道。”老梁王道,“不去的好,那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好的。”
“祖父,什么小门小户,那麻家以前也是帝师呢。”
咦,这小子……老梁王眉毛高抬,“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倒是记得。”
刘载呈撇嘴,“不你说人家小门小户嘛。”
老梁王倒是被小孙子气笑了,“你就那么心喜那小娘子?”
“人家又不稀罕我。”
“嘿,我堂堂梁王府,我还瞧不上她小门小户呢,她居然敢瞧不上我孙子?”老梁王瞪眼。
“麻二娘什么都敢。”刘载呈气鼓鼓的,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麻……二娘,跟着夏二愣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老梁王嘴角抽了抽,“那麻二娘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下又不让你去麻宅了?”
刘载呈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祖父。
老梁王看向他的贴身小厮阿来,“你说,咋回事?”
阿来嘴瓢了瓢,“回……回老王爷,那……那麻二娘身边的管事挑拔是非。”
“管事挑拔什么是非……”
“这……小的那知道。”阿来那敢说,小王爷管铺子的新鲜劲过了,又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虽比以前好一些,不过估计离麻二娘的标准还远着呢。
老梁王捋须,细细琢磨,好像琢磨些味道出来了,难道嫌我孙子不学无术?
呵呵……老王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要是别人这样说,估计能被你打断腿。
老梁王看不上麻家人,可架不住麻家有人能治住他这个小霸王孙子啊,看着不得劲的小孙子,他心思动了又动。
日子如水,真是过得很快,一滑之间,居然到了九月初,到了云宝公主要大婚的日子,虽然是九月十五,但是夏臻夫妇一入九月就进京了,住到了京中的北郡王府。
麻敏儿怀孕也三个月了,按理,她这个孕妇是不好参加公主大婚的,她完全是陪夏臻回京的。
由于庄颢曾是夏臻部下,两人又情同手足,再加上各种因素,夏臻算是庄颢比较重要的人了,重要的人,肯定要帮着兄弟一起忙活了。
不仅夏臻亲自帮着忙活,还调了很多人手帮忙,整个附马府,算起来,护卫、杂役,竟有一半是北郡王府的人,这兄弟情分还真不是盖的。
炎炎白日已经过去,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有空坐到小阁间,把盏端杯,喝上几口了,“子安,我敬你一杯。”
夏臻欣然举杯,一口喝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著筷子夹菜,压了口中的辣味。
庄颢自己也饮了杯中酒,随即又倒了一杯,又举起来请夏臻,被他挡了,“意思到了就行了,敏儿闻不得这些味。”
庄颢笑了,“像子安这样疼妻子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
夏臻抬眼,“我不疼妻子,难道疼别个女人?”
“哈哈……”庄颢摇头,“京城男子,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那个不是妻妾成群。”
夏臻不以为意,“一个女人就够我缠的了,真不知那些男人怎么能找那么多个。”
庄颢大笑,“子安,看来你跟我一样,天生不爱和女人打交道,有一个就足够了。”
夏臻抬起眼皮,“得了,咱们不说这个,说说京里的趣闻轶事。”
“好。”庄颢点点头,把自己遇到的听到的趣事讲了讲,不知不觉讲到了梁王府,讲到了刘载呈,“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反对,看媳妇的意思。”
庄颢抬眉,“听说这段时间,刘载呈去麻府,被丫头轰出来了,难道少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