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暗暗叹了口气,是啊,谁让自己求人呢,拱手至眉额:“在下有难处,需要一笔银子,所以……”
“需要多少?”
还没等自己的话说完,北郡王妃就利落的问他要多少,他虽惊讶,仍然脱口而出:“一千两。”
麻敏儿叫道:“小单姐——”
“少夫人……”单小单连忙上前。
“你带他到小有那里支一千两,什么手续都不要,账记到我的日常开销上,银子直接让他拿走。”
“是,夫人。”单小单微笑伸手,“景大人,这边请——”
景文轩真没有想到,北郡王妃根本不费口舌问自己处理什么事、为何要这么多银子,竟会这么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千两。
内心甚是感激,连忙揖礼长拜,“多谢王妃,等景某有了银子,马上还回给你。”
“不必还了。”
“不,王妃,景某一定要还。”景文轩执着,虽然现在他还不上,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还上。
“既然这样,那你随意!”麻敏儿微笑回道。
“多谢北郡王王妃。”景文轩长揖到地。
众人静静的看向他。
景文轩再次揖礼:“不打扰贵人了,在下告退。”说完,退后三步,然后才转身恭敬的出了书房。
惊墨一直站在角落里,落魄的景大人出去时,他以为会接到主人的目光,结果没有,他悄悄现于人前,看向他的女主人,结果也没有得到要查此人的信息,难道二位主子准备把一千两扔了?
惊墨眨了眨眼,又悄悄隐到了角落里。
下午寅时初(下午三点)庄颢两口子回家了。
夏臻这才开口问媳妇,“为何帮他?”
“不知道,一种直觉。”
“那为何不让我去查查他的底细,查查他为何用一千两?”
麻敏儿摇摇头,笑道,“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他人品,然后选择相信他就行。”
夏臻眉角高高扬起,“你选夫君都没这么一眼即可吧!”
“哈哈……”麻敏儿仰头大笑,“是啊,某人的臭脾气让人望而止步。”
“哼!”夏臻不满的别了一眼。
笑过之后,麻敏儿问:“都九月半了,上面有动静了吗?”
夏臻面色沉静下来,“还没有!”
“皇帝到底怎么想的?”麻敏儿搞不懂这些男人了,失去的是刘魏江山的土地,打仗吃力的是自己的父亲,可两人仍在较劲,男人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晓文在外面叫道:“爷,风老太师来了,在书房等你!”
麻敏儿看向他,“会不会跟回北方有关?”
夏臻立起身,穿了外袍,“嗯。”说完跨步出门。
麻敏儿站在房间内吁了口气,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皇上一声命下了,不过,另一件事,压在麻敏儿的心头,梁王府居然没有向麻家提亲,难道刘载呈真得不想娶悦儿?
有些失落,不过想想那小霸王的脾气,悦儿不嫁也罢,她会给悦儿找个好夫婿的。
——
夏臻进了书房,风江逸已经喝过两杯茶了,看到他进来,笑道:“二娘听到我来了吧?”
夏臻点点头。
“那晚上给我备什么好吃呢?”
“……”夏臻愣了一下,“我没问。”
“哈哈……”风江逸看着刚才还一脸端肃的夏子安,瞬间跟平常年轻人一样懵懂,乐不可支,“坐啊,这可你家。”
夏臻坐下,“老太师不会为了一顿晚饭而来吧?”
风江逸捋须反问:“你说呢?”
夏臻面色清冷下来,默不吭声。
风江逸长叹一口气,“成了婚,有了娃的男人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皱眉,夏臻双眸看向他,马上琢磨出他话中的意思,明白后,眼皮下垂。
风江逸见他听懂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不为大魏朝的国土,也得为你的父亲想想吧,就靠你祖父增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北方有五府,我怎么有那么多精力与粮食,他居然一点也不肯拔?”
“圣……圣上也有他的难处。”
“难处?”夏臻脸色发愠,“那还把我调到京城两年多,要不是他调我来这里,北方三府早就发展了,又何至于到现在问他伸手要粮要银子?”
他说的这些,风江逸当然都明白,甚至他比年轻人想得还要多,可是皇权至上,谁都莫可奈何,谁让江山姓刘呢?
“子安,你就……像四五年一样,做个莽头小伙,到圣上面前嚷嚷要回北方吧。”
“刚才太师也说了,我成婚了,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做那些撒泼之事!”夏臻不肯向皇帝低头。
风太师又叹气,“难道你要我找二娘劝你?”
“她从不插手我的事。”
风太师道:“我晓之利害,她会深明大义吧!”
夏臻抬眼,眸光微深。
——
今天轮到风之平当值,已经把所有的街道都巡视完了,准备回衙门写好当值表,路过某大街与小弄堂相连接的地方,居然看到了那个小吏,看到他穿着一件单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厚夹衣,莫名的感觉到了冷。
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他拿出了不少银子,景文轩不是穷小吏嘛,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他好奇的上前。
景文轩已经数好银绽子,“你看清楚了,这是官银子,不可能少称,你别狡辨了,赶紧把房契拿过来,否则,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