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多,我不记得了。”现代麻敏儿摇摇头,这倒是真的,她真得不记得了。
金翰来不再问什么,头却越来越疼,“我去睡一会儿,要是吃饭时,我还没有醒,你就不要叫我了。”
“那怎么行,要饿的。”
“等自然醒了再吃吧。”
“哦。”现代麻敏儿道,“那我把饭放在保温里。”
“嗯。”
吃好午饭,现代麻敏儿招呼爸爸妈妈,“你们要不要午睡?”
“敏儿啊,小金怎么没起来吃饭?”
“爸,他早上去了医院,大概闻了消毒水的味道,不太舒服。”
“哦哦,原来是这样。”麻爸爸知道女婿每次从医院回来都头晕要休息,“那行,我带你妈去睡了,你也去休息一会。”
现代麻敏儿点了点头,去了儿子房间,发现儿子也睡午觉了,笑笑,把他的被子拉拉好,在他额头亲了下,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是个快一米八的高中生了,日子可过得真快。
回到自己房间,现代麻敏儿看了眼丈夫,发现他眉头轻蹙,伸出手指,轻轻帮他的眉头抚平了,微微一笑,躺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午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六月晴空,就变就变,刹那间,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眼看及至,因为开着空调,窗子关着,房间内午睡的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突然一道闪电仿佛穿透了玻璃,直劈向房间内躺在床上午睡的二人,“啊……”一声惊叫,被跟着响起来的雷声淹没了。
——
一千年前,法空大师瞄了眼暴风雨骤起的门外,微微一笑,继续念他的经文,双目微闭,手中的菩提慢慢的转动着。
突然一道闪电仿佛穿透法空大师的身体,直劈向房间内躺在床上的人,只听见一声:“啊……”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般坐起来,“大师——”
“老纳在——”
“啊……大师,你怎么真在?”
看着仿佛忘记自己受过伤的刘载离,法空大师微微一笑,“善哉……善哉……”
“大师……”刘载离要下地给大师行礼,突然疼得撕裂一般,低下头就看向疼的地方,绷起的布带上渗的都是血,“我……”他仿佛记起自己受伤了,而且不轻,“我……不是要死了吗?”
“郡王,你还记得什么呢?”
“还记得……”刘载离仔细想了想,“好像在公主府遇刺了……”
“还记得为何受伤了吗?”
“……”他无论如何想都不记得了,摇摇头。
“阿弥陀佛……”法空大师双手合拾,“大魏朝的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暴风雨?”刘载离看向门外,“不是已经来了吗?”
法空微微一笑,“我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双手合拾转身就走。
“大……大师……”一动就疼,他竟没能下地送法空大师。
宁王、赵煜宁等人一直等在走廊拐弯处,看到大师出来,个个向前,“大师……”
“阿弥陀佛……”
“大师……”宁王拉着大师的手,“我儿他……”
“王爷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是好还是……宁王见他不回话,急得松了手就朝房间跑,到了门口,看到儿子好好的坐在床上,“子离……”
“父王……”
“孩子……”老宁王激动的飞跑,一点也不像八十岁的老头。
“父王……”刘载离情绪不高,“我好像忘了一些事,但我不知道忘了什么?”
“……”忘事?难道他的情困解了?
“父王……”
“呃……”愣过神的宁王笑道:“不管忘了什么,以后会慢慢想起的,你现在赶紧好好养伤,听说皇帝要不是因为你受伤,都要召你进宫了。”
“进宫?”刘载离问,“何事?”
“宫中出了巫蛊案?”
“谁?”
“萧贵妃。”
“不可能。”刘载离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我儿为何这样说?”
“萧霖不可能让他姐姐犯这样的蠢事。”还有话刘载离没有讲,虽然他现在不怎么问事了,但是京中什么人做什么事,他门清,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他这样门清,为何会觉得自己忘记事情了,如果是,又忘了什么呢?
“子离哥……”虽然丈夫身上都渗着血迹,可是这样鲜活的人在她面前,赵煜宁捂嘴就哭,不仅如此,还跪到门口,朝大师离开的方向连续磕了无个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跪拜是妻子,她,我也没有忘记,那我倒底忘了什么呢?
——
暴风雨中,一对师徒,一个撑伞,一个走在伞下,明明风很大,雨也很大,可是黄油纸伞却如稳盘,丝丝不动。
“师傅,你用了咒语转移了燕郡王的伤吗?”
“嗯。”
“可是师傅,你用了这样的咒语要折寿的。”
“那又何妨。”
“师傅……那……以后还能用这个咒语转移伤口帮人活命吗?”
法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一千年的时光重叠。”
“师傅……”小徒心疼的问:“你为何要帮燕郡王呢,难道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法空看向小徒,微微一笑,“也许是。”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法空大笑而走。
小徒举着伞小跑跟上去,却差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