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感觉头皮发麻,说真话,他宁愿小将军跟章年美一样,有需要时就去楼子里解决一下,解决完了,他人也就畅快了。
可他偏不,都二十一岁了,竟还是男孩之身,对于男人来说,像他这样的年纪,还保持男孩之身,真是罕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年纪,还跟懵懂的少年一样,很容易掉到情爱里面出不来。
人们总是说女人容易受伤,可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更经不起情爱的打击,可能会毁了一辈子,田先生没有想到,他暗自叹息的话会一语成谶。
至于是那个男人,咱们不知道,咱们继续往下看故事。
夏臻盯着田先生一眼不错。
田先生只好回道:“那个……二娘已经到平定最南边了?”
“南水?”
“……是,小将军!”
夏臻双眼发亮,“南水过来就是云水,百里地不到,我去接二娘。”兴冲冲就要转身。
“子安——”田先生一向似慈父,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两个字喊出来,有了长辈的威严。
夏臻要抬的脚顿住了,他看向自己的先生。
“子安,你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小将军,你怎么能随意去接一个小娘子呢?这跟你的身份不合。”田先生语重心长。娇妻入怀
“是啊……”牛大宝微笑发呆,“东家好一辈子,咱们跟着他们也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就是。”施春月缝好衣裳,转身看看床上睡着的儿子,亲了一口,“咱家小宝啊,三岁都会一百多个字了,将来呀,也考举人。”
果然是郡王,三块钱的野菜面,生生被他吃出了七星级大酒店的味道,精致的碗碟,完美的用餐举止,连野风都没能打乱他一丝不苟的神情。
切……麻敏儿饿得要死,端了一碗面条,走到路道边,蹲在地上,大块朵颐,呼啦呼啦,一会一碗就吃完了。
小单连忙过来,要拿碗帮她盛面。
“咦,我要你盛干嘛,你吃你的。”麻敏儿拿碗的手躲开了,大家都累得要死,她才不剥削人呢!
“二……二娘……”
麻敏儿顺着小单的目光看过去,除了燕成郡王,没一个人吃的。
再看看自己的碗,那刚才的呼啦声岂不是很大?娘呀,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刘载离吃完一口,抬头,看到想死的麻二娘,郁闷的心情终于好受些了,他看到的小娘子,确定是前帝师的孙女?确定是京城深闺里养出的娇小娘?
他不觉得,也许平民家的小娘子吃东西都没有声音,她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刘载离嫌弃的眼神毫不遮掩。
麻敏儿立起身,哼一声,到灶台边,继续盛面,又盛了大半碗,转身朝路边走,突然又转过身,走到了刘载离的小桌子边,把碗放在上面,盘腿席地而地,低下头,伸筷子就呼啦吃起来。
“起开——”刘载离听到呼拉声,放下筷子,喝道。
麻敏儿好像没听到。
“还没人敢听不到我说的话。”
“燕郡王,赶紧趁热吃,冷了鱼汤就腥了,不好吃。”
“你还没呕心够我?”
呼啦……呼啦,最后一口下肚,麻敏儿拿着空碗朝刘载离眯眯带笑,“燕郡王,别这样说嘛,最多,我下次不再你面前吃饭。”说完,爬起身,没拿碗筷的手挥了挥屁股后的褶皱与草屑,动作比男人还粗鲁。
我……我……燕成郡王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才压下要杀人的心。
让你跟着我,跟跟跟,烦死人了,不呕心你,呕心谁?麻敏儿何偿不知道这家伙怒火冲天,可姐的烦燥谁来解决。
渐渐的夜深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月光倾泻而下,撒下层层银辉,星星在遥远的苍穹里与之辉映,如梦如幻。
远处,辽阔的田野在静穆中沉沉睡去,碧绿的庄稼,潺潺流动的小河,还有那发散香气的野花野草,让烦燥的人们慢慢进入了深甜的梦乡,连草丛中、池塘边,蝈蝈、蟋蟀们的歌唱都来不及欣赏,各种虫鸣交织成一片,奏出初夏美妙的和弦。
黑夜中的黄土道,尘土飞扬,群马策过,大地仿佛都被震动了。
睡在马车内的刘载离听到细微的跳动声,双眼倏一下睁开了,哗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剑,动作比脑子反应还快,人还未出马车,已有刺客倒地。
就知道跟着这家伙没好事,一看那高傲跋扈的样子,绝对是易惹仇家的体质,跟前世的金翰来差远了,金翰来多温和,温和的都让自己忽略了他的存在。
麻敏儿等人除了逃命,还能怎么办,一是打不过刺客,二是刺客也跟他们没关系,他们犯不着跟人家打。
噗嗤……咣当……
……
厮打杀戮,让麻敏儿等人就差吓破了胆,他们只是升斗小民,何偿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大家再往后退……快……”
和燕成郡王等杀得难分难解,不知不觉裹到他们逃命的地方,麻敏儿赶紧让大家继续往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