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情爱散>第七十五章 突发急症

金氏的病情如何,白沐莞最心知肚明。先前为了让她自食恶果,故意买通谢大夫把她的病情说严重,年前这些时日金氏一直在屋里休养,按理说即使不痊愈也并无大碍,怎会好端端突发急症?

坐在东宫的马车上,白沐莞有点心慌意乱,虽然宇文晔命王权陪她前去白家宅院,她依然有不祥的预感。碧珑和香云一左一右握紧她的双手,希望她能镇定些。

等到了白宅门前马车停稳,由小厮领白沐莞主仆进去,此时里头已经乱成一片。

今儿是大年初一,白展淙休沐在家,白琪等人也在。替金氏诊治的还是上回请的那位谢大夫,难为他新年元日还肯出诊救人。

隔着薄薄的纱帘,谢大夫此刻正凝神屏息替床榻上面色灰白,了无生气的人诊治。因为情形不妙,他额头上已急出豆大的汗珠。不远处两个药童就在屋里煎起汤药。

“大伯父,不知大伯母究竟得了什么急症?要不要紧?”少女穿着崭新华丽的衣裙,袅袅婷婷走进来,脸上的神情从容自若。没人知晓,就在刚刚她的手心还莫名冒着冷汗。

坐在镂空福禄寿喜木椅上的白展淙双目紧闭,似是懊悔歉疚,又似乎不愿意面对现实。他无奈摇着头,自言自语般感慨:“大夫方才说你大伯母可能得了时疫,你应该知道这病不仅传染人,而且药石无医。”

时疫?

白沐莞当然明白时疫意味什么,这可不是简单的急症,而是很容易传染人又难以医治的绝症。说药石无医毫不夸张,前朝好几位皇子公主都死于时疫。

只是此症需要在特定情况下被传染,轻易不会患上,金氏久居内宅不曾出门,怎么可能得时疫?况且未尝听说京城近来时疫流行。

“大伯父先莫急,或许是大夫一时误诊,大伯母久不出府哪里会患时疫?”白沐莞连忙温声安慰着白展淙。

这时,只见面色沉郁的白琪慢慢朝他们走来,皱着眉说:“莞堂妹有心安慰父亲,可是以谢大夫的医术必定是八九不离十,否则他断然不会信口开河。”

世上从无百分之百的事,未必非要有人传染,金氏缠绵病榻月余身体虚弱,眼下即使身染时疫也不足为奇。百因必有果,或许唯有白沐莞的敏锐才能察觉到蹊跷。

闻言白展淙睁开浑浊的眼,徐徐叹息:“老夫如今只盼你母亲能平安康健。”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感情总归是有,何况金氏还为他生儿育女?

白沐莞目光如炬扫视四周,白萧和云氏立于离床榻更远的位置,母子俩皆垂头不语面容平静,看不出端倪。另有几个小丫鬟胆战心惊守在门边,大气不敢出。该在的人都守在屋里,若说少谁,倒还真少一个。

那就是不见金氏嫡亲的女儿——白明暖的身影。

“怎么没见着暖堂姐?”白沐莞轻飘飘一句话出口,白展淙尚未作答,白琪的面色已经变了变。

显然他是不愉的模样:“明暖先前去东宫做客,帖子是莞堂妹你亲自下的,到了傍晚亦是你请她留宿一夜。不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暖竟然被太子妃的人半夜三更遣送回来!”

不待白沐莞亲自应对,一直沉默跟在她身后的王权陡然开口:“白二公子此话怎讲?令妹那日在东宫的言行莫不是还要再打发人来转述一遍?举止失礼在先,挑拨离间白小姐和太子妃的姐妹情谊在后,毫无家教不懂礼数,白大人再日理万机也应当好生管教儿女才是。”

一番话把白琪震慑得哑口无言。

王权是什么人?他是东宫的大总管,是宇文晔的心腹亲信,虽然无官无品地位却非同一般。白展淙先前没注意到他,此时见了赶忙站起身亲自招呼寒暄:“不知王总管大驾光临,方才多有怠慢。犬子年幼无知信口开河,还请王总管多多见谅。”

“白大人的儿女都分外出色,实在令人艳羡。”王权皮笑肉不笑地应着,不介意戳一戳白展淙的心窝。

白展淙被说得老脸火辣,亏得他脸皮算厚,勉强维持着颜面说:“小女更是被娇惯坏了不成体统,这不命她待在闺房每日抄写《女则》《女训》,虽值年节也不得松懈。”

他禁足了女儿这么久,原本受不住金氏苦苦哀求已经心软,打算趁着过年将其放出屋子。谁知白明暖反而犯倔,死活不肯低头认错服软。一气之下白展淙只得继续关着她,还命她抄写《女则》和《女训》各一百遍。

白沐莞忽而淡淡接话:“大伯父,一码归一码,俗话说百善孝为先。眼下大伯母情况危急,万一她有个好歹总归是想见暖堂姐的,不如先把暖堂姐叫来如何?”

她这席话讲得冠冕堂皇,完全是替金氏着想考虑,一旁的白琪却听得莫名窝了一肚子火。白沐莞这是在诅咒他母亲熬不过今日吗?

正在这时,谢大夫掀开纱帘走了过来,他步伐略显蹒跚,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擦拭自己额上的汗水。不难瞧出他满脸写着不妙的神色。

“夫人确实得了时疫,病情来势汹汹高热不退,邪气侵蚀夫人的心脉。老朽已经施针帮夫人暂缓病情不至于恶化太快,等下药童煎好的汤药也需立马喂夫人服下。”谢大夫喘了口气又道,“众所周知时疫最易传染,白大人您与公子小姐都是金贵之躯,不宜留在此处照看。”

白展淙点点头,忙问:“如此说来夫人还有救?”

谢大夫摆了摆手:“这个老朽不敢保证。”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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