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很无语,“没有的事,我为何要承认?”
两人绊嘴绊得正欢,门子来报,说长公子携夫人一同来了。
“菲儿,随我一同去迎兄嫂。”王烁道。
“呀,你嫂嫂也来了?我可得先去收拾一下……”安菲娜姬还有点小紧张。
“来不及了,就这样挺好。”
王烁笑呵呵的,拉着安菲娜姬就朝大门口走去。
王震与萧夫人一同下了马车,走进府来。王烁两口子迎了上去,恭迎拜礼。
“二郎,菲儿,不必多礼。”王震面带笑容的说道,“上次你告诉我,菲儿怀孕了,你嫂嫂立马就去准备了一些补品。今日我便带她一起过府前来,探望菲儿了。”
“多谢长公子。多谢萧夫人。”安菲娜姬很乖巧的拜谢。
萧夫人一介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的还了礼,亲热的拉住安菲娜姬的手儿,“真是一个标致的大美人儿。可别这么见外,如同二郎一般称呼我们就可以了。”
“多谢嫂嫂。”
“菲儿,我来陪你四下走一走吧?”
“好,嫂嫂请。”
两名女子先行离开了。
王烁这便知道了,大哥肯定是有正事要和自己相商。
于是王烁将他请到了楼上的琴棋阁里,置茶手谈。
果然,棋子还没有落下几颗,王震就说道:“二郎,我听说你把邢縡给揍了,还抓进牢里关了一夜?”
王烁落下一子,笑了一笑,“大哥的消息,蛮灵通的嘛!”
“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王震道,“今晨我还听说,昨夜邢璹带着邢縡,来你府上负荆请罪了?”
“传得可真够快的。”王烁摇了摇头,“肯定是邢家人,在故意扩散消息。”
“你可别以为,他们是怕你。”王震也落下了一子,顿时尽占上风。
很明显,王震的棋艺比王烁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才没那么天真。”王烁也下了一子。
紧接着,他又下了一子。
连下两子,棋面局势顿时逆转。
王震一愣,“你干什么?”
“很明显,我在耍赖啊!”王烁笑道,“明摆着干不过,我只好派上一些歪门邪道的非常手段了。就跟邢家人一样。”
王震呵呵直笑,“有意思。”
王烁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心。邢家人的那点招术,用来对付老实人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很可惜,他们遇上了我。”
“说一说,你打算怎么做?”王震道,“愚兄得知负荆请罪的事情之后,还真是颇为担忧。这种事情任谁看来,你王烁就是不讲道理的那一个。传到了圣人的耳中,圣人也难免会觉得,你是在仗势欺人。”
“负荆请罪,无非就是要抢占道德至高点,争取舆论的支持。他们这种人,惯用这样的招术。”王烁道,“大哥,负荆请罪这一成语的来历与结果,是怎样的?”
“世人皆知,这是廉颇与蔺相如的故事。”王震道,“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将相和,国家兴。”
“我依样画葫芦,不就破了他的局么?”王烁笑道,“既然他们登门来访,负荆请罪。我就主动示好,结他为友。我还要去向圣人举荐,说邢璹老当益壮,理应起复,重新出仕为国家效力。”
王震顿时就笑了,“二郎,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啊!”
“还不都是被人给逼的?”王烁笑呵呵的说道,“这点小事,大哥不必为我操心。我们还不如谈一谈,我和安菲娜姬的婚仪之事?”
“我今日过来,也正为此事。”王震道,“安菲娜姬都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婚仪之事宜早不宜晚。我与你大嫂已经看过了黄历,六日之后适合婚嫁。不如就选在那一天,把婚仪给办了。”
“好,我听大哥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王震道,“我刚刚收到了一份母亲写来的家书,说小妹蕴秀整天的嚷嚷,想要早一点来到京城与你我相会。父亲母亲都是拗她不过,于是准备派人送她过来。叫我们早做准备。”
“不用准备什么,我家里大得很,来十个蕴秀也住得下。”王烁笑道,“想起蕴秀,还真是颇为怀念。反正过年的时候也是要举家相聚于京城的,就让蕴秀提前过来,多玩几天好了。”
“好,那我即刻修书回复。”
“我来给兄长研墨。”
王震挥笔即就,写好了一封家书,拿给王烁看。
王烁赞叹不已。自己这位兄长,不愧是在秘书监混生活的人,无论是书法还是文采,都可称得上是文人中的翘楚一类。可比自己这个武夫,强了百倍不止!
“话说回来,二郎既然已是一名京官,也该多读一点书,增长一些文学见识。”王震道,“你虽然已经官居四品,但仍旧年轻。何不趁早拜得一两位名师,修习文学?这可是受益终身的事情。”
身为一名文科生,王烁对于古典文化一向蛮有兴趣。
于是道:“不知大哥,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呀?”
“不是。”王震笑道,“你们左金吾卫的长史,张旭。”
王烁一怔,草圣,张旭?!
“张旭好饮酒,书法超神、行为怪诞,人称张颠。”王震道,“他的草书与李白的诗、裴旻的剑,合称大唐三绝。既然你的同僚当中有这样的一位当世文魁,你也就不必舍近求远了,直接找他拜师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