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朗的一通肆无忌惮地招式下,地面上已经出现了几个重伤的地门弟子,围攻白朗的人还剩下三分之二。
“我……”白朗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道:“打!”
天笑没有起身,回应道:“那便继续吧。”
几个重伤弟子倒在地上无法起身,天笑趁机将距离自己近的一名弟子拉到自己身边:“喂,反正你现在也打不动了,干脆陪我聊聊吧。”
那弟子给了天笑一个白眼,继续按压着受伤的位置。
“又不是我伤的你,你瞪我没用。”天笑将一道微弱的光治疗术附在那名弟子身上。那人感到身上一股暖流划过,血液加速运行,身上的伤势立刻有所好转。
他抬头惊讶地看着天笑。
天笑摆手道:“你不必谢我,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受了恩惠,那人不再纠结,踏实地坐在了天笑的身边:“你有什么问题问吧,只要不是我地门的私密,我可以告诉你。”
天笑指了指白朗道:“真的是他嗜杀成性,毫无理由地就杀了你们马坛主吗?”
那名弟子看了看白朗道:“以他的能力就算嗜杀成性怕也动不了我们马坛主,这西北分坛被破,白朗在此更多的是充当了一个怂恿者,怂恿了地门内部那些有野心的家伙们。”
“如果说白朗与马坛主无冤无仇,为何要去怂恿人杀他。”天笑不解道。
“具体我不清楚,我之前也未与白朗有过深交,不知他为人如何。但今日之事过后我隐约觉得也许白朗也是被他人操控或利用了。”那弟子深深感慨道。
天笑觉得这地门中人果然不同于市井之徒,不仅功法好,看事情也比一般人通透。
“既然你们知道他是被人所利用还为难他干嘛?”天笑放松了些向后仰了仰坐久的身体。
“虽然他是被利用,但毕竟也杀害了我很多分坛兄弟,让他吃点苦头再抓起来严刑拷问自然是必须的。”地门的这名弟子说话直爽坦荡,天笑向来很喜欢这种做派的人。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行事也都在情理之中。我很佩服你们。”天笑了解了想知道的,起身道:“不过这人我要带走,因为他是我徒弟。”
“这不行。”眼前这名被天笑刚治好的弟子立刻起身阻拦天笑。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天笑用本心剑的剑身轻轻拨开眼前人,那名弟子立刻感觉浑身被一股力量推开。
天笑并未用全力,他在推开那名弟子后直接一个箭步跑到白朗身边,一道光晕划过,所有在场地门弟子统统晕倒在地。
“好了,你也打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天笑拎起白朗的脖领。
白朗本就已经没了多余力气,被天笑一提,顿时四肢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手中的剑也随之落地。
“今天到此为止,咱们有空再较量。”天笑看了看脚下倒地的地门弟子,十分好心地发出几道光治疗术,为重伤的那几人治疗了伤口。
白朗十分不满:“师父,你怎么能帮他们治疗。”
“好了,你跟为师走吧,我有话要问你。”天笑拉着白朗大步离开了地门。
天笑和白朗的身形刚消失在地门,温柄就带着人冲了出来:“那个叛徒在哪儿?”
地门外一地歪歪扭扭的伤员,无人回答温柄的话,只有天笑刚治疗过的那人走到温柄身边道:“师兄,白朗今日来穿了一件厉害的装备,我们几人合力也无法将其制服。另外他身边还有个高手,使得一手奇怪功法,这些人便是被那人所伤。”
“奇怪的功法。”温柄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天笑,怎么看那人都很可疑,略加思考后温柄对身边人说道:“将情况汇报给总坛,请求玄门的支援。”
“玄门?”地门的弟子恍然道:“难道刚才那人是玄门来的?”
温柄摇头道:“我对玄门的功法也不了解,只是曾在配合玄门除妖时,见玄飞大人使用过几次,不过都与今天的样子不同,所以我也不敢断定。”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温柄旁边的人请示道。
“咱们尽量守在地门,他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别去追捕他们,直等到玄门支援的人到了再说。”温柄看了看地面还在昏睡的众弟子,心中嘀咕道:“如此邪门,若不是玄门中人便是妖人了。”
旅馆内天笑将白朗放在了床上,白朗虽脱力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
“徒弟,这地门中人只是杀害了你一家又没杀别家,你又是如何召集了众人跟你一起讨伐马坛主的?”天笑迫不及待地问道。
“马坛主欺压百姓已久,自然是有很多看不惯他的人,召集那些人并不难。”白朗坦然道。
“哦。”天笑有些怀疑地看着白朗。
“怎么,师父你怀疑我?”白朗愤怒道:“若你不信,便将我交给他们处置吧。”
天笑摆手道:“没有,师父没有不信你,只是师父觉得你小小年纪做不出那种带领众人起义的大事,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帮助你?”
天笑小心地观察着白朗的表情,白朗的表情并未有异动。
“没有人帮我,若有人帮我,我也不会被地门赶来支援的人抓住。”白朗闭上眼睛难过道:“师父尽管在西北处打听,只要不是被地门中人收买,应该都会说出实情。”
天笑坐在白朗床边叹了口气道:“打听就算了,今天咱们已经折腾得够多了,我帮你把铠甲脱了,让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