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谁?”和尚盯着李道玄,双眼直溜溜的打转,似乎是没想到这进门的并非是那蛇精,而是一个人,并且还是个男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今日来,是送你荣华富贵来的”蛇精正在外偷听,李道玄自然是不好直言自己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荣华富贵?”和尚聪慧,眨眼的功夫便明白了李道玄话中之意,晓得李道玄是为蛇精话来的,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施主若是来为那蛇精做媒来的,就不劳施主多费口舌了,施主请回吧”
“和尚,我且问你,为何不愿与我家娘娘成双入对?”
“人妖殊途,再者我一出家人,佛祖座下弟子,其能言嫁娶之事?!”
“佛祖当年都还有嫁娶之事,坐下弟子如何不能了?!”
“谬言,佛祖当年有此事是因为其尚未觉醒慧根,未入佛途!你莫要再多费口舌了,此事断然不成”
“断然不成?和尚,我再问你,当和尚有什么好的?”
“那有什么好与不好之?施主你难不成平日里用膳饮水也要问出个好与不好出来?”
李道玄顿时有些哑言,难不成和尚都是这般善辩的?想着自己前一次遇到的和尚,金蝉子,李道玄便不由抬眼朝着眼前的和尚多看了两眼。
“施主,我见你悟性不错,不如跟着僧学佛,成为佛门弟子,邪修虽快,但是却比不过大道来得平稳,你看如何?”
好家伙,我来此分明就是来劝你的,怎么一下子这和尚便反客为主劝起自己来了。
看来下和尚都一个样,李道玄想起那金蝉子,顿时对眼前虽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和尚也没什么好感起来。
“佛门弟子?!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劝我皈依佛门?我看,你这佛门还不如我邪修一途来的痛快!与其守着这佛礼繁缛不如逍遥自在要来的痛快!”
“施主此言差矣,逍遥自在人心,施主所言的逍遥不过是暂得一时偷闲罢了,我所言的逍遥是身心逍遥自由自在,不受地束缚,不受万物驱使!佛法经典不过是引我入门而已,千万佛陀,万千佛法,可从未听有一模一样的,可见大道万千殊途同归而已”
“不过邪修一途实在是太过艰涩,施主可以试想下现如今尚存于世间的邪修大能还有谁,而存于世间不死不灭的千万佛陀又有多少,如此一比较,自然便可以看出优劣来”
“施主是个聪明人,想必能看出其中问题所在”
“哦,是吗?千万佛陀又如何?其能解除凡人之苦?可解修行之难?若是其不显神迹,不听凡人祈求,与泥塑何异?我看崇敬这般佛陀,不如跟着我白蛇娘娘要来的痛快”
“我白蛇娘娘修行百年,乃妖族大能,坐下可供驱使的鬼怪精物不下千数,你若是想要人助你念诵超度经文,自有无数人可以帮你!甚至到时候,你想要独自一人做个水陆法会玩玩,也无不可!”
“和尚,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没尝试过什么苦痛折磨,有时候ròu_tǐ上的疼痛可远超过身体”
李道玄一边言,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见着白蛇缓缓离开,其也是略松一口气,也不再与和尚多辩什么道理。修行一途,虽然道义为上,但更多时候更是看拳头大,败者若是死得尸骨无存,自然便没人为其彰显道义,这道义之争自然便也就没了。
“施主,君子动口不动手!”和尚听见此言,抬头又见着李道玄缓步朝前走来,便连忙往后退去,摆手的同时,连声唤道。
看样子,这和尚似乎是怕痛?李道玄见状也觉得好笑,刚刚还一本正经超度生死的模样,可转头来居然怕自己动手。有弱点就成,怕就怕这和尚没弱点。
“和尚,看来你这佛也修的不到家呀,我听佛门常言这身体不过是渡海之舟,为的超度体内灵智,使其到达苦海彼岸,超脱生死”
“而你这般模样,似乎是不愿放弃自己这具ròu_tǐ呀,不知是贪慕人间,还是贪慕于ròu_tǐ的俊艳”
“若是你下不了决心渡过苦海,我倒是愿意帮上你一把,将你推至极乐彼岸,你看如何?”李道玄话间的功夫,便已经是来到和尚身前。
此刻的和尚,四肢蜷缩着,依靠在墙角,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李道玄,一副受惊兽的模样,仿佛李道玄只要一伸手,其便能如同蚂蚱一般,当场蹦起来。
李道玄眯眼看着眼前和尚,明智的没有去伸手朝其抓去。
眼前和尚的状态,可不是害怕所能形容的,其仿佛是对疼痛或是对李道玄有着一种源自于心理上的恐惧,由此才有了这般扭曲的反应,与其刚刚那般看淡生死淡然处之的模样完全形成了两个极端。
“和尚,你曾经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
“你……你……你什么?!”和尚此时惊恐的连话都不出来了。
李道玄见状,没有再去朝前逼,转而往后退出了数步。
见和尚明显放松了许多了,这才继续开口道“和尚,你有病”
“你才有病!”和尚朝着李道玄翻了个白眼,其似乎是完全忘了刚刚自己那般惊恐的模样一般,又变得超脱生死一般的淡然与讨人厌。
李道玄又朝前后退了两个来回,取得的反应依旧。
就在李道玄最后一次尝试时,只见那和尚依旧是四肢蜷缩的依靠在岩壁上,李道玄正欲朝后退去时,忽在此刻只见那和尚猛地瞪眼朝着李道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