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问道峨眉>一百零三、元枢仙府,峨眉掌教

一番叙话,老伍倒想多留陆玄二人两日,不过苏琼却不好耽误。

再者陆玄前路未定,总也不能拖延。

于是三人分别,駁马梓榆留在摩云崖洞府,李元丰只以剑光卷裹,带着陆玄二人飞离了洞府。

山外云海缭绕,瞧不见整个峨眉山光景,峨眉广大,不过李元丰身为峨眉弟子,对路径也是熟悉。

剑光流转,不多时又到得一处云海,云雾隐隐,周遭不尽碧山青峦,也不知是到了何处。

李元丰剑光却在一处峭壁前停下,不知使了什么法诀,倏忽又朝那峭壁撞去,陆玄只觉恍惚之间,前头一阵灵光大亮。

只见四面俱是灵秀峰峦,云山雾绕,珍奇遍布,中央独有一处山缝,剑指天穹,剑峰之上,正见一处金阙仙府,那仙府琉璃作瓦,白玉作柱,灵光四溢,不尽灵机。

“此处便是我师大衍真人所传元枢仙府,掌教居所,本也是至宝奇珍,方才石崖之外所见屏障,是我峨眉守山大阵,唤作‘洞演无光微始混元大阵’,也是出自我师之手,乃是天下有数的大阵。”

李元丰稍作提点,一语言罢,便朝那仙府遁去。

落得仙府之前,白玉石阶之上,便有一如玉童子迎面而来,见了陆玄三人,稽首便道:“李师兄,掌教真人算得你等倒得仙府,命我来请。”

“此是白鹿童子,我师尊在时便看守这元枢仙府,琼儿,你当唤一声师叔。”

李元丰又道。

“见过白鹿前辈!”

“见过白鹿师叔!”

那童子见此,含笑点头,也是和善道:“请随我来吧。”

陆玄见这童子一身仙袍,端的是灵韵仙肌,不沾尘劳,心下不由一赞。

仙府非常,入得内中,却是一处大殿,内中金庭玉柱,盘龙雕篆,别有乾坤,气派非常。

上首是一方香案,其上供奉一副图画,画中乃是一名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者,道者模样风神如玉,手托一方宝镜,正是一派仙风道骨。

香案前,也是立着一名中年道人,正在奉香,只见背影,身形普通,瞧不出什么特异之处。

“掌教真人,人已带到!”

白鹿童子这话一出,那中年道人这才回转身躯,手持一柄白玉拂尘,模样清正,颇有些儒雅气质,嘴角含笑,只这一见,便有几分如沐春风之感。

却正是峨眉掌教,玄虚妙道冲元真人齐湛渊。

“见过师兄!”

见得掌教真人,李元丰拜道。

陆玄祖孙二人听得此人便是峨眉掌教真人,也是随之见礼。

齐湛渊抬手虚扶,笑道:“李师弟却是许久不曾回这元枢仙府了,若是得闲,同门之间,还是多多亲近才是。”

“师兄说的是。”

在齐湛渊面前,李元丰似有几分拘束。

转而介绍起陆玄祖孙二人来。

“小姑娘便是苏琼?果然好仙骨!竺师妹见在这洞天之中,一会儿便至,倒也不耽误。”

李元丰点头,随即却点向陆玄道:“齐师兄,此番还有一事,需你相助。”

“我明师弟之意,还请陆道友上前来。”

齐湛渊看向陆玄,态度也是和善,不因陆玄修为根骨便有何看低,反称他一声道友,也是礼敬了。

陆玄心有感念,也不多言,谢过之后,便上前几步。

齐湛渊见此,微微点头,遂走向那香案之前,躬身一拜:“请师尊赐宝镜一用!”

此言一出,便那见壁上供奉的画卷,灵光一闪,随即那道者手中的宝镜却是从画中跃出,滴溜溜一转,落在了齐湛渊的手中。

那宝镜不知何等材质铸就,似是黄铜,不过巴掌大小,其身古朴,不见半点异象,若是常人见之,实难知其为宝物,也是神物自晦。

“此镜号曰洞真玉晨明镜,以此镜照之,可明因果,有缘无缘,皆在此镜之中。”

齐湛渊说着,又道:“如以此镜照之,或见几分隐秘,此言却要在先,道友如是有些芥蒂,也可不用,只看道友抉择了。”

陆玄闻言一怔,细细想想,自家活了这甲子之年,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即便是照出前世今生,又能如何?仙缘就在眼前,既自付求道心坚,又何须介意此事?

若是旁门左道、邪门魔教,他或许还该犹豫,但峨眉玄门正宗,凡事必讲因果缘法,也不需在意了。

“有劳真人施法!”

陆玄心中一定,决然道。

齐湛渊见他如此,也不多话,当即施法以那明镜照之,但见宝镜之上,一道玄光涌起,照彻陆玄周身。

于是镜面之上,忽现许多景象。

一幕幕过,正是陆玄此生经历,不多时,却又变作一名书生,也是他的模样,到让陆玄一奇。

这画面所照,不见百字碑踪影,前世竟也非他所来之处,一时难免惊愕,心中倒是百般不解。

百字碑尚且好说,此宝许是玄奇,别有几分来历,所以这宝镜照彻不得,但陆玄前世分明别有来处,怎么成了一名书生。

只看那镜中书生,也是碌碌一世,得了个秀才功名,此后再无所得。

如此镜中景象变化,又换了几个身份,俱是凡俗人等,碌碌无为。

此等景象,便是李元丰、齐湛渊与那白鹿童子见了,都是有些惊讶,他们惊讶自不是见了什么非凡之处,而是因为陆玄前世都太过普通,甚至能说有些霉运。

但今生却能得飞云子传承,练得仙法,踏入道途,此后又有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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