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佩抓住她的手:“所以现在,你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我说,你得时刻关注你父母的一举一动,现如今国外有亲子鉴定技术,要么用头发,要么用血,这个你拿着。”
章文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还有一个布袋:“这是血,这是头发。”
头发也是当时绑架了初蔚之后在地上捡起来的,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做准备,不然这个危机是真的难以度过了。
盛怀玉纷乱的脑海中闪过疑问:“所以这血和头发,是哪里来的?”
章文佩眼神微闪:“这你不用管,你盯着你父母,大概率他们会偷偷捡你的头发,你把这些头发缠在你的梳子上。”
盛怀玉心口憋闷:“所以院长你知道谁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是吗?”
章文佩盯着她:“你别问了,知道了是谁,你并不会高兴的。”
又是一记当头棒喝,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她不敢深想,她也确实不想知道。
她颤抖着手指接过那两样东西,眼底寒凉浸润。
章文佩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只要这次鉴定风波过了,那你就是盛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盛家大小姐的位子,你就能坐稳了,有时候,真相并不那么重要。”
盛怀玉点了点头。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回头又问章文佩:“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这个……我不太清楚。”
盛怀玉敛了眼神。
这个,其实她也并不太想知道。
握紧手中的两样东西,她神色阴沉地离开了孤儿院。
——
初蔚将自己研制的治痛经的汤药给了几帖给闻月,闻月如获至宝,谨遵医嘱,每日服用。
另外宋清歌,黄晓,她们或多或少都有受痛经的折磨。
初蔚根据每人的症状不同,给每人都送了几包药。
宋清歌调侃她自从开了药铺,她上门的伴手礼都变成药包了,还说有了她,以后一辈子不愁没药吃了。
初蔚‘呸呸呸’三声:“说什么不吉利的呢。”
——
盛怀玉回到家中,神情仍然不自主地恍惚着。
一朝接受这么震撼的真相,她也不过二十一岁,她没有办法镇定自若。
阮琴总是觉得心虚,觉得有那样的念头就是对怀玉的不信任,她也担心东窗事发被怀玉知道。
她知道,那孩子是个敏感多思的,进了盛家之后,一直不踏实,如果再被她知道他们背后做什么亲子鉴定。
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中铭坚持要做,她也没办法拒绝。
晚饭的时候,她笑着叫盛怀玉去饭厅吃饭,趁着去厨房跟保姆一起端菜的空档,顺手去了盛怀玉的房间。
盛怀玉虽然坐在饭厅里,外面的一举一动却在她眼角悄悄滑过。
她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突起。
不止父亲不信她,连向来宠爱她的母亲也不信她。
都是表面现象。
果然是因为没有真的血缘关系吗?
这个家,其实没有一个如此,爸爸如此,妈妈也是如此。
十几年来的讨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