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3月29日,邮市大盘斗转之下。
突如其来的资金踩踏宛如雪崩一样,惨烈的发生了。
田村卡率先一路狂跌。
除了早期发行的有限品种还算抗跌,仅下去百分之二十。
大多数品种两三天之内便遭遇腰斩,甚至更多。
如“茶文化”、“豆腐节”,分别从一千八和一千三的高价,跌至八百元和六百元。
风光一时的“梅兰芳”和“猪卡”也从一万三和三千元,被砸成了七千和一千五。
低档编年版票、低档小型张和邮资封片更惨,普遍下跌百分之六十至七十。
另外,像“港牛”“经典七”“经典八”,这些让卓群曾经获利的港澳邮票,更是冲得高,跌得猛,一下子就打了三折。
不为别的,只因为群众集藏基础薄弱,又不好出手。
才会从此形成深度套牢盘,让人永远不堪回首。
说真的,这种跌法如水银泻地,一发而不可收拾。
其声势如同前期涨起来的时候一样,也是没有人曾领教过的。
而这直接导致入市人流骤减,成交量急剧萎缩。
于是追涨杀跌下,邮市变现能力有限的缺陷彻底暴露了出来。
1997年4月初,月坛邮市上多数品种已经有价无市,见不到成交。
不仅买者寥寥,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甚至连沪海、花城和蓉城的邮市也受到了影响,行情同样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而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邮币卡天天在缩水。
无论是庄家、炒家,还是中小散户,谁心里的滋味都不好受。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灾难还在后面呢。重生之学渣系统
“可不,整个月坛邮市,恐怕也就人家老许完美躲过了这一劫。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老许是咱市场上第一大户了。你看其他人恨不得都挂免战牌,对债务问题能拖就拖,要么就打白条,现在谁都把仅有的那点现金看得跟命似的。唯独老许‘款’大了,本息随时兑付,那叫一豪迈痛快。可越这样,越没人去要。反倒还怕老许还了钱,今后没处吃利息去呢。我看以后,这月坛邮市是老许一家独大了,放句话就能呼风唤雨。你说人家牛不牛?”……
牛不牛?
确实牛!
现在连市场的一把手裴主任对许老板都是满面堆笑,反过来要请他吃饭了。
不为别的,全因为裴主任已经看出了大致苗头。
估计这次行市逆转,就跟1992年邮市崩盘类似,注定要滑进低谷几年了。
不知有多少人哭都哭不出来,必定得淘汰掉一大批靠邮市吃饭的人。
而他又有内部消息,确切得知月坛邮市迁址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确实上面准备要在马甸成立一个更大的室内邮币市场。
那许老板自然成了必须争取到的大客户。
裴主任还惦记迁址之后,许老板能多包下几个摊位,给他减少点租金压力呢。
所以供需关系既然对调了,人的态度和身份都要随之进行调整。
只可惜,无论裴主任还是市场里的其他人绝对想不到。
许老板这个手握重金的第一大户,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意气风发。
许老板的脑袋上同样有座大山压着。
他也要诚惶诚恐,收敛起自尊。
老老实实听一个年岁至少比他小一轮的年轻人做训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