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你的伤如何了?”
为缓解尴尬,顾念念出声友好地询问,怎么说慕容绝都是因为她受了重伤,而且还吸食了不少那种混账mí_yào,若不是他的心坚定,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慕容绝看着顾念念的小嘴一张一合,一时看迷了眼,并未及时地回应,这下子宇文思安倒是不满了,这眼神也太明显了些吧,还好现在君皓然不在此处,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宇文思安替君皓然打抱不平,又扭头看顾念念,小妮子倒是低着脑袋,眼神闪躲着,怕是也受不了慕容绝热切的眼神吧。
顾念念不好意思,宇文思安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本来就看慕容绝不顺眼,此刻更不需要多客气。
“咳咳咳,慕容绝,念儿问你呢,你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慕容绝被提醒后,整个人如同被泼了冰凉的水一般,彻底从头到脚的清醒过来,他这是怎么了,眼前的不是宇文念柔,这是顾念念,柔儿的姐姐,他疯了吗?
“回太子殿下,臣无大碍,让公主担忧了。”
慕容绝转移视线看向上座的宇文思安,脸上的柔情不见半点儿,早以恢复了早朝时,那生人勿进的严肃表情,规规矩矩地向宇文思安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既然如此,慕容公子就坐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办完事情,慕容公子也好回府休息。”
顾念念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慕容绝很快入座。
此刻,宇文思安和顾念念坐在上首,神医与慕容绝分别坐在宇文思安和顾念念的座下,如此对峙就由此展开了。
宇文思安早就让人去把胖太监和老嬷嬷押来,对峙嘛,就是要所有人到场,可惜,顾念念倒是很想押着这些败类去皇后的寝殿,灭灭他们的威风,顺便给自己出出气。
“念儿,你刚才是不是对慕容绝太温柔了?我可是你哥哥,你对我都没有对他温柔呢。”
等待的间隙,宇文思安愤愤不平地表达自己的不甘,顾念念随机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都瞎说什么呢,她只是稍微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罢了,想歪了真是够闲的。
“呵呵,二十八万两。”
这一句魔咒一出,宇文思安马上挥手阻止,惹不起,绝对的惹不起,重重的靠在椅背上,低头把玩着手上的茶杯。
顾念念见宇文思安识趣,这才将视线集中到场下,这些人里,就属柳儿最突兀。
所有人都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就是呼吸都是轻轻的,足以见识到古代人低眉顺眼的本事。
可就是柳儿,跪得直直的,特别是上半身,抬头挺胸,收腹提臀,修长好看的天鹅颈上洁白无瑕,脑后粗亮的秀发留有一大段披散着,这黑与白却是这般的和谐。
柳儿很美,比其他四个丫头,乃至于她公主殿里任何一个丫头都漂亮,而且可能是她经常扮演着柔弱,知书达理的女子角色吧,她就是站着也是看着赏心悦目,让人喜欢的。
可现在这些美好独独被她的眼睛给大打折扣,柳儿的双眼大而明亮,起初没有光芒,现在是光芒四射。
她的眼里倒影着某一个的身影,一个坐下来到现在始终抵着脑袋的男人,那就是慕容绝,从慕容绝出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心,眼,都只有慕容绝一人而已。
顾念念看得清楚,心里冷笑着,这个丫头看来很是喜欢慕容绝,那个男人就是慕容绝无疑了,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同她在一起十几年的柔儿,这让顾念念很是不爽,难不成在男人面前,她和柔儿十几年的感情一文不值?
不等其他人到齐,顾念念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她倒要看看深爱宇文念柔的慕容绝是否表里如一,到底是柳儿一厢情愿还是慕容绝会利用人。
“慕容公子,你可认识底下的柳儿,那个人可曾是我最信任的侍女,据说我待她亲如姐妹呢。”
顾念念嘴里的那个“我”,宇文思安与慕容绝都清楚,代表的不是她而是已经远去的宇文念柔。
“柳儿?”慕容绝向堂下跪着的柳儿看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我认识她,是我让她给你的药汤里加上我给的药水,这是我有缘遇到一位高僧,他慷慨相赠,这药水虽然不能让柔儿痊愈,不过会使得柔儿的病发作地慢一些,过程中的痛苦也会少很多。”
这是慕容绝好不容易求来的,为了担心自己担忧宇文念柔的事情被慕容绝察觉,他没有通过慕容家在宫里的眼线,而且选择亲自去接触,他无意中帮了柳儿,正好做了他和宇文念柔之间的中间人。
很多年了,慕容绝利用钗将药水锁在钗的末端,特地找了能工巧匠做的机关,若非事先知道,就是摸着此钗在手上也不会知道机关在何处的。
慕容绝的谨慎源于宫里非比寻常,而秦皇妃与慕容皇后一直以来都是死敌,不说他此举会让慕容家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就是他诚心献药,未必秦皇妃愿意给柔儿服用。
“哦,你给她的?她是我的人,凭什么帮你?慕容公子,你拿什么说服了我的侍女为你效命?”
“我。”
慕容绝没有想过这些,他帮了柳儿是事实,可是他并没有有预谋的帮柳儿,借她身份的便利来接近宇文念柔,可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值得一提了不是吗,柔儿已经走了。
再说了,顾念念的口吻是认定了他别有用心,也许他的解释在顾念念看来,只是苍白的狡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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