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绝,你来了。”
顾念念的打招呼方式直白的很,慕容绝一看到顾念念身边的君皓然,眼底的笑淡了几分,嘴角勉强的扯开了一些,笑得真够牵强的。
这份牵强就是神经大条的顾念念也看明白了,但现在可不是关心慕容绝心情的时候,她得搞清楚木簪的问题。
“慕容绝,今日过来我是有事情要问你。”
废话不多说,顾念念拔下发间的木簪,举到慕容绝的眼前,方便他看仔细了。
“你可认识这根木簪?”
顾念念的神情严肃而专注,慕容绝将目光投向木簪,只一眼,顾念念手上的木簪被慕容绝抢走了。
慕容绝定眼再看了看木簪,便激动的开口询问。
“这根木簪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是我送给柔儿八岁时的生辰礼物,柳儿说簪子被柔儿弄丢了,为此我还在宫里各个地方找了好久,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慕容绝抚摸着木簪的花纹,低头仔仔细细的看这根木簪,没错,就是他亲自雕刻的,是送给柔儿的生辰礼物没有错。
果然...
顾念念猜中了,这柄木簪果然是宇文念柔的东西,看柳儿护着的宝贝劲儿,只怕宇文念柔从未见过吧,又错过了。
“这是从何而来的,你快告诉我啊。”
慕容绝手拽着木簪,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念念,这是他第一次送给柔儿的东西,记忆犹新。
记得那次在花园里遇到宇文念柔,也不算是遇到,是他故意去等待的,自从一别后,慕容绝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进宫,只因为喜欢看宇文念柔纯真浪漫的笑容,那孩子气的纯净是他在慕容府不曾见过的风景。
他就在一棵树下远远地看着宇文念柔,而稚嫩小女孩的她拿着个小花篮子正在采摘鲜花,似乎有心事,连姑姑最喜欢的牡丹都被无心的她给摘下了,姑姑和秦皇妃一早就是水火不容的死敌,慕容绝看着地上,花篮里的牡丹,为她担忧得很。
只见随意采摘花朵的宇文念柔不理会面露难色拼命阻止的柳儿,自言自语着:“哼,父皇真坏,就知道给母妃簪子,等柔儿有了夫君,一定要他给柔儿买很多簪子,不,要他亲自做簪子,做好多好看的簪子给柔儿,然后在父皇面前炫耀,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哼,哼。”统御万界
一雕刻完,慕容绝借着进宫的机会,找到了被自己收买的柳儿,让其转交。
他不管柳儿是怎么说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要宇文念柔戴上发间,不许她摘下来,慕容绝知道柳儿有这本事,柔则,他也不会收买柳儿而非他人了。
就这样,慕容绝等着下一次进宫的机会,可谁知道,下一次进宫,见到的是柳儿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自己,宇文念柔把木簪给弄丢了,慕容绝当时真有晴天霹雳的感觉,可回过神来便急的去寻木簪了,直到他把该找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失望而归。
没想到今日能够再见木簪,慕容绝摸着木簪的纹路,这是他设计的花样,雕刻师说了,雕刻就是自己的心意,他特地拿了许多簪子做比较的,花了很多心血,这是他给柔儿的第一份礼物。
“慕容绝,这是我从柳儿藏在床底的小匣子里找到的,匣子里不仅有木簪,还有你交给她的银簪。”
慕容绝怎么都不会想到柳儿有这个胆子,私藏自己给宇文念柔的簪子,这么说来,柔儿也许都不曾见过他雕刻的簪子了。
“呵呵呵,是我信错人了,原以为柳儿是个柔弱无心计的宫女,没想到她这般有心机,公主,柳儿在太子府招认了吗?现在她所在何处?”
顾念念早就让宇文思安放了那三人,暗中观察,静等着慕容风派人去除掉他们,她了解慕容风的个性,像他这样自负的男人一定会报复,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哪怕那只是他认为的尊严。
“柳儿在浣洗局,做着最下等的宫女工作,若是你想见她,去浣洗局就能见到她,想必她正等着你去找她吧,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你也知道,你爹收买了她,他许诺柳儿年龄一到出宫就嫁给你,她盼着,想的就是能嫁给你。她爱你没有错,错就错在她不应该伤害了柔儿,去见她吧,给她最后的答案。”
顾念念规劝着慕容绝,她深知慕容绝不想见柳儿,可她还是逼着慕容绝去见她,哪怕是最后一面,她就是这么绝情,心肠就是这么歹毒,她要柳儿绝望一生。
“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