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贵妃的宫里,一派喜气,羽贵妃在君不凡贴身太监的嘴里知道君不凡正往她这里赶,赶忙让宫人去小厨房准备,又唤了贴身的宫女给她梳妆打扮,将君不凡的太监总管给凉在原地。
羽贵妃很是注重自己的仪态,无论君不凡来不来看她,她总是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现在,就是让宫女们给她锦上添花,
今儿,她是太兴奋了,皇上终于想起她来了,后宫里都是墙头草,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得不到恩宠,眼红的女人们是怎么在她背后编排她的,说她现在屈居后位,来了一个杜雪儿,就得不到恩宠了,哼,她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杜雪儿算什么呀,不过就是个乡村野妇,皇上啊,就是图个新鲜,等腻了,自然会来找她,她可是金枝玉叶,不是杜雪儿这等乡野村妇可以比的。
看着铜镜里人比花娇的自己,羽贵妃一扫先前的阴霾,她今日就让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们谁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唇色再涂红一些,皇上喜欢亲本宫的嘴唇,给我拿那件低领的衣裳,皇上喜欢我细长的脖子,别挑白色的,本宫才不要跟那村野乡妇一样扮清高呢,我要湘红色的那件,过年就是要喜庆些,皇上会喜欢的。”
羽贵妃今儿更加注重自己的形象,今夜她要留下这个男人,若是可以她要怀上皇种,羽贵妃入宫也有些年头了,可就是怀不上,太医诊脉都是往好的去说,羽贵妃娘家人特地带了民间的补药,都吃了好一阵子了,近来她感觉自己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想来是这药起到了效果,若是一举得男,这将是她羽贵妃更上一层楼的大吉之事。
“将本宫的补汤拿来,快去,皇上就要到了,今儿你们都给我把眼睛放亮一些,伺候好皇上,本宫好过了,你们也就好过了,听到没有。”
“是,娘娘。”
这种狠话羽贵妃就是不说,这群宫人也知道里头的利弊,他们都是依附着羽贵妃生存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羽贵妃盛装打扮之后就在自己的宫门口等着,湘红色的衣裳外是一件鹅黄色的披风,可以看到披风的绳结是随意打的,可见主人是有多心急,披风上洁白色的兔子毛在寒风中随意飞舞着,好几次都打在羽贵妃的脸上,可她毫不在乎,只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轿子。
君不凡的轿子走的还算是快的,轿子刚停下,羽贵妃就迫不及待的走近,娇弱的声音响起,手指更是快速的向前伸起,亲自掀开轿子的门帘。
“陛下。”
就这么一声“陛下”,让抬轿子的无根之人听了差点儿软下来,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君不凡呢。
门帘掀开,君不凡线条分明的俊郎模样就出现在羽贵妃的眼帘,君不凡朝着羽贵妃就是温柔的笑,就像是男子看着心爱之人的柔软目光,这种笑容,羽贵妃好久没有看到了,一时间羽贵妃没有反应过来,痴痴地看着。
一想到年三十那日,她在政宫外头,在寒风中等着,君不凡却不见她,这种委屈感使得她潸然泪下。
女人的眼泪来的如此突然,情绪波动又是如此的起伏,就是让早已在演戏中锻炼的如火纯情的君不凡都看的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抛开一切,若是在寻常人家,羽贵妃不失为一个好女人,但君不凡是皇帝,羽贵妃又事事依靠她的家族,这让君不凡很不舒服,女子嫁人就要以夫家为重心,若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那皇室早晚不是他的地盘,而是这些女人的地盘。
君不凡也知道,女子嫁人,娘家的势力总该依靠的,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他们是皇家,只能怪羽贵妃入了宫了。
唉…
君不凡迅速换上另外一种怜惜的表情,这种事情他好像做了很多次,都习惯了。
从软轿里走出来,君不凡将羽贵妃揽入怀中,低头凝视着默默流泪的女人,心疼道:“怎么了?朕的小羽儿,哭什么?可是想朕了?”
“皇上,你终于来见臣妾了,臣妾还以为你不要臣妾了呢。”
羽贵妃仰望着君不凡,这个天一般的男人,眨眨眼,泪水再一次滑落,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了,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男人,谁都想得到他的宠爱,原本她以为皇上对她的宠爱可以持续到老,可杜雪儿的出现,让她明白没有持久的宠爱,就像是没有经久不衰的容颜,她要把握每一次跟君不凡在一起的机会。
“怎么会呢?朕的小羽儿,朕知道朕这些日子以来冷落了你,可朕不是故意的,你看朕不是来了吗?”
羽贵妃的眼泪跟珍珠似的,一长串的掉落着,君不凡心生怜爱,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擦试着她的脸。
君不凡扮演着温柔丈夫的角色,将羽贵妃的披风系带绑紧,护着羽贵妃往殿里去,嘴上还嘱咐道:“太冷了,傻傻地站在这里做什么?朕不是来了吗?”
羽贵妃依附在君不凡的怀里,因为君不凡的甜言蜜语,她的眼泪干了,羞涩的低着头跟君不凡走。
羽贵妃的寝宫里烧着足足的碳,散发着热气的碳火温暖了整个房间,桌上布满了君不凡爱吃的菜肴。
走进房间,羽贵妃就将披风给解开了,并且亲自伺候君不凡脱下厚重的衣裳,刚才的苦情戏码演过了,接下来就是温柔体贴的妻子的戏码,羽贵妃在旁人眼里就是个手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但是在君不凡的面前,她就是个事事必躬亲的好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