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图有问题!”
苗妙妙拿着地图走了百十步就反应了过来。
“这里明明有墙,为什么图上是空的?难不成还想让我穿墙过去吗?!”
这个难度系数太大,加钱也完成不了……
司宇白“啧”了一声,耸耸肩头:“玩球,地图是假的。”
司侦邢似乎不信邪,冷着脸推墙,发现墙面纹丝不动。
“刚我就说这地图有些眼熟……”白衣男子摸着下巴回想,“这图是洛阳地宫图……不过那里早就塌了,这张图存不存在都没啥用。”
“怎么会……”
苗妙妙第一次看见司侦邢出现如此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兄弟,人生在世总有失算的时候,不要怪自己算计不到,有时候是敌人太过狡猾。”
司侦邢:“……”
“吱。”
“吱吱吱。”
嗯?
怎么有老鼠的声音?
“徒儿……”
“师父,你听见了吗?”
“徒儿……你耳朵……”
嗯?
苗妙妙伸手一摸,头顶上毛绒绒,软软的立着两只兽耳。
不会吧!
她不过是听见了两声老鼠叫,怎么耳朵都变了?!
“有老鼠?”司侦邢手拿着火折子四处照着,奈何火光太小,无法照到远处。
少女抖了抖耳朵,指着左边:“老鼠在那儿!”
有老鼠就代表这里有出口!
即使这个出口只是一个老鼠洞!
苗妙妙疯跑着追耗子,身后两个男子迈开长腿狂追她。
跑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不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循着味,他们见到了一大片火药。
这些东西裸露着堆在路边,稍微有点火星子就炸了!
司侦邢第一时间将火灭了。
“徒儿,你眼力好,拉着我们过去。”
黑暗中苗妙妙点了点头:“你们把手牵住了,不要丢……”
她话音还未落,双手被一人一只地握住。
“……”
她本来是想:苗妙妙→司宇白→司侦邢。
结果现实是:司侦邢←苗妙妙→司宇白。
此时像是她作为一个义工搀扶着两个步履阑珊的老人走夜路的场景。
“慢点啊……”
“当心脚下……”
得亏是他们三人,这要是下来个莽的,还不得直接把这地宫炸了喽?
走出这条火药路,总算能重见光明。
而耗子的叫声又适时地响起。
苗妙妙也终于见到了耗子的真身。
一只比猫还大的巨型水耗子!
大概这耗子也没见过长着猫耳朵的人,看着苗妙妙呆住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跑。
耗子跑起来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
地宫内狭长的甬道也限制了轻功,所幸这里还有一个捕鼠能手。
当年赖一发床上的耗子全家桶可是苗妙妙最辉煌的战绩!
追了许久,那只水耗子沿路尽头的石阶向上,钻进一扇石门的小洞中,随后回过身来脑袋朝向她挑衅起来。
“吼!原来搁这儿做窝呢!”苗妙妙袖子一撸,“小老鼠,你以为我进不来吗?”
说罢,她一躬身,瞬间化为一只黑猫。
那水老鼠的奶奶似乎从没告诉过它,人会变猫。
整只鼠都傻了。
“喵呜!”
黑猫一叫唤,水老鼠那油光水滑的毛发瞬间倒立,一扭身跑进了洞的深处。
……
“这是……”
苗妙妙奋力挤出树洞,望了望四处熟悉的场景,浑身一激灵。
这不是幽思宫吗?!
而这棵树就是当时堆满酒坛子的槐树!
原来地下迷宫真的四通八达,只要是在长安城内,哪儿都能去。
只可惜宫里的娘娘们不知道这事儿,不然历朝历代的帝冠就得换颜色喽!
“糟了!我师父和司侦邢还在下边呢!”
苗妙妙又转身原路返回。
只见地宫里两个男人并排坐在石阶上,背对着她。
“司侦邢,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算计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把我徒儿拉下来?”白衣男子的质问声在这个幽静的甬道中显得异常响亮。
黑衣男子则神态淡然:“没人比她更适合来这里。”
司宇白狐狸眼微眯,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咬牙切齿:“假地图的事儿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只有她能不靠地图找到出口。”
“如果她出不去呢?如果我们今天没掉陷阱里……那我是不是可能与她再也见不到了?”
“……”司侦邢目视前方,半个字都不再说。
苗妙妙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她又被套路了?!
这一次的心态却比刚才平静了很多。
而她也感觉到司侦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而她师父……
她之前还真没发现他师父如此在乎她!
一瞬间被感动成了泪猫。
“师父!”
二人听到一声猫叫,齐齐转头,只见一只满脸眼泪,挂着鼻涕的黑猫向他们扑来。
司宇白一把接住她,用袖口擦着她的花猫脸。
“怎么了?让耗子给揍惨了?”
“……”
这个司宇白,好好的煽情戏份全被他一句话戳没了。
苗妙妙将外头是幽思宫的事儿与他俩说了一说。
“许是外头的树根将门抱死了,所以机关才打不开,徒儿你出去喊人把树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