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原来是宓月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魏紫。
宓月朝着暗门离去,而魏紫已站在了宓月原先的位置上,拿着毛刷熟练地刷油刷蜜。隔着一道纱帘,几分隐约之下,外头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里头早换了人。
三楼有十间贵宾房,因为房间宽阔的缘故,没有人能发觉三楼还暗藏了一间隐密房间,这房间直通楼下。
萧溍倘若不是站在屋顶,不是他内力深厚,还真无法察觉到宓月的悄然离开。
他悄无声息地走在黑瓦上,与底下的宓月同步着。
当听到宓月在隐密房间里停留,萧溍不解其意,蹲下身子,悄然揭开一片黑瓦。
他往下一望,宓月正解开了她身上的锦服,露出圆润的肩头
萧溍的呼吸骤地一窒,仓促退离间,掌下的几片黑瓦被他给震碎了。
他惊呼不好,迅速地将震碎的瓦片瓦粉给倒吸到掌中,再轻轻地放在屋顶上。
幸得碎瓦的地方在横梁上,这才没被下面的人给发现。
萧溍心口跳得跟了失了控一般,既紧张碎瓦的地方被人发现,又为方才唐突的一瞥而心乱如擂鼓。
他僵硬地在屋顶上蹲了良久,当听到了宓月沿着隐密通道离开了,这才仿佛回了魂般。
秘室里,只留下一件大红的锦服,宓月已换衣离开了。
萧溍看着手中的一片黑瓦,将它慢慢地放原处。
待见那被他无意中震碎的地方,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窟窿。
萧溍揉了揉眉心,将吸回来的碎瓦震成粉末,藏在了袖底。
他拉了旁边的瓦过来,一片片地拉宽,试图将那个窟窿遮住了。
萧溍前后左右看了看,面前的瓦顶明显疏了很多。他只好挽起袖子,又从其他地方把瓦拉了拉,尽量让它显得不那么突兀。
宓月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半旧衣服,衣服是她那天去庄上穿过的。从三楼秘室下到一楼后院,那里已经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宓月上了马车,车夫立即驱动车子,钻进一条小巷。左转右弯,马车来到一座几进的院落。娇女攻略
那被拖着的人还未到,已经鬼哭狼嚎地叫惨起来。“爹救我我被他们打得好疼!我的骨头都被他们打断了!爹”
陆江白听出了这是他儿子陆彦虎的声音,慌得连忙要转头,却不料又被小厮一脚踹了回去。
他儿子昨晚一夜未回,没想到竟是被宓月派人给抓了。
“快把阿虎放了!”陆江白朝宓月怒道“他是你表哥,你怎么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宓月无动于衷,说“你若是不招,我就先剁他一只手,再不招,就剁他的一条腿。”
“你敢!”陆江白又惊又怒。
宓月摆了下手,便听到府丁拔出长刀,用力一挥。
刀落于骨肉的声音响起后,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散了出来。
陆江白肝胆尽断,想回头去救儿子,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爹爹我好痛啊”陆彦虎在堂外嘶声惨叫着。
那一声声呼救的惨叫,听得陆江白心如刀割,生死不能。他瞪着宓月,双目血红,满脸狰狞,“宓月,你怎如此的狠心?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这个冷血残忍的魔鬼!”
许总管大步走了过来,衣摆还沾着斑斑新鲜血迹。“陆老爷,我劝你还是赶紧招了吧,不然,别怪我把你另两个儿子也抓来一起砍了。”
陆江白盯着许总管衣摆上的血迹,脑袋一阵眩晕。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宓月,目中多了一丝惧意。
这个曾经被他戏弄与股掌之中的少女,曾经既天真又愚蠢的少女,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暴的?
“啊爹我的腿、我的腿也被砍了,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府丁大声禀报道“大小姐,这小子失血过多,昏倒了。”
不等宓月指使,许总管已不耐烦地一挥手,“多大的事?昏倒了就拖出去,若是失血过多死了,就把尸体抛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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