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给大家解释说“这场戏的下半场还没有编完,大家要看下半场,得要等到五味酒楼开业那日了。”  “什么,竟要等到那时候?”崇明王妃急得不行,“不能现在就演完吗?”  宓月一摊手“戏还没有编完,演员都没有学会呢,演不了。”  戏自是早就编好了,女主冯素珍上京后,一路开挂,中了状元,还有各种打脸。不过演员没有学会是真的,压轴的主题曲也没有学,时间太急,也只能学熟练了前半部。  定安侯夫人连忙问“戏都演完半场了,还不知道这部戏叫什么名字?”  “《女驸马》。”  戏名一出,众夫人小姐顿时脑补得满满的,挠心抓肝的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崇明王妃拉着宓月问“堂嫂,后面冯素珍是不是考中了状元,被点为驸马了?”  不等宓月回答,旁边的长阳王妃已肯定说道“准是的,你没听戏名就叫女驸马吗?冯素珍呀,做了驸马了。”  英德公夫人存疑,“女子焉能为驸马,冯素珍岂不是欺君了?”  在座的都是诰命夫人,对朝廷律法知道得不少,最起码哪些事是欺君灭门的大罪,是最清楚不过的。  虎威将军夫人也参与讨论进来,“冯素珍女扮男装,假冒李兆廷的身份参加科举,这已是杀头的大罪。她又娶了公主,我看结局八成是冯素珍身份暴露,最后冯家满门抄斩。”  “那就太可怜了。”  “是啊,李兆廷被知县陷害,没有人搭救的话,也得冤死在牢狱之中。哎哟,这两人太可怜了,估计最后都死了。”  “这不是戏吗?没准结局会有意外?”  宓月坐在一旁,含笑地听着一群夫人在讨论后续剧情。  后面的情节?  自是先爽后虐,最后大团圆。  冯素珍上京之后,一路开挂,走爽文路线,然后身份被拆穿,下狱受刑一番受虐,等到观众的情绪被挑起,然后大转折。  后续公主是何等的善良温柔,皇帝是何等的英明神威,将皇家成员与天子好一通吹捧——这叫路线正确。  为符合皇朝的价值观,最后结果自然是冯氏夫妻终于知道错了,向李兆廷道歉,李兆廷当然是选择原谅了——  最后,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哦,那县令当然得死了,什么抄家灭族的,怎么让观众解气怎么来。  看到在座的夫人小姐们如此入迷,宓月心中一动,不如就在五味酒楼设一座戏台,时不时来出戏什么的,必是能吸引许多客人。  或者在酒楼的旁边设一座戏院,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反正戏嘛,她看得多了去,随口说几个大纲就能编好几出。  而且有钱,就有人,花点钱,大把的书生肯来写戏。要知道,最早的小说都是书生写的,什么《西厢记》、《聊斋志异》……书生yy起来,千金小姐已不能满足他们了,什么妖魔鬼怪的百无禁忌,跨越物种也下得了口。  越想这个主意不错,宓月暗下记住了,趁着五味酒楼还未改造成,重新设计一个戏台也不是难事。若是能把酒楼旁边的地方买下来,新建一座戏院更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赚钱的渠道又多了一个。  虽然宓月现在不缺钱,钱还多得很,但她曾经奋斗了一世,知道钱花起来是何等的可怕。那一世,她想尽一世办法,都填不满那巨大的窟窿,最后幸好有穆王帮着到处抄家,这才缓解了不少。  支撑一个家,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是一个国家?打造一个盛世,何其困难。  不过这一世……  宓月摇了摇头,没再多想,将注意力收回来,往戏台上看了看。  乐师已在戏台后面就位了,群僧已上戏台,盘膝而坐,双眸微合,宝相庄严。  不用宓月提醒,底下的夫人小姐们便知道又来新戏了。  只是这新戏是什么?  怎么又是和尚?  难道再表演一次千手观音?  她们当然是欢迎的,哪怕再来三遍都不腻,只是看着不像,这些僧人都是穿着僧袍的,且都是排列整齐地盘膝而坐,阵仗瞧着不小。  崇明王妃没见过这阵仗,正要问宓月,这时,音乐响起来了。  舒缓的声音带着几分禅意,调子一起就让人心平静下来,屏息以待。  众僧开口——  一段艰涩的梵文悠扬地颂唱了出来,那朗朗入耳的节奏,流畅的乐曲,是众人不曾听过的曲调。  不是那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没有痴男怨女的相思哀怨。  这是一种全新的乐调,它平和,舒缓,让人感觉到佛法无边的大爱之情,仿佛再烦躁的心情都能在音乐中得到安宁,再迷茫的心也能得到救赎。  直到众僧颂唱完长长的一段经文后,众夫人才问宓月“这是佛经?不知唱的是哪一部经文?”  “我知道。”镇宁公夫人突然说道“这是梵文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国公夫人说得对。”宓月说道。她想到了镇宁公太夫人也是喜欢佛经的人,是菩心寺的常客,曾向菩心寺精通梵文的法师学过一些梵文。想必镇宁公夫人听多了,便听出一些眉目来了。  “竟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原来梵文是这样说的。”  “我今儿算是开眼界了。”  “听着心情也跟着平静起来了,只是太过拗口,若是能换成咱们的语言那就好了,没事儿可以学着哼几句,比念经有趣多了。”  “梵文听着也有趣,原汁原味,仿佛与佛神更近了。我听了这一曲,这心仿佛都静了。”  宓月笑道“接下来有一佛乐就是大家都能学会的。”  “是什么佛乐


状态提示:第1519章 佛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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