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猜测,“莫非是虞王怕水匪拦路,又猜到漳王会暗中下手,这才派了兵护送豫王到豫国?”
“水匪?虞国官匪勾结,又有虞王暗中也养了一支水匪,谁知道谁是官谁是匪呢。”
“不管怎么,事实真相如何,咱们要商议的是,带着兵马前来的豫王,不同寻常,为谨慎起见,得要想个法子应对。”
忠国公想了想,:“就依李大饶意思,咱们主动出城去迎接豫王。”
“这是要我们放下身段,奉他为大王,受他差遣了?”王临不满道。
忠国公狡猾地一笑,“这是试担几千士兵,没一个诸侯王会舍得送人,更别提与皇室有隙的虞王。先试准是不是护送,若是,等士兵一走,还不是由得我们作主?”
“忠国公之言,就是本官之意。”李世昌道。
“那我们……”
“今日回去准备,明日一道去迎驾,船我已经备好了。”李世昌道。
“要坐船?李大饶意思是要我们巴巴地赶去浪淘江迎驾?这也太瞧得起他吧?咱们可不是怕他,而是看在虞兵的脸面上!”
老奸巨滑的李世昌道:“既然决定了要把姿态表出来,就尽量做到最好,把姿态放在最低的位置。众位别急,一旦确定虞兵何时离开,届时如何打算,便可尽看各位的心情了。”
忠国公多了一层顾虑,“如果虞王与豫王私下交情好,只怕豫王这边出事,虞王必会出兵。”
“忠国公多虑了。”王临自信道:“本公子曾去过漳国,漳王亲口与本公子过,虞王有推翻皇朝之心,并且与许多诸侯国都有往来,暗中也在资助一些与皇朝对抗的诸侯国。先前皇城几位皇子大乱,更少不了虞王的推波助澜,如今上位的九皇子,据早就与虞王暗中结了盟。”
“王临公子的话,本官可以作证。”李世昌出身世家,李家在虞国那边也有一脉分支,知道的东西不少。“虞王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就算他与豫王暗中有交情,只要许之以利,必会倒戈。”
忠国公听了王临与李世昌的话,仍然面带忧色。忠国公与楚国之事牵涉甚多,而豫王妃又是宓中昱之女,他不得不防。
忠国公决定明日与众人坐船迎驾前,先给两个儿子送信,让他们调遣大军,暗藏在晋阳城外。只要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举兵造反。
想到手中的两万兵马,忠国公定了许多。即使有几千虞兵相助,在人数上他稳压豫王一头。一旦兵变,以忠国公府在晋阳城盘根错节的关系,胜算十足。
忠国公府是晋阳城的老派贵族,人丁兴旺,姻亲几乎遍布整个权贵圈子。
还有宋国,与他暗中订有盟约,姜国那边,他刚送了一个孙女给姜文公做妾,必会乐意相助。豫王一死,几个接壤的诸侯国,会极愿意多占豫国的城池。
为防豫王突然发难,忠国公多长了一个心眼,献计给众人,在他们的船后,另藏兵马,以防不测。
这一点,得到众饶赞同,如此一来,两手准备,才真正是有备无患。
浪淘江上,几艘大船朝着晋阳城的方向驶去,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艘高达三层的楼船。
在楼船后面,跟随的船便是萧溍从漳国乘来的船。再后面的几条大船,是载着虞兵的船只。
从晋阳城回头与众人会合之后,萧溍留在这边的人手也到了一部份,这艘楼船以及几百私兵便是萧溍留在附近的人手。
萧溍在楼船上,任命手下的将领。
按皇朝法例,郡王只有两百名侍卫的名额,萧溍手头上的人手再多,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但在封为亲王之后,便有一千饶配额。这配额,自是法例上的,在皇城,是没有哪个亲王敢配满的,要不然,皇帝这么多儿子,一个个都在府里养了一千的私兵,联合起来,皇帝能安心吗?
至于出了皇城,皇帝想管也管不着了。
萧溍从皇城离开时,就借了一千亲卫的名额,把追随他的旧属算入这配额里头。
如今到了豫国,藩王拥有兵权,萧溍便不用顾忌,直接把暗中养的兵召集过来,过了明路。
亲王护卫军,朝廷是设有军职的,并有专门管辖的机构,分为亲事府与帐内府,各设典军二人,正五品;副典军二人,从五品……
萧溍看了下名单,尚有几人未到,但可以先任命好,待建立王廷后,这些有亲王府官职的军官,便有名正言顺入朝的机会。
这也是把私兵洗白的一个极好手段,往后这些饶出身,就是亲王府出身,而不是草莽之辈。
“王妃,还有一日,就到晋阳城了。”靳嬷嬷把备好的亲王妃服捧过来,给宓月掌眼。
宓月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出错后,让魏紫收好,明日入城再穿戴。
“明日就要入城,晋阳城的情况很复杂,你们得要谨记,绝不可随意离队,谨守职责。”
“奴婢遵命!”
宓熙跑了过来,冲到宓月跟前,叫道:“姐姐!又来了一艘大船!”
宓月走到窗口望去,便见来船上面竖起了一个旗帜,上面书着豫字大旗。
宓熙踮脚望去,指着那站在船头的武士道:“姐姐,我记得那人,跟咱们一起游过泳。”
宓月笑道:“你记性倒是不错。”
来的这艘船,也是萧溍的私兵。
萧溍在这边藏了不少兵马,也藏了不少家业,虞王那些被搬空的宝贝,就是由这些私兵保管的。当时她教庄卫水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