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王城,离簇不远。时不早,我就不多留了。”
郝大夫一听神医搬来了王城,大喜不已,正要询问住址,忽听一阵铁蹄场奔来,气势汹汹,一惊望去。
萧溍领着一队王卫,远远见宓月被人围住,又听几个百姓人着妖人之类的话,生恐宓月被人所欺,带人急奔过来。
王卫已抽出长刀,策马过来把众人围住,那浴过血的杀气,把福东镇的镇民唬得一动也不敢动。
萧溍从马上下来,走到宓月身旁,“可有人欺负你?”
凌厉的目光向镇民扫去,凡是触及萧溍目光的人,无不瑟瑟地抖了下。
宓月一指郝大夫,笑道:“这位大夫竟在几年前听过我在夏国的论医大会,当真有缘。”
萧溍发现郝大夫对宓月恭敬异常,身上的煞气散了许多,“该不会是你又多了一个便宜徒弟?”
“咦,你怎么知道?”宓月问道。
他怎么知道?
自在夏国见到几个医者喊宓月为师傅时,他就去查了一下。
结果,妻子不知不觉间,早已桃李满下了。
“我方才听人,此处有妖人,这是何原因?”
“是误会,现在已经解除误会了。”宓月刚才的事简单地了一遍。
萧溍脸色稍霁,“既然事情已了,时候不早,我们走吧。”
宓月看了下色,道:“我都算着呢,这会儿回去,正好太阳下山的时候回到王城。”
萧溍只笑了下,并未多。
郝大夫见宓月要走,连忙问道:“不知师傅住在何处?人改日想登门给师傅请安。”
旁边两个写书先生对视一眼,突然朝萧溍跪下,大声喊道:“恭送大王起驾!”
又道:“恭送王后起驾!”
突兀的喊话,把众人都愣住了。
大王?
王后?
镇民吃惊地看着萧溍,又犯迷糊地看着宓月。
镇长在王卫来到时,就发现这些侍卫气势不同寻常,不是见过的权贵所拥有的,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也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拜见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镇长一跪,镇民也吓得纷纷跪下,大王千岁的如山呼般响起。
萧溍朝那两个写书先生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镇长等人道:“平身吧。”
然后扶了宓月上马车,一行人离开福东镇。
马车远去许久,连影子都看不到了,镇长才敢爬起来,望着前往王城的道路,一遍遍地回忆方才是否有做过大不敬之事,是否会被大王定罪。
阿贵瘫坐在地上,抓着郝大夫,问:“方、方才、大王?王后?谁是王后?”
郝大夫也从震惊中回神,拿开阿贵的手,:“你口中的客官。”
“那位公子、不是男人吗?”
“神医大人是位姑娘。”
阿贵一拍脑子,“对对对,神医大人是位姑娘。”
这是全下人都知道的事。
怪不得那客官长得那般俊俏,原来是女扮男装的!
可是,神医大人怎么又变成了王后娘娘?
阿贵把心里所想的话问了出来。
郝大夫也一片迷茫,“我也是今日方知。”
脑海里浮现神医论医时,那绝代风华,郝大夫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神医师傅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奇女子,就只有王后的身份才配得上。
豫国王后就是神医师傅……
郝大夫一片激动,那以后豫国的医术环境必然会比夏国更好。
如果下医者知道,他们敬仰的神医大人,就在豫国,还是豫国的女主人,那么,豫国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医者圣地!
而他,一不心好像拜了王后娘娘做师傅。
不知道王后娘娘师傅会不会嫌弃他医术太烂?
郝大夫激动之后,又惶恐起来,生怕他的医术太烂,给神医师傅丢脸了。
马车一路急行,宓月打开帘子透风,突然发现跟在后面的马车不见了!
那坐了庄秀娴姐弟,还有写书先生与戏班的几辆马车,消失了!
“阿溍,秀娴他们掉队了,让车夫停下,等一等他们。”
萧溍纵马走在马车一旁,与马车并行着,“他们回王城了。”
宓月一看这景物,还有方向,并不是回王城的路。“我们不回去吗?”
萧溍一手按在窗沿,使了个巧劲,便翻身进了马车,好以整闲地坐下,“难得几日清闲,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不是要查征兵的事吗?”
“已查完了三个县,大概心里有数了。”萧溍不想多谈政事,只想好好地享受一番与妻子的悠闲时光。“那地方风景极好,你若是喜欢,以后再建个庄子,清闲时候便带你去游玩。”
“你早打算好了,却不与我一声。”
“高兴吗?”萧溍含笑问她。
这意外的惊喜自然是值得高心,宓月唇边扬起笑容来,还没话,宓熙已大声道:“高兴!太好了!咱们可以去玩喽!”
萧溍揉了揉眉心,后悔没把这碍眼的舅子也送回王城去。
不过若是把他落下,哭闹起来更烦人。
幸好他与月儿没想这么早生孩子,不然这些萝卜头一个个的,没一个是省心的。
宓月靠在萧溍肩膀上,见一大一在瞪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还想问那两个写书先生,怎么突然暴露我们的身份呢。”
萧溍猜到了几分,:“你不是让他们研究宣传豫国的事吗?估计魔怔了。”
暴露了也好,妻子喜欢研究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