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广平侯夫人险些被儿子的举动气得当场晕倒,但面对众多贵宾,她又不得不保持侯夫人的仪态。
“钰儿,先起来,有话等寿宴之后再说。”
“不!母亲,您就成全我与琳韵吧,您若是不让我娶琳韵为妻,我就长跪不起!”
广平侯夫人的脑壳子一阵眩晕,差点被牙齿都给她咬碎了。她目光落在与罗钰跪在一起,掩脸哭泣的赵琳韵身上,眼神跟淬了毒似的。“钰儿,好端端的,今儿怎么说要娶赵家小姐,你可是听了谁的挑唆?”
广平侯夫人将焦点转移到赵琳韵身上,暗指罗钰此举是被赵琳韵给迷惑的。
然而,罗钰极有担当地叫道“此事与琳韵无关,是我强拉着她过来求母亲的。母亲,琳韵是个好姑娘,她将来也会是个好儿媳,更是个难得可贵的贤妻良母,母亲,您就成全我们吧!”
夏静月三人来到时,堂厅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挤过来看热闹。
“那跪着的姑娘是谁呀?脸怎么这么肿?”后来的人不明情况,便问先到的人。
可先到的人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有那些嘴碎的先脑补回答道“好像是通政使家的姑娘,脸这么肿肯定是被打的了。估计广平侯夫人不同意这婚事,唤人将她的脸打肿了。”
“天啊,未进门就被打脸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这赵家姑娘也挺犯贱的,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死皮赖脸地要嫁进来……”
其中一些妇人悄悄说道“未嫁进门就遭了婆家的厌恶,等嫁进去苦日子才开始呢。这些事情小姑娘不懂,难道赵家的长辈也不懂吗?”
婆婆想搓磨媳妇,有千百万种方法,这其中的道理凡是做过媳妇的人都知道。
“看来赵家的家风不怎么样。”
“我姨母家的一个小表妹刚跟通政使家的公子订了亲,若是赵家的家风不行,我那小表妹可怎么办?”我的完美校花
广平侯夫人听后,刚吞下那口的老血又险些飙了出来。
何夫人端起茶碗,火上浇油地朝广平侯夫人说道“今日广平侯府的这桩亲事真是订得京中独一份,前后几十年都找不到有第二桩这么轰动的亲事。如此大喜的日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们广平侯府一杯!”
广平侯夫人听了这话,气得半死,又将赵琳韵恨得半死。
一时间,广平侯夫人面临满满一堂的宾客,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好广平侯夫人的妯娌多,几个妯娌一起出马,才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都散了。
何夫人坐了一会儿后,连酒席也不吃了,让下人找回孟圆圆,带着女儿与儿媳离开广平侯府。
广平侯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知道他们家与孟家的仇结大了,可她生了一个坑爹坑娘的儿子,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呢?
午时酒席开始了,女眷的酒席是妇人一处吃饭,闺阁小姐一处吃饭的。
广平侯府给闺阁小姐们安排的地方在一处水榭上,凉风阵阵,清爽怡人。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坐在水榭上,不仅清凉怡人,还能看到如画般的夏日荷景。
水榭沿着长长湖边而建,面积极广,即使摆上十余桌也非常宽阔。
夏静月被安排与宁阳伯府的几位小姐坐在一起,一桌十人,光宁阳伯府的姑娘就有六人。再加上夏筱萱,还有一个梅氏二姐的女儿,以及宁阳伯府五太太的女儿罗曼音。
罗曼音今天作为东道主,特意取了一坛三十多年的女儿红过来。“这一坛酒是我母亲出生的时候酿的,已经藏了三十多年,今儿难得大家表姐妹相聚一场,我特意去问母亲求了来。来来来,咱们不把它喝光就是不给我面子,也不给我广平侯府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