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怀疑王爷殿下是故意的,悄悄抬头瞥去一眼,王爷殿下面无表情的模样实在是威仪慑人,不怒而威。
老太太心中惴惴的,只好又把茶水给喝了。
接着,杯中又续满了茶水。
老太太死板着的脸色慢慢地龟裂了。
直到初雪端了药碗过来,老太太终于不用再灌茶水了。可当老太太看到初雪送到面前的一大碗药,瞬间觉得肚子好涨。
老太太喝完了药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位王爷大人,扶着初雪的手进了里屋去休息。
第二天,老太太自觉身体舒服多了,从房舍走出来打算到外面溜达一下。
站在门口,老太太琢磨着往哪边走。
韩潇处理完公务,又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刷好感。
见老太太站在门口的风口上,身上的衣服穿得比昨天薄多了,皱起眉头,让内侍去屋里拿了一件薄外套出来给老太太披着。
老太太好端端的,突然见一个太监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把她裹得紧紧的,她一愣“做什么?”
韩潇走了过来,解释说道“这儿风大,老太太你怕冷,衣服又穿得比昨天薄,还是进屋里休息的好。月儿说了,您的身体才好要多注意些,莫要受寒受凉了。”
老太太嘴角微微抽老身不是怕冷,是怕热……
可一想到她昨天赌气的话,又是夏静月交代他的,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老太太要去外面逛,韩潇见太阳晒得正厉害,唤了内侍过来,吩咐一二。
于是,老太太呆呆地看着前面左右都是华丽的大伞。那些大伞,每一顶都大跟一个亭子似的,需要两个人才能撑起,上面还缀满了宝石,闪闪光。
这些伞,排了长长的一路,不管老太太往哪走,底下都是阴影。
老太太出来闲逛只是想散散心,如此大的阵仗一弄,哪还有心思闲逛?
韩潇上前解释道“月儿说过,您之前受的风邪中有些暑气,所以不能再让太阳给晒着了。”家里有只男配
韩潇专注地剥着葡萄,直到老太太站在他面前才知道老太太醒了。
他站了起来,拿起那碟好不容易弄好的葡萄,“奶奶可要尝尝?”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说“看了就没胃口。”
韩潇一愣,低头去看,才现他弄好的葡萄实在是太丑了,哪怕他学了一个中午,可葡萄上坑坑洼洼的,压根与下人剥的没法子比。因又去了籽,好好的葡萄,不是中间空了大半,就是又塌又扁的,卖相实在是难看。
他有些赫然,“我这就把它扔了,让下人另剥了过来。”
他正欲带着碟子离开,老太太又闷声闷气地说“不用了,扔了怪浪费的。”
老太太去拿了韩潇的碟子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一粒一粒,沉默地吃完了。
韩潇站在一旁,见老太太吃着那些不成形的葡萄,他腰板挺得直直的,而耳朵却不自在地全红了,暗想等回去后得好好练一练才行。
当第二天老太太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看到韩潇递给她一碟色相漂亮剥了皮去了籽的葡萄时,她沉默不语。
老太太低头不说话,韩潇只道哪儿又让老太太不喜了,他斟酌着说道“月儿刚刚回来了,正在厨房给您熬菊花羹。”
“哦。”老太太慢慢地应了一声,又不一语,只是看韩潇的眼神,复杂异常。
韩潇陷入沉思中,老太太的身体好得差不多,夏静月也回来了,她们也快要离开果庄。
然而老太太还没有任何表态的,韩潇沉思片刻,对着老太太长长一揖,郑重而庄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对我多有不喜,也知道您所做的一切、所担忧的顾虑皆是为了月儿着想。您对月儿的这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我备加感激,月儿有您这么好的祖母,是她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老太太,月儿我一定要娶的,我这一辈子也只认定她。实话实说,哪怕您会反对,会不同意这婚事,我也是一定要娶的,月儿她一辈子注定只能是我的妻!月儿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会对她一辈子好,会一辈子爱着她疼着她,若是哪天我韩潇辜负了夏静月,就让我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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