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皇帝压抑着满腔的愤恨,问着。
容修仪慈爱的目光从腹中移开,慢慢落在皇帝身上,眸中的爱意迅消散,染上的是一片嘲意。“嫔妾不知皇上驾到,未曾远迎。嫔妾身子不适,不便行礼,望皇上恕罪。”
容修仪口中说着恭敬的话,身子却动也不动一下,眼中更没有丝毫的恭敬,甚至透着毫不在乎的冷漠。
钱公公见皇帝被气得又颤了颤身体,生恐皇帝禁受不住,扶了皇帝坐下,倒端了一杯热茶给皇帝。
皇帝这时候哪还有喝茶的闲情,一把推开的钱公公的茶碗,手指着容修仪,粗喘了一会儿,哑着声音低喝道“你、你敢如此、如此侮辱于朕,你、你好大的胆子!”
容修仪端着茶碗,浅浅尝了一口,低笑着说“嫔妾的胆子向来小,皇上话说得声音大一点,嫔妾就要被吓得胆子要缩了呢。”
“那个男人是谁?”皇帝涨红着脸喝道。
皇帝没有即刻赐死容修仪,就是想知道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是谁。受此大辱,皇帝身为一个男人,岂能忍得下这屈辱?除了想弄死得容修仪,他更想把那个奸夫揪出来,一寸寸地剁了。
“哪个男人呀?”容修仪媚眼如丝,瞅着皇帝笑得妖娆,“皇上指的是嫔妾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吗?嫔妾这孩子的父亲不就是您嘛,嫔妾这个孩子可是您的老来子呢!”
这一声老来子,像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皇帝脸上,打得他脸上的皮都被剥去了一层。
他曾为了这个“老来子”四处炫耀,让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有一个“老来子”。
皇帝心口翻腾不休,一股腥气冲到喉间,强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你若是把那个男人招出来,朕就免你全族不死!”
“为什么要免?”容修仪眨了眨眼睛,困惑着说“让他们陪着嫔妾一道去死不是更好吗?嫔妾一个人孤伶伶地上路,会害怕的。”皇帝教我去宅斗
“给朕杀了这个疯女人!杀了她!”皇帝指着容修仪,脸色涨得红又紫,刚站起来,又抖得一屁股坐了回去。“杀了她!钱丙乾!给朕杀了她!”
钱丙乾上去用力地捂住容修仪的嘴,制止她再疯言疯语下去,容修仪用尽力气推开钱丙乾,叫道“你以为杀了我,你就不恶心了吗?你以为后宫的女人都拿你当香饽饽吗?你错了,她们一个个恨不得你死呢,都暗地里咒你早死了给她们的儿子让路呢!”
钱丙乾捂不住容修仪的嘴,就去掐容修仪的脖子,然而这时候容修仪彻底地疯了,彻底地癲狂了,她咬住钱丙乾的手臂,狠狠地从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
“哈哈哈——皇上啊皇上,你生气什么?这宫里,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人也生了野种!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她是谁——”
容修仪疯狂大笑着,嘴边都是从钱丙乾身上咬来的血,一头散,加上她狰狞的脸,看上去尤为恐怖,如同厉鬼一般。
皇帝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怒喝“谁?还有谁?”
容修仪仰天狂笑,语无伦次地疯叫起来“我就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儿子啊,我的儿子啊,哥哥啊,娘带着你弟弟来了,你弟弟来了!我的好儿子啊,娘让你久等了,娘就要来带你回家了!娘来了!娘来了!”
容修仪一个劲地叫着两个儿子,皇帝从她颠三倒四的话中听出,当年容修仪入宫后流掉的第一个孩子显然也是个野种。
皇帝的怒火烧得心口灼灼地疼“钱丙乾!给朕弄死她!朕要她死!要她全家死!全族死!朕要让姓容的一个都不留!”
钱丙乾解了腰带,上去把胡言乱语的容修仪给生生地勒死了。
容修仪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眼珠子瞪得似乎要掉出眼眶,死死地盯着皇帝,皇帝浑身冒起一阵阵的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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