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哪,以后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了。”万昭仪轻轻地笑了起来。
滕贵妃与舒德妃正斗得热烈,刚拿住了舒德妃的一个把柄,舒德妃暗中求到万昭仪这里,若是以前,万昭仪还会帮上一忙,让滕贵妃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舒德妃跟顾家结亲了,那么,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了。
别说帮舒德妃了,万昭仪若不是见宫里的热闹就要起来了,还要上去多踩一脚呢。
慈宁宫里,皇帝来到皇太后榻前,见皇太后神容疲惫,倦倦的打不起精神,问道“母后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再宣几个御医来瞧瞧?”
皇太后摆了摆手,说“不过是老毛病,多来几个御医到时又要哀家多喝几碗药,还没多大的效果。”
皇帝亲自搬了凳子过来,坐在皇太后榻前,陪笑说“儿臣之前病得不轻,吃了睿王妃调的药膳倒是好了不少,不如宣那孩子过来,给您瞧瞧。她入了皇家的门,已是您的孙媳妇了,孝敬您也是她的天道。”
“再好的医术,再好的药,也治不了年老的病。算了,他们小俩口新婚燕尔的,别去折腾人家了。”
“母后哪老了,瞧着比儿子还年轻呢。”
皇太后不禁笑骂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的。”
皇帝见皇太后心情转好,接着说“儿臣可没有说假,儿臣瞧着,您还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倾国倾城呢。”
说着,皇帝不由仔细打量了皇太后几眼,除了鬓边的白多了,这些年的变化并不大,不由问道“母后您是怎么保养的,瞧着真是比儿子年轻多了。”
皇太后瞪了他一眼,说“你一个男人还想跟女人比养颜呢?哀家年轻时就搜集各种养颜偏方,这些年又让太医院弄了不少偏方,还有那些——”
皇太后一指旁边桌上花容坊的美颜美容品,说“这是静月给哀家送来的,还有不少面膜,你若想肌肤滑嫩一点,尽管拿去敷着。”
皇帝只是好奇一问,若是让他一个老男人也跟女人一样,整天抹脂擦粉的,像什么话?
“儿臣只是说说玩笑,逗母后高兴的,哪就要擦这些东西了?”但见皇太后的心情开朗了不少,皇帝站了起来,说“母后若是在宫里呆闷了,可以去外头走一走,心情也会好上一些。”末道天尊
她站在远处,目光冷冷地望着那对背影。
虽然他们一人坐在榻上,一人走在侧边,但那一对相偕而去的背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顾幽脑中一片的眩晕,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手按在心口,抑住翻腾的气血。
就算再恨他们又能怎么样?现在她身上的烂摊子太多了,自顾不暇,又哪来的闲功夫来对付他们?何况木已成舟,再想对付夏静月与韩潇已非易事。
顾幽更头疼的是怎么解决她现下的危机。
她已声名狼藉,怎么才能挽回她的名声?
顾家因她的事,也遭到不少的打击,如今太傅的影响不比以前了。
还有宁王那边,她该怎么安抚?
往后她将是康王妃了,在大事未成前,不宜让康王多结仇敌,因此,怎么让宁王不记恨,是顾幽的当今之急。
因这些烂摊子,加上身子的亏虚,令顾幽脑海一片的混乱。
“顾幽妹妹——”
当顾幽听到这一声熟悉而嘶哑的声音,再次头疼地闭上眼睛。
宁王冲了过来,也顾不上这是在皇宫,更顾不上这附近有多少来来去去的人,他抓住顾幽的肩膀,问“顾幽妹妹,你告诉我,你跟康王去哪?你回答我,你们是清白的是不是?”
顾幽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宁王,不由愣了愣。
宁王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得像刚大病了一场,人也憔悴得不像话。
宁王同样看到了顾幽的虚弱,心疼之余,更想知道顾幽与康王私奔的真相是什么。
顾幽咬着唇,两行泪水缓缓地滑了下来……
夏静月与韩潇一起上了舆车后,依稀听到后头的声音,她掀开半边的帘子望去,正好看到宁王与顾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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