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就这么娇弱了?”韩潇的过度紧张,让夏静月压力山大,“我的身子你还不清楚吗,比一般人强多了,哪就至于吹个风就着凉了?”
“强?”韩潇托起她小巧的小下巴,眸中带笑说“你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动辄就叫腰疼背酸,能强到哪里去?我瞧着,该给你补一补了。”
流氓!
夏静月一阵气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吃过虎鞭牛鞭了,除了月事的日子,每个晚上都要拉着她折腾几回,她的腰就是铁打的,也要被折弯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敢调戏她?
夏静月眉头一扬,伸手反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韩潇眸光一深,伸手揽住夏静月的腰肢,极为期待地问“你想让我本王怎么下不了床?”
夏静月手中亮光一闪,一根金针出现在她的另一只手中,“你要是愿意让我针几针,我还能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月儿,你这是谋害亲夫。”韩潇头靠在她颈边,闻着她间淡淡的香气,无辜又委屈地说。
夏静月一把推开他,横了他一眼,“少给我来这一招。”
刚成亲时,她腰酸腿软的本不想让他近身,还想趁机立下规矩来,振一振妻纲。谁这人惯会无赖,用这委屈可怜的样子引了她心软。结果证明,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饿狼。
她的老腰啊!
最可怜的是,最好立规矩的时期错过了,现在想立也立不起来了。
韩潇重新拿了一条干棉巾过来,将夏静月重新揽了过来,低笑说“好了,我不闹你,乖乖坐着,先把你的头抹干再说。”
如今的天时,只要太阳一下山,就阴凉阴凉的,韩潇真怕妻子得了头风。
韩潇待初雪捧了姜汤过来,递到夏静月面前,说“都喝了。”
夏静月看到满满一大碗的姜汤,苦着脸说“这也太多了吧?而且秋日也不适合吃姜。”
九天星晨决
不说私怨的话,夏静月还是挺佩服顾幽的,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子,却敢跟在朝中经营了十几年的明王叫板,几度逼得明王阵脚大乱。
“这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韩潇说道。
“此话怎讲?”夏静月不明问道。
“若是正面相斗,她自是敌不过明王,但要是不择手段就难说了。”
顾幽的背后站着顾家,有个老谋深算的顾太傅相助,再加上她得到康王一派的全力支持,实力非同小可。
可明王本身就擅于权谋,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岂是那么容易推翻的?
但若是动用了阴私手段,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那么,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这一场斗争斗的不仅是正面的权谋,还要看私底下谁更无耻。
屋内,一盏烛光,暖暖照着夏静月与韩潇。
噼啪一声,烛光黯淡了些。夏静月低头,看到蜡烛上的烛芯烧得分岔了,便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分岔的一处剪去。
“你看好明王?”夏静月再将烧得成黑色的一小截烛芯剪了,烛光重新明亮了起来。
韩潇看着烛光下妻子柔和的脸庞,几缕丝散在额边,眉目如画,妩媚诱人。他的声音微微地沉了些,带着些许的沙哑“明王对那个位置势在必行,所有兄弟都在他的谋算之中,不管是前太子,还是宁王、康王,以及我,他都派人盯着一举一动。这是他许多年前就开始做的事,宁王与康王两人就算同心协力地联手相抗,也斗不过他。何况宁王一派在这一次斗争中,有袖手旁观之意,光靠一个康王,哪怕背后站着顾家,也无法撼动明王。”
夏静月托着腮,晶莹的眸光仿佛含着一层水光似的,“敢情明王又能渡过一劫?”
韩潇用竹签插了一块果肉,送到夏静月唇边,说“明王就是逃过顾幽的一劫,也近半死了。他得望最高的是他的仁义名声,现在他的名声被顾幽彻底地破坏了,再想跟从前那样威风是不可能的。名声这东西,看着虚无缥缈,但对上位者来说是最不可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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