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左清羽的心腹,他岂会不知道左清羽对夏静月的喜欢,现在意中人已经成亲了,夫君又是表哥……
长青暗暗一叹也不知道此事对太孙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太孙本就有些荒唐度日了,希望这一件事别把太孙打击得更荒唐了。
夫妻二人随着长青来到逍遥居,才进门,就听到左清羽愤恨的怒喝声“叫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接着,从殿中传来一阵阵箱子倒地的声音,以及仆人扑通扑通的跪地磕头声。
夏静月与韩潇面面相觑,倒是旁边的长青见怪不怪,低声正要向二人解释,外头传来太子驾到的传唱。
此时,南霖太子的身影已出现在前面,夏静月与韩潇来不及闪避,便跟在长青身后向太子行礼,低垂下头。
南霖太子远远听到左清羽的怒喝声,苦笑了下,心情沉郁,也没有去留意韩潇二人。
左清羽从屋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松垮垮的里衣,赤足长,斜靠在门边,唇边噙着讥嘲的冷笑“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到这监狱里来了?”
南霖太子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说道“羽儿,你可不可以不闹了?安生在这里呆些时日,待过些日子……”
“待过些时日你就放我出去是不是?”左清羽唇边的讥嘲更浓,“当年我从大靖回来,你将我关在公主府里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关了我两年,又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当时你把我送来这里,也说过这鬼话,说过些日子就会放我自由。呵呵——太子殿下,请问您口中的过些时日是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或者一辈子?”
“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太子殿下能否再换个说词?这个借口用十几年,你不腻我也腻了。”
南霖太子见无法说服左清羽,沉下声音说“你只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左清羽嗤地一声笑了,“是否哪天你也给我一碗毒药,然后也说是为了我好?”带着lol闯美漫
四年的时间,似乎大家都变了不少。
左清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怔怔地看着夏静月,艰涩地问“你成亲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静月一愣,问道“你不知道?”
夏静月与韩潇成亲后,在给各家回添妆的时候,想到远在南霖的左清羽,虽然他没有添妆,但也送了他一份喜礼,并将喜讯以书信告诉他。毕竟,两家除了私交外,还有姻亲关系,这礼尚往来是规矩。
夏静月的大婚,轰动大靖之外,也远传到周边的几个国家,加上建立贸易城与各国互利互惠的大事,已成为轰动周边数国的国际大事了。左清羽是南霖太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动态?
左清羽脸色微微地白,“我自四年前回到南霖不久,就一直深居于公主府,这两年又搬来了明月岛上。但我每隔一段时间都给你送了信件和礼物,你不会都没有收到吧?”
“只收到过一次。”夏静月诚实地回答说。
左清羽沉压的怒火骤地爆了起来,怒吼一声“他竟敢截下我的东西!他竟敢!”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他送往大清的信件与礼物,唯独没有夏静月回给他的东西,原来如此!
韩潇压住情绪激动的左清羽,“事情都已过去了,你再生气也没有用,先冷静下来,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说说你为什么被软禁的事。”
逍遥居后面的凤来轩是建在水上的亭轩,用竹子建成,红木搭成的小桥做路。亭轩下,湖水中生着一片片暗绿色的金鱼藻,藻下时而可见鱼儿和虾儿在嬉戏着。
长青送上茶水与鲜果后退了下去,守在红木小桥的桥头望风。
左清羽看了眼桌上的几个茶叶盒,挑了一盒毛尖,递给了夏静月“许久未喝过你泡的茶了,不知今天是否有这个荣幸请睿王妃泡一次茶?”
夏静月笑盈盈地接过,“乐意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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