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再次摇了摇头“除了钥匙之外,只有您府中那把杏前辈送的寒铁剑可以劈开。”
但安王的寒铁剑收在安王府中,难不成此时还能赶回安王府拿剑?不要说外头的重重守卫了,就算没有阻拦,顺利下了山,等拿到寒铁剑后,黄花菜都凉了。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逍遥散人被活祭了?
安王面无血色。
逍遥散人在见到安王的时候,人就开始平静下来了,这会儿见安王无计可施,他反倒冷静地说道“王爷不用着急,贫道倒是有一个法子。”
安王连忙说道“你说。”
“贫道被他们送到青山寺后,就一直在想着脱身之计,即使王爷不来救贫道,贫道也想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逍遥散人将这几天不动声色打探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些秃驴在献祭前,需要让贫道去沐浴薰香,这个时间就在半个时辰之后。”
逍遥散人将打听到的地点说了出来,请安王与侍卫提前在那边埋伏。“原本以贫道一人之力,想脱困极为艰难,如今有王爷的相助,贫道的胜算就更大一些。”
安王与逍遥散人合计一番,将各种步骤一一推算开来。
法事在午时正举行,在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青山寺内就开始戒严了,整个青山寺中,不管任何身份的人都不能随意乱走,尤其是法坛附近的地方,戒备更严。
安王与侍卫提前埋伏在给逍遥散人沐浴更衣的地方,极为顺利地将两个看守逍遥散人的僧人打晕。
侍卫动手将僧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了逍遥散人。
逍遥散人换上僧衣之后,安王检查之下,看到逍遥散人头上的头,这才惊觉不妥。“僧人都是光头的,这样一来一下子就穿梆了,散人,不如换上侍卫的衣服为好。”
安王的侍卫倒是愿意将衣服换给逍遥散人,但是——“殿下,您身边有几个侍卫,长的什么模样,都是在皇帝的监视之下的。散人换了属下的衣服出去,只怕更容易被人现。而若是换了御衣侍卫的衣服,寺中戒严,这时候没有哪个侍卫敢单独在寺中行走。”始于冰与火之歌
安王心中七上八下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恐外面有人喊谁跑了之类的话。正绞尽脑汁地想个借口离开时,万昭仪捧着茶水从外头进来,看到宁王也显然愣了一下,接着又笑道“安王也过来了?这是来陪皇上用膳的吧?幸好本宫跟太子妃说多准备些吃食,要不然就不够吃了。”
皇帝颔说道“太子妃的厨艺向来不错,昭仪等会儿多吃点,这两天陪着朕忙上忙下的,你也累瘦了。”
万昭仪将茶水放在案桌上,给皇帝倒了一杯后,又给安王倒了一杯,再与皇上说“嫔妾等会儿伺候皇上与安王用膳就好了,等皇上去做法事时,嫔妾再与太子妃一起吃不迟。”
安王见万昭仪给他倒好了茶,又拉好了座位,突兀告退难免引人起疑,只得忍着心跳坐过去,口中还要恭敬地说道“谢过皇兄,谢过昭仪娘娘。”
万昭仪请了安王就座后,目光便移向跟着安王进来的僧人,问道“这位大师是?”
逍遥散人一进殿后,就吓得低下头,双手合什,挡住半边脸,只显出刚剃得光溜溜的大光头。他脸上飘逸的胡子递去后,又遮了一半的脸,瞧着跟以前差别甚大,即使是熟人也难以一眼就认出来。
听到万昭仪的问话,安王急忙回答道“这是我请来引来路的僧人。”
见万昭仪点了点头,安王慢慢地松了一口气,正要挥手让逍遥散人退下,猛地听到万昭仪的一句话,脸色急骤变白。
“这个僧人好奇怪,头上怎么没有戒疤?”
万昭仪的话一落,皇帝抬头看了过去。逍遥散人长得比万昭仪高,皇帝又是坐着的,倘若他不是把头压得低低的,还真看不到他头顶有没有戒疤。
可逍遥散人与皇帝、万昭仪相处了这么多年,若是大咧咧地露出脸来,更早被现了。
皇帝看到这僧人果然没有戒疤,一惊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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