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的神识已经察觉不到这里护法的存在,也感觉不到除了夔牛外的任何走兽,它心中泛起无与伦比的仇恨,这些走兽们终于露出了反叛之心。
一定是它们把人类藏了起来,准备用人类来对付它们这些美丽的羽禽,它昂起高傲的头颅,展开残缺不全的羽翼,杀,绝不能让走兽们得逞!
子潇在河边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干呕了起来,“虐杀,”她下意识的对用手指点了三下天眼窍,立刻缓解了这次疼痛,“呜,有点意思。”她揉着太阳穴平静了下来,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她已经不想再杀掉这最后两只灵兽,甚至也不想搞这场屠杀,但是情势已经不由她所控制,圣宫中两主已经舍命缠斗已经落幕,两只灵兽重重的倒在地上,吐出了胸中的最后一口气。
子潇缓步来到战场之中,看着这场杰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雷道就在眼前,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这次她没有忘记收集战利品,把夔牛和宗长的尸体一收,在呼雷道中穿行了起来,脚一踏上兽原的土地她便远远的看到了亚楠她们的篝火,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张子潇被同伴们热情的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兴奋的问这问那,她微笑的坐在篝火旁,把她的经历全都讲给大家听,说道最后她停了下来,闭眼开始了冥想,大家都不明白她的是什么意思。
忽然她睁开双眼,摊开手掌,手中一个神识穹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里面包裹着一片小小的元神叶子,她盯着那片叶子淡然道:“千算万算,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她用治疗周宁雅的办法把这片树叶剥离了自己的元神体。
“至高巫祭,借助我的手屠杀灵兽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她把玩着这片元神树叶,“我就知道要提防着你一些。”
“圣主,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聪慧过人,”至高巫祭那干瘪深沉的声音透过元神树叶传了过来。“我的这个技巧连那些灵兽圣主都解不开。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注意到我对你施加的影响?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众人见她突然弄出来来一片叶子就已经很奇怪了,没想到这片叶子还能开口说话,无不惊骇,上官涂更是惊声道:“这莫非是化体双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会这么可怕的元神之术!”
周宁雅讶异的问道:“是不是和狐元丹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我那不过是粗浅的小术,这种化体双生之术,不但可以远距离沟通,还不会给元神体造成影响,更是能寄生在寄主之上,吸取神识滋养自己,一旦长成,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寄主,甚至可以炼化成一道分体为主体所用!”众人听上官涂讲解,莫不惊骇,子潇怎么会突然中了如此邪术?都想开口问个详细。
但张子潇只是挥手示意同伴们不要在这时提问,“我在发觉自己被你遮蔽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下了一道深层暗示,防止我像宗长那样被人控制,但是直到刚才大屠杀的时候我才解开你对我影响,在我第一次屠杀飞禽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我本来只想惩戒一下它们而已,但是却毫不留情的杀光了它们,甚至那些已经失去抵抗的走兽也一并算在里面。”
她继续平静的说着:“想必我们见面之时,你就已经给我下了暗示,恐怕就是在我看那些壁画时,我被它们的内容吸引,让你悄然无声的入侵了我的元神,然后你才现身说法,因为你觉得我肯定无法摆脱你的影响了。”
“而你也看不起我这筑体期的实力,不屑对我夺舍,而只是准备把我培养成一个可以在外面供你驱使的人类,才大方的给我进行了知识传承,意图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从而更方便的影响我的意识。”
“你的影响很微妙,精巧的把我的愤怒放大,然后让我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才失手杀光了它们,然后你就退回去继续让我自由发挥。让我很难察觉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还是有人在捣鬼。”
“最后在呼雷道中你又借助我制造的神识雾气把那些灵兽的负面情绪放大,让它们自相残杀。而我只是计划把它们迷晕罢了,你肯定是在我修行的时候窥探了我的记忆,然后给我下了术。”张子潇平淡的讲述这一切,似乎对自己被控制的事情毫不恼怒,但随后她沉默了下来,只是盯着那片叶子。
至高巫祭没有说话,似乎在静静等待子潇继续说下去,子潇才缓缓的说道:“其实我第一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长期居住在地宫之中,暗无天日的地宫之中你还能长出树叶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可你却在走出地宫的时候和我说你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天空,嗯,我希望你现在没有把你手上的叶子拔掉。”
“而你任由我孤身一人走出天鼓州更是奇怪,很明显你要么就是对我这位雷鼓族的新圣主不抱希望,要么就是另有后手,否则你怎么会让我一个区区筑体期大着胆子冒死出去,嘛,以你的能力,完全就可以在天鼓州来去自如,可你却不愿意离开圣地禁林过远,无论我怎么劝说你都会回绝我的提议。”
“想来原因很简单,你不能离开地宫的理由并不是向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要么是地宫中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你,要么你就是惧怕天鼓州里的某个东西,否则天鼓州早已天下大乱,就像你操控我屠杀那些灵兽一样,你完全就有这个能力,而且我觉得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