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懂日文,所以只以为自己在做着学习笔记。
一般的父母都不会打扰进入这种模式的孩子们吧?
的确是这样。
关于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那个时候目睹这样的画面,比起强大,黄礼志更想要用水准高超来形容他。
至于自己,总而言之,就只有在“崇拜”这种情绪上,无法阻止的递增就对了。
外面的雨实在是下的太大了。
因为这场大雨,她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心能够顺利的飞到京都,飞到那个人的身边。
当下,他是坐在温暖的房间里,而自己也是坐在空调提供的便利店中。
这一想象对比在黄礼志的心中浮现,让她暗自迷蒙不已。
雨水落下的速度是每秒多少厘米?
仅仅知道樱花下落的秒速是五厘米这个概念,黄礼志突然失望于自己大脑中储存的学识,无法快速的解答出这个问题。
如果是前辈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很容易的回答上来把?
毕竟,他是像“移动的百科全书”一般,知晓这世间太多常人所不去关注和知道的东西。
对啊,所以他才会总是展现出令身边的人感到惊愕的一面,那些女生们才会疯一样的迷恋他追求他。
“雨水落下,击在地面上的秒速是多少厘米?”
黄礼志在纸上写下这个问题,日后说不定在哪一天当这个问题得到解答的时候,会亲自补上去。
如果还没有回到全州,如果还是在东京的话,一定可以得到这个答案的。
因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有绝大一部分,随着距离的相隔出现了短路的故障。
外面的世界很黑暗,雨水的冲刷令天空之上的乌云渐渐遮挡住月亮的表面。
但也被偶尔从不甘心离去,偶尔从乌黑的云层间透射出来的微弱银光粉饰出闪闪的亮面。
眼前玻璃窗上的水珠正因为重力自上而下的滑落,也让视野里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天花板上,破旧的白炽灯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
这个时候的便利店像极了一个多角形的箱子,而黄礼志深感自己正处于这个只有内侧的世界之中,它所带给自己的是外面一片虚无的幻觉。
紧接着,在这虚无的某处,有一个将泷一困住的细长的方形箱子,这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频频闪现。
从全州的市中心出发,坐两三个小时的ktx便可到达首尔。
之后换成飞机话费两个多小时飞跃一望无际的大海,终点站就是她所期盼想念的东京。
可是这加起来不过五六个小时的路程。
在黄礼志看来,就是这样一个连一天的四分之一仅有的短暂距离,也很遥远。
他要来这里的话,就需要在六个小时里保持不动,精神与遭遇时间的刀割煎熬,自己也是如此。
啊
嘴中吐出一口温热的湿气,不像是在冬天能够看到它飞出口腔,并迅速被空气包容蒸发的画面。
“原来遥远的感觉是这样,可是每次taki前辈陪我去东京以外的地方旅行时。
却从没有在前辈的脸上看到一丁点的不耐,前辈一定是去了太多的地方。”
黄礼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复杂。她确确实实,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复杂的心虚。
像是不安和迫切,也像是被插上抽水泵,疯狂扭曲心灵的思念。
当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滴滴”以及客人收起雨伞,双脚踩踏在毛毯上甩干脚上的水渍进入货架区内挑选意中物品,时间就像在地上爬行的船慢慢的流逝着。
“哎一古这个时候喝酒真是好啊,好啊好啊。”
“叭叭”
这是生活里常常能够听到的易拉罐开盖的声响。
父亲喝完一罐又开了一罐其他牌子的继续喝。
黄礼志恢复清明的眼神在提醒自己的大脑,差点忘记了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虽经常和父母呆在一起,但此时却格外的想念泷一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
突然,她感觉心脏里有什么莫名的东西正在翻涌着,黄礼志握紧指尖上的笔,咬住双唇。
这是一种仿似被用手伸进胸口用力拿捏的感觉。
每当他提起女朋友的时候,黄礼志都会感觉到喉咙下方很不舒服,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冲向心头。
此时此刻,她像是触电般的瞬间明白了,或许他在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当泷一意识到分手的事实已经发生时,黄礼志明白了他虽然在过着生日,但身边却少了最重要的人这孤独的心情跟事实。
对了,自己明白了。
应当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世间哪有分手之后能够彻底断绝对前任的留恋的。
即便有了新的恋情也难免会在某个瞬间怀念过去。
宛如自己陷入了思念和心痛想要去找他给予一点应援的泥潭之中的那种焦赞不安。
他所体验到的是一种被抛弃的不安。
他也许会悲伤,被寂寞,会不安,会被这些东西吞噬四肢的养分形同傀儡。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偏偏要在重要的日子里降临在前辈的身上?
势必会影响到前辈接下来的司法考试,那可是即使放在韩国也是难度系数非常顶级的事情。
父母曾在得知他在做着这样的准备,赞赏有加。
“taki这孩子,是一个温柔可靠,不会轻易动摇,而且又十分让人有安全感的人。
即使现在想起,依旧会想要感谢他在过去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