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大概是因为他心里认为:就算在中野爱衣心里,自己真的是一个变态,对方或迟或晚,总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要说这样认为的自信和原因,他也不说不上来,但总是有这样的感觉。
另外,在心底深处,【不愿意让第三个人知道东山柰柰小恶魔的一面】这样奇怪的想法,也是有的。
也许是“故意给他桃子味冰棍”、“猜拳出拳头”、“没有在女孩挑泳衣时逗留”等原因,中野爱衣不再说“腿”的事情。
村上悠问她:
“当初让我住进樱花庄,只是因为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我当时想着,等村上住进来,我一定要看好他,不让他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在我见过的人里,中野你是最诚实的。”
“在我见过的人里,村上你是最不诚实的。”
“不至于吧?”村上悠一愣。
“大概,”她在这里停顿一下,“是因为我几乎不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诚实。”
她看着村上悠:“村上君你是第一个想让我知道,到底诚实不诚实的人。”
“很失望吧?”
“还好。”中野爱衣突然笑起来,手潇洒地挥了挥,像是在赶走什么东西吗,又是像是在说{这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事}。
这一刻,村上悠对爱突然有了形体化的描述yù_wàng。
有人的爱,像是一座没有围墙的花园:
她爱的人,从任何一处都可以进去。里面是小桥流水也罢,高楼大厦也罢,任由她爱的人观赏游览。
另外有人的爱,是一座铁水浇筑的城堡:
通往城堡的路只有一座吊桥。这吊桥很窄,只允许一个人通过。
被允许的人进了这城堡,有时候进了豪华的大厅,有时候会迷路到柴房。
但不管如何,他就在这城堡里,这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城堡。
这两种爱,男人更喜欢哪一个呢?
写《路人女主》的丸户史明选择了后者。
他村上悠情况远不止这两种简单,还有更多的“爱的形体化”等着他去描述。
明明是一个连{夏日里蓝天白云}都不知如何形容的三流轻作家,居然要去做这么沉重的事吗?
村上悠长出一口气。
“怎么啦?”中野爱衣凑近了关心地问。
“有点热。”
中野爱衣拿过他手里的杂志,给他扇风。
“这样好点了吗?要不要坐到离空调近一点的位置呢,村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