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自然也知晓不可心慈手软，特别是在乱世，乱世比起末世来，更为残酷。
起码，在末世的时候，人类对幼崽还有对于种族延续的执念。
而在乱世，杀戮，早已不管被杀者到底是老人还是孩童。
林安安闭了闭眼，问道：“太皇贵妃那里，如何了？”
秦鹿垂眸，嗤笑一声：“生了。”
林安安好奇：“是男是女？”
秦鹿眯眼，“非男，非女。”
“这……”林安安拍了他一下：“别吊人胃口了。”
秦鹿幽幽道：“是女孩，但如今却是一个男孩。”
“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林安安催促。
“你也知晓，原本她的大宫女生下一个孩子，如今被称为福星。”
闻言，林安安点头。
“可如今她生下孩子，久久，外界无人知晓。”
林安安眼神微动，猜到了些什么，难以置信道：“掉包了？”
秦鹿点头。
林安安眼神暗了暗，问道：“死了？”
秦鹿眼神复杂，自然是知道小媳妇问的是大宫女的孩子，叹了口气，还是点头：“是。”
有一个幼崽……
林安安闭了闭眼，轻声道：“她一直不愿承认女子比男子差，甚至想要成为女帝，最后却做出这样的行径，将生下的女孩女扮男装，谎报一岁，成为如今的福星。”
秦鹿垂眸。
这世道的女子的确是苦，太皇太后想要颠覆女子的地位，从大局来看，的确是没有错的。
若自己成为帝王，要做的，也是将女子卑微的地位往上拉一把。
可凡事操之过急，物极必反。
林安安问道：“见到女儿了吗？”
秦鹿沉默了。
他去见过，远远的看着，没敢靠近。
他害怕吓到孩子，毕竟那时候，孩子画画的神情太过认真，不忍打扰。
“我想，与你一起去。”
闻言，林安安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不敢去。”
秦鹿没反驳什么，也正如小媳妇所说，单独相见，他的确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我给你壮壮胆。”林安安整了整衣裙，问道：“我好看吗？”
终于是换回了女装。
林安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看上去，是不是很温柔，像一个慈母？”
秦鹿伸手轻抚林安安的脸庞，温和笑道：“你是世间最温柔最好看的。”
林安安抿唇笑起来，牵住秦鹿的大手，“走，我们去看小锦鲤。”
……
小锦鲤在院中画画，画的并非院中美景，而是在遥远另一个世界的一幕一幕。
她并不想回到那个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有亲人，有夜风哥哥，她也没有必要再回去。
只是想要画下来，留为纪念，以免时间久了，这一切就记忆淡化了。
“这不错呢！古建筑！”一个笑声在耳边响起。
小锦鲤被惊了一下，因为画画的时候，她都是全神贯注是回想以前的世界，以前的画面，所以全神贯注的时候很容易被惊到。
“呀，被吓到了！”笑声带着一丝歉意，还有一丝顽皮。
小锦鲤回头看去，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这打扮……恐怕只有在动漫里才会有吧？
见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小落转了一圈，炫耀道：“我的裙子是不是特别好看！”
小锦鲤尬笑。
这一身洛丽塔……咳咳，有点夸张，很难违心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