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说完,听到这里,大家自然明白这个能力的用处了。
卢端烧又补充道“很多大能都有回放过去一段时间内短暂场景的能力,但一要功力够,二要修过专门的术法,三要有特定的媒介存在,四要看当时的环境是否允许,五是通常只能自己看到,六是不一定清晰,七是定格不易,等等吧,总之限制条件很多,但岑老太可以都不受这些影响,这就是天赋的好处。”
“这不是好事吗?反正澜庭又没做过错事。”易流年问道。
卢端烧叹了口气“这反而是我担心的地方。紫岳仙宗能很快就同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必然有把握拿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我摸不清其中会有什么猫腻,收买岑暮雨?在其中动手脚作假?我不知道。”
卢端烧接着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起码争取到了时间和翻盘的机会,岑暮雨会在明天晚上过来,现在我说两点想法。”
“第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岑暮雨做出的结果不利于澜庭,我们又没有攻讦反击的办法,就只能暂时吞下苦果,也委屈了澜庭。”
“如果是这样的话,作为领队,这件事我难辞其咎,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如果这次铩羽而归,回到门中,我自会向长老会请罪,对紫岳仙宗的补偿和对澜庭以及我的责罚听凭门里安排。”
“但我卢端烧在此发誓,必会不计代价,在有生之年查找出真相,还澜庭一个清白。另外,我想门里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目前还不是和紫岳仙宗正面硬刚翻脸的时候。”
“第二点,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我能想到的就是用你们提过的天机预测术找出一线生机,这个我不擅长,你们可以试试。只要岑暮雨能够还原事情的真相,自然就洗脱嫌疑、云开雾散了。”
林弦惊说“您说得对,不能束手待毙,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不论有没有用,必须做些什么。”
“昨晚我们几个聊天的时候,确实碰撞出一些火花,怎么都要努力下,但是我们的修为不足,尝试新的想法极耗灵力,在试验摸索的过程中,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一天无话,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四擘盟的观察使岑暮雨在辜鸿枭的陪同下来到了闲庭。
岑暮雨的年岁甚大,是个鸡皮鹤发、老态龙钟的老妪,一身宫装华服,手拄一根高度过头的龙头拐杖。
在主位就座后,岑暮雨说道“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让老婆子我也不得安生。不过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活动活动手脚。老身对我的小技还是很有把握的,此术一出,必然真相大白,你们也就不用为此争执不休了。”
顿了一顿,岑暮雨接着说道“但有一节,老身动用此秘术,消耗是极大的,需要一些上等的灵药才能尽快复原。你们都是行家,规矩是知道的吧?”
辜鸿枭没有吱声,卢端烧接口道“自当如此,无论结果如何,一切所需着落在我自在万象门头上,需要什么岑老尽管开口。”
岑暮雨点点头,如菊花般的脸上显出笑容“那就好,老身立即施法,闲杂人等可以回避了。”
厅里最后只留下了岑暮雨、辜鸿枭和卢端烧三人,连华澜庭也没让旁观,万象门弟子正乐得如此,都一起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岑暮雨起身,手一翻,龙头拐杖横在两肘之上,双手十指交叉,结成一个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厅堂里的空气都随之震动起来,连辜鸿枭和卢端烧两人都觉得头脑有些晕眩,眼前景物似乎出现了重影,有了轻微的立足不稳的飘浮感,直到默运玄功后,感知才恢复了正常。不悟时节晚
岑暮雨很快反应过来,自己适才施法时是被人摆了一道,不问可知也明白是哪一方,若非有人暗中帮助破了障眼法,她这张老脸丢的就有点儿大了。
她连换三个手势,再次确认之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看也没看辜鸿枭,铁青着脸直接甩门走了。
岑家在四擘盟地位独特,但也招惹不起紫岳仙宗这个庞然大物。这笔帐岑暮雨是记下了,现在却还发作不得,等回到盟里先告上一状,有用没用,以后找机会再阴回来。
辜鸿枭则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那名宿老的实力在宗门里都排得上号,既然夸下海口,自当万无一失,不料马失前蹄出了纰漏。
幸好辜鸿枭面上功夫不俗,脸皮厚得很,干笑两声,对卢端烧说道“恭喜恭喜,水落石出,好在没有冤枉贵门弟子。此事非常古怪,本座还要抓紧调查,咱们有空再聊,告辞告辞。”
卢端烧见事情峰回路转,云开月明,心情大好,也无心奚落辜鸿枭,略一拱手“辜副,那个堂主,好走,不送。哈哈!”
辜鸿枭才一离开,卢端烧兴奋之下,路也不走,一个瞬移就进了里间屋,朗声大笑“娃娃们干得漂亮!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华澜庭、林弦惊、岳光寒和胡飒沓四人靠坐在桌边,一个个有气无力,但同样兴奋,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林弦惊先是简短的做了个解释。
其实,他们尽管成功了,但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原委。
卢端烧听明白的是,此番一举翻盘是四人通力合作、集思广议的成果。
林弦惊的初级天机预测术并大衍天机诀、华澜庭的部分紫微斗数多维理念配以得自风火伦的袖珍数据光瀑,加上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