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轮银月高高悬挂天空之上,只见孙策大营突然开启一道细缝,一队人马借助雪白色如同绸子一般的月光向着远方大营缓慢前行。
一匹匹雄壮异常的战马,马鼻处时不时喷吐着大片白雾,宽广的马背上正做着一名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卒,身穿一袭黑色的夜行衣,手握寒光闪闪的长刀,战马强壮的四肢皆是被一层厚厚的麻布防止声音产生被敌人发现。
远处陶商大营中,此刻正有三五成群的士卒举着火把巡逻,真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面对如此防守恐怕一支蚊子都插翅难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臧霸带领属下经过长时间的赶路总算是来到陶商的营地,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营想要偷偷摸摸的进入恐怕是难如登天。
只能硬着头皮来到辕门前看向镇守大营的士卒,可不就是当初太史慈手中的那些兵马,与自己算是上是有过片面之交“速速开门,某家要间尔等将军!”
大营中,早在臧霸带领兵马前来的时候便一个个如临大敌,将手中兵器紧紧握住生怕对方攻打临时营地一般。
不过还是有一名士卒快步向着远处太史慈居中休息的帐篷跑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人群中。
臧霸自然将此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既然有人离去索性不再开口,直接带领人马离开箭羽射成范围之外。
太史慈此时正准备将手中的兵法借着微弱的烛光品读一番,左耳轻微动了动,随即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等待人的到来。
“报!将军城外臧霸将军求见!”大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便看到一抹人影将大帐的门帘自外边掀开,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顾不上脸颊上的汗水,来到大帐中央双手抱拳单膝下跪等待将军的命令。
“宣高兄此刻前来所谓何时,若是让陶商公子知晓恐怕又要费一番口舌!”一时间太史慈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心中变得烦躁不堪不知晓到底要不要见一见臧霸。
时间好似指间沙一般悄然的流逝着,臧霸带领人马等候多时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太史慈出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若是没有见到对方如何能够完成单福先生制定的计策,到时候倘若被陶商与刘备二人联手击败,自己这张脸往哪搁啊。
臧霸猛地深吸一口气便准备高声大喊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大营辕门正缓慢的开启,只见一名武将身披一些深蓝色的盔甲,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枪,夸下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不是太史慈又是何人。
太史慈来到臧霸身前不远处便将战马停下,等待对方的话语。
臧霸眼见自己的好友出来相见,嘴角总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随即开口道“子义,不若与某家一起保我家主公如何,毕竟现在的天下局势动荡不堪,唯有吾主才有可能完成匡扶汉室王朝的可能!”
对于臧霸的话语太史慈嘴角剧烈的抽搐起来,若是他的主公孙坚已经占据一州之地,说这样的话语或许自己会相信,可是现如今不过刚刚占领一郡之地,焉能与那些天下雄主比较,更何况在众人之上还有一个驸马爷的存在。
臧霸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问题,不过一想到自己主公的实力一定会成为天下的拥有者,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远处大营中陶商的侍从眼见太史慈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离开大营,向着远处已经出现一抹轮廓的众人仔细辨别起来。
“嗯?这不是臧霸将军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直转,随即便鬼鬼祟祟的向着陶商居住的大营跑去,时不时的向着身后观望生怕被太史慈的兵马发现一般。
“主公不好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陶商的中军大帐,伸手在地上抓起一碰泥土在额前脸颊上涂抹一番,便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向着大帐中跑去。
大帐之中的陶商已经躺下小歇一番,便看见一名自己的亲卫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甚是好笑,不过最后还是生生忍住,沉着脸色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对方,久居上位者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陶成你小子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样子?”陶商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敌人等待对方的话语。
“主公大事不好了,太史慈将军好像要叛变了,此刻正在城池外头与昔日臧霸将军聊天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名为陶成的亲卫见状连忙将自己的来意向着对方汇报。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陶商闻言脸色猛然间巨变,随后便一个鲤鱼打挺高高跳起,身形如电一般快速将四周散乱的衣服穿在身上,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毫无保留的向着这名鼠头鼠脑的压迫去。
面对无语伦比的压力陶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便感觉身上好似背了十八座大山一般,让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更加低矮好似背了一个罗锅。
“主公千真万确,若是某家所说胆敢有半点谎言必将五雷轰顶而死!”陶成眼见没有办法证明,当下举起三根手指头准备要起誓。
陶商眼见如此哪里还需要多番考察,下一秒便快速向着城墙方向跑去,看着远处战场中央的太史慈与早已经成为孙策手下一员的臧霸心中就满是厌恶的神色。
“可恶子义这小子竟然敢背着老子与臧霸私会,吃里扒外的东西则能对得起父亲的厚爱!”每每一想到这件事心中就莫名的充满了嫉妒的神色。
臧霸虽然与太史慈二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