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这些事情,白松也没着急回单位,按照他对张左了解的这些资料,继续深入调查。
张左常去的一些地方,无非就是附近的大学、酒吧、歌厅、酒店、户外用品商店、超市和自己的小仓库。
其实,张左的生活,习不错,上了大学以后,虽然同学里富二代很多,比如郑朝沛那样的,几百万的跑车都开得起,但是他从未见过张左这样的生活方式。
唯一能让白松认可的,也就是张左还热爱户外运动了,动手能力还算是不错,经常参加一些户外的活动,在这方面也花了不少钱。
除此之外,就纯粹是渣男。
白松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他开始把精力转移,这起案子里,估计还会有其他的水刀切割机,那才是真正的分尸工具。
目前,王千意是嫌疑最大的人,那么,他不在这里分尸,会在哪里呢?
不对啊,不对......
王千意的家距离刑侦支队有几公里,白松边思考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支队里。
白松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但是一直也想不明白具体的情况,越想头越疼,暂时不想了。
......
翌日,周一早会,专案组成员全体都到了。
11月21日,今天是“10·21“案件发生整一个月。
一个月来,所有的专案组成员,包括目前已经调离专案组的人员,都始终没有懈怠,马支队在会上对大家的工作予以了肯定,并且对接下来的工作进行了大体的指导,之后,大家畅所欲言,可以就此事说出来自己的分析。
白松此时,却失神了。
一个月来,白松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这个案子上。
出差茶城,被袭击过,他没有在意那件事,对白松而言,那只是一个插曲。
前几天与“二哥”等人的冲突,他后来也没有过问,这事情交给孙杰去处理就好。
曾说过,破案就像是一片迷雾,一个个证据、线索、推论,或明或暗,随机的点在了这片迷雾中。有的时候,指向性很强,一瞬间就找到了出口,但是也有时候,点亮了无数的光,依然没有发现最终的那一个。
而所谓推理,就是要架构于目前所有的光。即便也许有的光点并没有那么明亮。
一个月了。
“大家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队说完,打断了白松的回想。
刚刚大家的发言,白松也在听,基本上与目前掌握的线索都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很多东西,白松基本上张口就可以说出来。
没人说话,马支队看了一眼白松。
到了马支队这个级别,虽然是专案组的领导,但是却无法把全心全意的办理这一起案子。他的工作太多,挂名的专案都有四五个,除此之外,案件之外的工作和其他安排,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若不是精力充沛、博闻强记、心思缜密之辈,这个刑侦支队的支队长的位置,根本坐不住。
在专案组所有的人里,马支队最看好的就是白松。倒不是别人不好,但是在白松的身上...
好苗子啊。马支队想到,即便白松要回到派出所里工作,也无妨,遇到大的专案还可以调过来锻炼。在所里好好工作两年,雕琢一番,嗯,不错。
看着一言不发的白松,马支队越看越满意。谦逊谨慎也是好习惯嘛...
“我有个想法。”白松突然从坐上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白松吓了一跳,以至于不少人都腹诽,这孩子这是咋了?有点不知道长幼啊...
“有什么想法,坐着说就行。”马支队按了按手。
“嗯。”白松坐下了,清了清思路:“‘10·21’碎尸案,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是王千意。但是,我找不到王千意的犯罪动机。王千意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他是一个做事非常谨慎、社会威望很好、又很有钱的人,以他和李某的关系,要杀死李某完全没有道理。当然,在我看来,即便因为特殊原因,他杀死了李某,这个王千意的渠道和人脉,也不会选择这样抛尸的低级手段。我们经了解,王千意和李某之间,并不存在巨大仇恨,那么分尸这样的手段,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问题是,能够操作那台水刀切割机,而且能不让他人知道,目前也只有他可以做到。他既然能帮张左切开铁桶,分尸更是毫无困难。”一个警察道。
“问题就在这里。”白松道:“前两天我和犬队的师傅去诸葛勇家里那次,我知道警犬有多么的厉害。而接触了几次咱们支队的郝师傅,我也知道了现场勘查部门有多么专业,我觉得,我们总是把目光放到玉石加工厂里面的那一台水刀切割机,是错的。这个案子里,应该,还有一台真正的用于分尸的机器。但是却并不是这一台。”
“那你觉得,王千意没有杀人嫌疑了吗?”周队问道。
“是的,我相信他不是杀人犯。一个人能做出什么行为,一定和他的经历有关。王千意,这个人,人如其名,我们和诸葛勇聊过几次,王千意在走私界是后起之辈,但是却后来者居上,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事实上,时至今日,除了诸葛勇供述并查实的一些情况,我们基本上没有从王千意这里得到或者查出来什么别的问题。我不认为他真的没有其他犯罪,有的可能只能是,他太谨慎了。这种人,也许在十五年前,为了占领一些市场,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如果十五年前,有一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