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心中叫苦不迭,彷徨无计之下,只得在心里不停的自叹倒霉。
张思琪慢慢接近了那具神秘的棺村,越走近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棺木,她眉间警惕之色和淡淡一丝惊容,便越发的明显。这具棺木显然并非什麽绝世至宝,而看它材质,最多也不过是中等木村,还是有大半朽坏的,自然也不曾是棺材本身散发出来如此强烈的阴气。
而以她敏锐之感觉,此刻的确已经在如此近处,发现了这棺材理确有二人,只是这两个人周围,更布满一层若有若无的阴晦屏障,将他们身子裹了起来。而这层阴气,虽在身外三尺之远,但张思琪已然感觉自己体内气血隐隐有翻腾迹象,冰凉感觉,不时侵来。
究竟是何等妖术,或是什麽闻所未闻之妖器,才有如此不可思议之法力?
张思琪强忍住心中惊愕,同时须定心神,将体内隐约躁动气息压下,仔细打量了这棺木一番,然後缓缓向它伸出手去。
小屋门口之处,水凝的身影闪了出来,她倚在门框边上,神情轻松,但一双秀目却是紧盯着张思琪的动作。以她的道行,早在刚才解救唐一道二人的时侯,便已经在小屋中发现了那具棺材的异样,制住唐一道等人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术法而已,但那具角落棺材,却隐有极大危险,甚至连她也未敢造次,当机立断之下,她先行救出了唐一道二人,却对那具棺材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看着张思琪站在了那具棺材之前,水凝自然是仔细查看,而且那具棺材里还困着一个巫妖,正是她所欲得之人,所以不由得全神贯注起来。
而在另一头,唐一道、灵芸二人,似乎也禁不起好奇心的诱惑,悄悄移到了那个大洞的外面向这屋子中间张望着。
义庄内外,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氛不由得有些诡异起来,人人噤若寒蝉,都盯着张思琪的动作,不敢分神,以至於当遥远天际,冲天而起的一道淡淡黑气腾空旋转,另外一个身影似乎紧追不舍,在半空纠缠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黑暗之中,随着那白色身影轻轻晃动,张思琪修长白皙的手掌,缓缓摸到了棺材木板之上,而几乎是在同时,这本应该是无声无息的动作,却从棺材内部突然传出了一声不大却清脆之极的细响。
就像是,某根木条迸裂开来。
张思琪脸色一变,摸到木板的手迅疾无比的收了回来,就在她手堪堪收起之时,一团黑气猛然从她手掌接触之地冒了出来,丝丝之声不绝於耳,竟是在那方寸之地如鬼火一般烧了起来,没有火焰,却生生是在木板上烧出了和张思琪手掌一般大小的掌印。
困在棺材之中的巫妖心头一寒,他所修习的道法与这份禁制妖力颇有几分相似,虽然威力不可同曰而语,只是看那股无色黑火瞬间燃起瞬间熄灭,他心中仍是忍不住为之一震。被那股黑火烧到躯体的後果是什麽,他心中多多少少能够想到,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麽自己刚才躲进这具棺材的时侯,这诡异凶狠的禁制却没有对自己发动,而此刻张思琪来了,却如此敏锐呢?
他心中正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时侯,突然间他若有所感,向下看去,就在他身下的那个神秘胖子身上,此刻竟然也似乎随着这些禁制的发动,而有了诡异的变化。
一股浓烈的阴晦之气涌现出来,远比刚才那阵若有若无的气息、强烈百倍,登时将他们此刻置身其内的棺材充斥满满,而巫妖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大响,彷佛瞬间一片空白,无数冰泠阴毒的气息如毒蛇一般钻入他的体内,狠狠啃住了他全身气脉,痛苦不堪,偏偏他此刻连叫都叫不出来,有那麽片刻时间,他几乎是感觉生不如死。
而这股阴气的来源,赫然正是那个神秘胖子体内散发出来的。
张思琪盯着那黑色掌印,脸色微微发白,站在她身後远处的水凝,也慢慢站直了身体,不再倚靠门框,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就在片刻之後,张思琪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麽,身子一震,神情大变,但却并未有後退躲闪,只见她更无丝毫犹豫,反手一翻,呛啷如龙吟,淡淡霞光泛起,淡蓝光辉一时四射,将这黑暗小屋照得顿时明亮起来。
冰清出鞘!
瑞气蒸腾之中,秋水般长剑倒映着张思琪如霜雪一般的面容,剑光亦如水,在半空里如秋天池塘荡漾的涟漪?,微微停顿之後,在空中幻化出连绵不尽的剑光虚影,向那具棺材劈了下去。
说是劈,却又彷佛并未有开山破石之威,着那剑光掠近,这具神秘棺材里似乎有某种东西也感觉到了威胁,细细的劈啪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一股黑气,霍然从棺材之中腾起,如有实质,竟是凭空托住了冰清神剑,张思琪面色微变,清叱一声,身子却忽地腾空而起,白衣飘飘,有若仙子。
在她原先立足之地,三尺方圆,只听丝丝之声猛然响起,那一个圆圈地方,竟是被一股不知何时而来的黑气,烧的是面目全非。
一股焦臭之味,弥漫在小屋之中。
张思琪人在半空,却并未慌乱,冰清神光耀耀,在空中画划了小个半圆,刺了下去。
此刻棺材周围,已经全是阴晦黑气,滚滚如云,也不知道这麽多阴晦之气,究竟是如何在片刻之间涌现出来的,只见此刻上方蓝光如电,冰清光辉闪闪刺将下来,下方黑气却也并未示弱,如有人无形指挥,由四面凝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