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话中不对,问他:“想说什么?”
宫行瑜说:“我来给阿倾和侑夏送醒酒茶,阿倾不在,床上躺着的,是侑夏和凌浩。”
那一刻,他觉得心像被泼了硫酸,颤巍巍的疼。
“……”
侑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她只知道,黎千程不喜欢蓝凌浩。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颜倾。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个男人,一怒为红颜。
蓝凌浩没有黎千程这般易怒,许是蓝凌浩也和她一样知道,黎千程与颜倾是两心相悦的。
“黎千程,我没功夫陪你猜。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我下作不堪,什么都可以往我身上扣。没关系,你还可以把我和宫行瑜扯在一起,我没所谓。”
“夏夏,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会觉得她下作?
侑夏没再理会他,转身离开。转身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红肿得厉害。
好像,她不是血肉做的,不会疼。
“夏夏。”黎千程从背后抱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冷静自己。“我现在有点生气,等我缓一会儿,我就来哄你。”
松开了她,黎千程转身离开了走廊。
侑夏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
一会儿,又再一会儿,再再再一会儿。
一会儿到,有两位服务员先后经过,问了一句“小姐有需要帮助的吗?”。
等她准备离开走廊,已经是一刻钟后。
她这一会儿,可真久。
黎千程说话,很会往女孩子心尖上去说。
他和颜倾曾经是恋人,有过夫妻之实,她是亲耳听到的。
这些年过去,黎千程报复她从未停止,前段时间在轰趴又说喜欢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黎千程在想什么了。
总可不能是真的喜欢她。
“我缓好了。”男人从背后抱住她。
侑夏惊了一下,立马将自己从思绪里扯了出来。
“以前的事我以后不想了。”他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手链戴上了?”还是头一次戴他送的东西。
这些年在西山别墅,他送了她很多东西,她看都不看。
侑夏眨了眨眼,“相思说这条手链很贵,戴在手上,显得我有钱。”
“嗯,你当然有钱,我的都是你的。”
“不稀罕你的钱。”
牵起她的手往前走,男人笑着:“不稀罕钱,稀罕我就行了。”
“嘁。”她轻嗤。
黎千程也不生气,弯下腰亲了亲她的脸。“以后别和男人走得太近,我不喜欢。你也不想我生气对不对?”
“我让服务员去买了点药,等会儿涂一点在手腕上。”
“别涂,疼死我算了。”
黎千程搂住她的肩,将她带进怀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疼死了,世上就少了一种美。我肯,美学家都不肯。”
女孩是其实很好说服。
只要稍微哄一哄,她们感性思维就盖过了理性,仿佛能原谅很多东西,一时间忘掉许多东西。
侑夏低头笑了一下,抬起头就瞪了黎千程一眼,“闭嘴。”
黎千程就这她抬头的动作,弯腰吻了她一下。
黎相思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她理了理身上的晚礼服。
好在是纱裙,就算撕破了一点点,也看不出来。
回想起寒沉刚来宴会厅说的那句话:
——老公带你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他可真能!
黎相思走到走廊,双腿一软,没站稳便侧身倒了下去。本能地扶了一把墙,又在心里骂了寒沉十几句。
“您没事吧?”
简单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进走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她打量端详,是否是黎相思的时候,就见前面那人身体一软,往墙边倒去。
下意识便冲了上去,立马扶住那人的手臂。
“多谢,没事。”
听到黎相思的声音,简单确定是黎相思了。“黎小姐,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看着背影很像,但一直没确定。”
黎相思缓缓直起身,起身时顺了顺裙摆,潜意识里要遮一下被寒沉撕破的纱裙。
其实是纱裙,隔远看,就近看都看不出来。
只是心理作祟。
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说话的人。
是简单。
礼貌地点了下头,站稳后才发现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孩子,长得还挺像简单的。
看起来三岁的样子。
“你的女儿吗?”黎相思又看了那白嫩的小孩儿一眼,烟眉一点点软了下来。
“是呀黎小姐。”简单将自己女儿抱了起来,“宝儿,叫姐姐好。”
三岁的小孩子也会说话,只是还有些含糊不清。嘴里像含着一块糖似的,说起话来,腮帮子两旁的婴儿肥肉肉嘟嘟的。
“姐姐”
一声奶音,将黎相思的心弦勾了一下。
马上步入二十五岁,进入二十六虚岁,看着这小孩儿,心里喜欢得很。
黎相思朝她笑着,笑得很温软,没有一丝清冷味儿。“宝儿好乖呀。”
弯腰碰了一下宝儿的脸,抬眸时看见简单脖子上戴着的那条水滴项链。简单今天穿了一条v领的裙子,略带一字肩风格。
衣服的搭配,像是故意凸显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
都说首饰品衬托人,简单倒有几分,人去衬托首饰的意思。好像,那条项链比她自己珍贵。
“黎小姐也是来参加fa珠宝展的吗?”简单看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