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低下头那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

“爸,当年我已经做了最后的让步,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么我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好隐忍的了。”唐北辰『露』出的笑容让人心悸,更多的像是要毁灭什么。

他不顾唐至彦那吃人的目光,一把将叶珊拉起直接带走。

唐至彦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袅袅着的茶水,一点一点收紧。

车内,唐北辰不顾呛到了叶珊,直直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车内的气氛冰冷的让人颤抖,叶珊坐在那哭红了眼却不敢多说什么。

“叶珊,当我知道阿初被困在起火的仓库里时,我想了很多。”他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但是叶珊知道她已经彻底打破了唐北辰的底线了。

“这两年里我如此活着不过是为了她,如果她死了的话……”像是黑夜里的恶魔,他终于舞起了那被隐忍多年的翅膀。

“我会让你们都陪葬的。”他的声音平淡的很,像是说着今天天气不太好一样。

叶珊感觉到了冷意,她或许是低估了唐北辰对于叶初夏的感情。

当叶珊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迷』了方向。她本以为只要叶初夏死了就都可以回到曾经了,但是唐北辰的警告意味太过于明显。

叶初夏活着,便就代表着她活着。

她想哭发现再也哭不出来,她的目光依然还停留在了唐北辰的身上,却没了以往的温柔……

医院内,当慕言被推出抢救室的时候,杜鹃拖着疲倦的身体匆忙走了过去。

他苍白着脸,『露』出的手腕那被烧伤的痕迹明显的很。

“主要身上有几处烧伤,呼吸了大量的浓烟。算是抢救过来了,但是腰部一处烧伤比较严重,可能不太好褪疤。”医生的话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杜鹃。

她只是点了点头,一同步入了病房里。

医生还在交代着什么,而杜鹃的目光一直停在了慕言的身上。

说什么不是为了叶初夏,都是假的。

这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就是一个情字,只是慕言,你怎么能有情呢……

送走了医生后,她在病房里待了许久。她想起两年前慕言那落魄的样子,想起他日夜抓紧着叶初夏照片的神『色』。

杜鹃为他理了理被子后便就走了出去,匆忙拿出根烟来点燃。

而随即走到她面前的是唐北辰,他也同样看着外面的景『色』,眼底暗的厉害。

“我不希望再市。”

杜鹃自是看惯了大风大浪,只是在面对唐北辰的时候,那压迫感却依然强烈的很。

“我也不希望。”杜鹃笑了笑,一脸疲倦:“可是你要清楚这一次是慕言救了你的太太,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如果没有慕言的话,可能也没了她了。”

这也是唐北辰觉得自己最没用的地方,当叶初夏被困在火海里,第一个救出她的人居然是慕言。

突然想起两年前她刚刚醒来的模样,崩溃的神『色』至今让他不能忘记。

他抿了抿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呢?”

“所以他日看在今天慕言救了她的份上,你也能放过慕言一次。”

唐北辰看着杜鹃很久,最后才抬脚离开。

杜鹃不知他是否听了进去,但是只能将这次视为交易去和唐北辰商量,或许唐北辰对慕言的杀意才能稍减些。

那日后,叶初夏对于唐北辰的怨意似乎又累积了很多,在面对唐北辰的时候,竟发觉没了一句话可说。

这两年他们不是没有过温存的,只是这样的温存太过于薄弱,不用经历什么,稍稍一碰便就碎裂。

直到唐至彦的到来,彻底的推翻了她最后的防御。

“初夏。”记忆里唐至彦对她极为和蔼,出差回来时总是会给她带许多特产回来。那时候她觉得唐伯伯比她父亲待自己还要好,却没有想到如今的见面让人涩的厉害。

恰好唐北辰出去了一趟,唐至彦带着些水果坐在了她的身边:“许多年没见了。”

没有想到唐至彦会来,叶初夏愣了很久有些沙哑的开口:“唐伯伯……”

唐至彦笑了笑,话语似是开着玩笑:“只有你一个人会喊我唐伯伯,和旁人都不一样。”

叶初夏却不知该说什么,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早就让她在面对这些故人时,尴尬的难以启齿。

“不用紧张,我这次来只是说几句就走。”唐至彦再也不同以往温和,话语间总是透着疏离感:“我听闻你和我家北辰的事情了,只是初夏啊,不是唐伯伯不愿你们在一起,而是……”

他稍稍停顿:“而是北辰和叶珊早有了婚约。”

一句话让叶初夏彻底愣住,她猛地抬眼看着唐至彦,回想起那天所看见的短信,一瞬间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解开了一样。

“如果不是你的话,北辰和叶珊那孩子两年前就该结婚了。”唐至彦将水果放下,轻轻笑了笑,说着或真或假的话语:“只是北辰总念着过去,想着你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要去帮你一把。当初也同叶珊和我商量了许久,我们一直不赞同他用婚姻来帮助你,但是他说了,只有让你冠上唐家少『奶』『奶』的头衔,那些检察院的人才不敢继续查当年的案子。”

那一刻叶初夏仿佛跌入了寒冬里的冰潭,冰的刺骨。

所谓的真相来的过于突然,唐北辰好像没有做错,他仁至义尽,叶珊也是有着她的苦衷。

状态提示:第14章隐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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