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兴隆赌坊比,他们清风楼算个屁喔。
“夫……夫人……饶命啊夫人……”老鸨子哭着跟林晚秋磕头,林晚秋带来的人已经动了手,一顿猛砸,一时间春风楼里尖叫声连连。
“呸!这会儿知道喊饶命了,放伯爷进门的时候怎么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
艾叶叉腰指着老鸨子大骂。
“伯爷……伯爷您要给奴婢们做主啊,奴婢这是打开门做生意,怎可将客人拒之门外。”
老鸨子大哭着往楼上跑,这丫头提醒了她,还有伯爷啊! 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个儿的婆娘这么不给自己脸面! 而且伯爷还是军功出生,杀人比屠夫家杀的猪还多,能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就算这女人长得跟天仙儿一样,可老爷们儿也要脸啊! 林晚秋冷笑着坐上了木豆给她搬来的太师椅,喝上了秦月峥现给她烹的茶水,翘着二郎腿,手中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态度之嚣张,闪瞎了清风楼里所有人的眼。
都道这女人这么嚣张,早晚都会被伯爷休掉。
今儿这个阵仗,搞不好会被当场休掉。
害怕归害怕,吃瓜群众们的好奇心还是重重哒。
都伸长了脖子瞧。
哎呀,可惜桌子都让人砸了,否则喝着小酒瞧热闹多好啊。
“伯爷……”桌子上的几个人冷汗直冒,没想到啊,没想到伯夫人这么彪啊。
说到底是他们请伯爷来喝花酒,伯夫人才带人杀来的。
就算是伯爷把人给休了,这……这脸面还是丢了,肯定会迁怒他们的。
“伯爷……您看……您要不要下去跟夫人认个错儿啊。”
一名乡绅急中生智道。
“滚你娘的,老子堂堂老爷们儿出来喝个酒咋的了?”
江鸿远冲着那乡绅的凳子踢了一脚,乡绅摔在地上,捂着嘴不敢痛呼。
“伯爷说得对,夫人太不给伯爷颜面了,伯爷大男人的自然不能忍让。
男人可是带把儿的,哪儿有只配一个杯的茶壶?
今儿伯爷一点儿错都没有,有错的是伯夫人,女人就该恭顺贤良,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
“是啊,女人就该收拾,好好收拾一顿就老实了,若是收拾一顿不行就两顿,打得她知晓谁才是家里的主子。”
为今之计只能站在伯爷这一边儿,在他跟前拱火,让伯爷把怒火都撒在伯夫人身上,这样他们才可能全身而退。
江鸿远没说话,只是一脸的怒容,这个时候老鸨子已经哭啼啼地跑到了他们包厢外,头发要散不散,珠钗也要掉不掉,大胸脯子一晃一晃的,白得跟白猪的腚似的,配上哭花了的妆容……哎哟,辣眼睛。
“伯爷……伯爷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舒雅姑娘可就指着您了!”
老鸨子跪在地上哭求,她朝江鸿远爬去,想抱他的腿,江鸿远一个眼刀子扫过去:“滚!”
老鸨子一抖,她立刻看向舒雅:“小雅,你快求求伯爷,求求伯爷救咱们的命!”
舒雅就提溜着裙子跟江鸿宁跪下,楚楚可怜地哭道:“伯爷,求伯爷救救咱们春风楼一干姐妹的命。”
老鸨子使劲给舒雅使眼色,让舒雅往江鸿远身上扑,这个时候了,还矜持个啥劲儿啊! 完事儿她还上手去扯舒雅的衣衫,一下子就把舒雅葱绿色的肚兜子给露出来了,然后又把舒雅往江鸿远身上一推。
“啊……”舒雅一声恰到好处勾人婉转的尖叫声响起,江鸿远还没动弹一个茶杯就砸上了舒雅的头。
“啊……”这声尖叫才有了模样,带着痛苦和惊惶。
“来人,把那个发骚的贱婢给本夫人抓下来!还有勾着伯爷进青楼的那几个人,全给本夫人抓下来!”
林晚秋指着二楼怒声道,她带来的人提溜着家伙就上楼了。
“是,夫人!”
众人:…… 妈耶,这伯夫人还真敢! 跟江鸿远一桌的人傻眼了:“伯爷……” 江鸿远没吭声,瞧着他紧紧攥着的拳头这些人心说伯爷怒了,那些被伯夫人派上来的人怕是要挨打。
遂他们又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开玩笑,把他们都抓走了伯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伯爷……”舒雅捂着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江鸿远。
这时林晚秋带来的人已经上了楼,冲进包间就动手。
舒雅连忙往江鸿远身后躲:“伯爷救命。”
江鸿远黑着脸对来人道:“不准放肆,有话回去说!老子没碰她!”
几个人单膝下跪:“伯爷……这是夫人吩咐的!”
江鸿远深吸一口气:“老子下去跟她说!”
众人抬手擦汗,瞧着江鸿远雄赳赳地下楼,心说今儿这一劫应该过去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楼下的女支子跟嫖客见江鸿远攥着拳头阴沉着脸下楼,心说完犊子了,这漂亮一美人儿可经不住糙汉子这一拳头。
多吓人啊。
这一拳头下去得把美人儿给打死吧。
你说你好好一个伯夫人不当,偏生要作,要跑到青楼来闹,一点儿脸面都不给男人留,这不是找打挨么?
众人纷纷为林晚秋可惜。
江鸿远走到林晚秋跟前,秦月峥见他脸色阴沉,立刻就挡在林晚秋面前防备着。
林晚秋将他扒拉开,直视着江鸿远:“咋的?
不服气啊?
觉得丢了脸面?
你既有胆子来青楼找乐子,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众人:……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