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快被钱老太笑死了。“您想要就说想要嘛,不想要就说不要嘛。不然人家猜不透您的心思啦。”
钱老太瞪她,老大不乐意,“我想不想要你还不知道啊!还用我说?”
瑜姐儿当然道,“您不说,我们哪里猜的出来哟。”
钱老太气死了,“那你平日肯定不够关心我,不然怎么还要老娘自己开口!”
瑜姐儿正在要解释,又听钱老太继续抱怨。
“个坏丫头片子,每日叫老娘买的零嘴不少,关键时刻一点都不了解老娘。哼!白疼你了!”
那幽怨的小眼神撇的哟~
瑜姐儿心道,我就是太了解您了,才故意要逗您哩。
但面上还是故意道,“啧,人家哪里知道祖母的海底针,您要是不想要,就直接说呗。”
钱老太简直要发飙了,气的在原地直跺脚,“我不要,爱给不要。”
说罢,便气呼呼的走了。惹的瑜姐儿在书房里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倒的。
团姐儿拿着糖葫芦进来找她们,还奇怪她姐儿在笑什么。呆萌萌的问,“姐姐?你笑什么哩?”
瑜姐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道钱老太这个变扭精好玩。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钱老太直接叫许嬷嬷把饭端房里吃。再不想看到那个讨厌鬼!
许嬷嬷觉得好笑,却也不点破。
钱老太见她笑话自己,还瞪她,“笑什么笑,你也是跟她们一伙的!”
许嬷嬷摇头喊冤,“哪有的事,奴婢永远站您这边的。”
说归说,许嬷嬷最后还是叛变了。
那日余老娘过来,许嬷嬷还把钱老太跟瑜姐儿吵架的事给说了一遍,惹的余老娘笑的捂肚子。
余老娘对余氏道,“你说说,你婆婆这性格怎么还是这么变扭,笑死个人哟。”
余氏抱着文哥儿也笑,“婆婆就这样,口是心非。”
瑜姐儿插话道,“其实人家已经给祖母设计好了一套崭新的绸缎衣裳。还给她配了一套新的头饰,就等过段时间拿出来呢,谁知道祖母半点等不住。”
其实瑜姐儿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给钱老太设计衣裳了。只是成品比较慢,还得等一些时日。
这事她倒是没有跟钱老太说,只等到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
不成想,钱老太每日见她涂涂画画,要不就是给余氏画一个,要不就是给团姐儿设计一个,就连许嬷嬷都有,只剩她什么都没有。真是气的她心肝疼。
所以才有了后来她吃醋生气的样子。
又过了几天,钱老太看许嬷嬷腰上挂了一个湛蓝色的荷包,心里顿时吃味的不行。
眼看全家上下都有了瑜姐儿给设计的东西,就她一个人没有,钱老太当场就气哭了。
许嬷嬷拿饭菜来给她吃的时候,就看到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还笑话她,“哎哟,太太也真是的,都当祖母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钱老太瞪她一眼,“谁哭了,胡说八道。”其实就是气哭的。
尤其这几日家里人天天把瑜姐儿送她们的东西给戴出来,偏偏就她没收到礼物,可不就气出眼泪来了嘛。
想她老人家平日多疼那丫头,结果呢!个白眼狼!老娘白疼你了。
许嬷嬷见她这样,也不帮瑜姐儿瞒她了,直接跟她透底。
“太太别气了,人家瑜姐儿早就给您做了一套整身的呢。就连头饰都给您配好了,就等收尾好给您一个惊喜哩。”
钱老太惊讶,“真哒?你没骗我?”心情顿时又好了怎么办。
许嬷嬷见她嘴角都笑弯了,也跟着笑,“没骗您,人瑜姐儿都打算给您一个惊喜哩。这叫我给说露嘴了,您出去可别说您知道啊。”
钱老太嘴角顿时弯成一朵花,瞬间阳光,“行啦,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跟那丫头说我知道了。”
哼,个小丫头骗子,还瞒老娘。
许嬷嬷无奈的摇摇头,心道钱老太跟瑜姐儿每每在一起就幼稚的不行,果然老小孩的说法是没跑了。
等到余三郎娶亲前一日,瑜姐儿才拿出给钱老太准备好的新衣裳、新头饰。
“祖母快看看这新衣裳,喜欢不?”
许嬷嬷没告诉瑜姐儿钱老太已经知道她要送东西的事。所以瑜姐儿这会还一脸兴奋的把东西捧来给她祖母看呢。
钱老太难得了飙了一回演技,夸张道,“哎哟,这是啥?”
瑜姐儿献宝道,“您快打开看看,这是孙女给您设计好的新绸衣。还有这簪子,也是碧绿色的玉兰簪,既低调,又娴雅,可符合您老现在的身份啦。”
钱老太头一回看到这么好看的衣裳,还有那簪子,顿时满意的不行。
她伸手细细摸了一遍那稠衣的料子。觉得这臭丫头对自己倒是用心。
一开始她还嫉妒许嬷嬷跟方婆子有新荷包挂。这会瑜姐儿给她从头到脚都做了一套,她老人家便开心了,身心立马舒畅。
瑜姐儿这次给钱老太做的是比较低调的颜色款式。
老人家不爱张扬,她便给钱老太选了个湛蓝色的。颜色虽然低调看着却很奢贵。
因为衣服是绸缎的,加上绣花也特别精致,整个香草镇穿这种料子的衣服真是少数。
钱老太爱极了,一双老手喜的把衣服料子摸了又摸。
想她年轻时也穿过这么好的稠衣,可惜后来男人死了,家道中落后就没再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了。
她又看了看头饰。
瑜姐儿给她做了一根玉兰花的簪子。簪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