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从房里出来,就看到他们父女仨人在院子里嬉嬉笑笑的玩闹着。
她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个闺女跟相公,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等他们玩够了,余氏才把文哥儿递过去给钱明看。
“相公,看看这是啥?”
钱明足有近一年的时间没回过家了,如今余氏猛然把陌生的襁褓递给他,还真是叫他吓一跳。
“这?这,这是…咱儿子?”
余氏笑道,“是,是咱儿子,小名叫文哥儿,还是你临走前给取的呢。”
钱明一脸发蒙的点点头,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看着余氏手里小小的儿子,心中充满感慨。
没想到短短的几年,家里已经添了三个孩子了。
老钱家如今不再孤寂,每日都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比起之前安安静静的家里,这会的钱家真真热闹很多。
钱明就喜欢这种多子多孙的热闹感,顿时对余氏感激的笑了笑,“辛苦你了。”
余氏听他这般,瞬间热泪盈眶,纤细的身子直接窝进他怀里,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钱明忙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余氏不听,还是哭。
本来她一个人在家里当家主事,每天忙里忙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跟脆弱。
但每每跟钱明分开后再相见,她就忍不住委屈,就是想掉眼泪。
钱明心疼的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是我的错,往后再不走了,京城也不去了。以后我都在家陪着你,好不?”
余氏听后,非但止住哭,反倒哭的更惨了,“相公…”
钱明简直哭笑不得,抱着她直拍她后背,“好了好了,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咱不哭了,不然孩子们该笑话你了。”
瑜姐儿牵着团姐儿早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呜呜,爹爹讨厌。”
团姐儿也跟着哭,“讨厌…”
母女三人哭的不能自己,倒是叫钱明摸不懂她们心思。实在不知道她们在哭啥?一时竟不知道该哄哪个…
最后钱老太出来才看到她们哭的没形,顿时喝道,“干啥呢、干啥呢?好好的日子哭什么?”
瑜姐儿发话,“人家这是叫爹娘给感动到啦。”
团姐儿也点头,“感动到啦。”
钱老太顿时啼笑皆非,“成成成,你读书你有理,哭去吧。”
瑜姐儿本来还伤感的情绪,这会都被钱老太给破坏了,哪里还能哭了。
她气道,“祖母真是的,冷水王非您莫属了。”
钱老太笑着拍她,“你才冷水王,见天的给人家取绰号,小心哪天挨揍。”
团姐儿鹦鹉学舌,“就是就是。”
瑜姐儿见状,立马过来捏小胖子的肉脸,“就你还笑话我?等你瘦下来再说吧。”
团姐儿生气,“姐姐讨厌,姐姐才是大胖子。”
瑜姐儿哼道,“人家可是标准体重,你看看我的那些漂亮件衣服,哪件是你能穿的下的?你若再不减肥,以后你只能捡爹爹的衣服穿了。”
团姐儿顿时哇哇大哭,闹着要余氏抱她。
余氏瞪了瑜姐儿一眼,还训她,“就会欺负你妹妹。今日的课业做了没有?”
瑜姐儿直说不想做,“爹爹难得回来,人家想陪着爹爹嘛。”
钱明瞬间暖道,“好闺女,爹没白疼你。”
钱老太再次泼冷水,“个傻蛋,被自己闺女卖了都不知道。还乐?人家那是不想写课业才那么说的,听不懂好赖话!”
钱明不管,“反正我闺女就是心疼我,娘您不懂。”
钱老太:……个蠢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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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家人嬉嬉闹闹聚完后,余氏才带钱明去洗漱。
钱老太有心让他们夫妻俩说说私房话,便带着三个孩子回屋去了。
钱明跟余氏单独在房里,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余氏叫他把旧衣换下,然后帮他洗洗头发。
钱明此去京城快一年。去时人干干净净,回来胡子却长满了脸。
余氏帮他洗完头,又帮他剃胡子。
等他们收拾好以后,太阳都落山了。
瑜姐儿跑进来叫他们出去吃饭,团姐儿也跟屁虫似的跑跟进来。
钱明每次看团姐儿都觉得可乐。
这小胖子越发圆润,啥事不懂就知道跟在她姐身后屁颠屁颠的跑。
晚上一家人一起围坐在膳堂里吃饭,一边吃一边唠起家常来。
钱老太问儿子,“刚刚也顾不上问你的成绩,怎么样,考的如何?”
钱明吃了口菜,才道,“倒是中了贡士,就是成绩排的有点末,主考官说不一定能上榜。”
毕竟考试的人那么多,贡士只取三百名,成绩好的都榜上有名。成绩太末的,可能上不了榜,对将来考进士就比较难。
钱老太听后,也是愁,“往年赶考的学子也没那么多,今年怎的一蜂窝的全出来考了?”
这事钱明倒是听季老爷子说过。
原因是因为新帝刚登基不久,在朝廷的势力还比较单薄。
所以今年科考,皇帝就准备趁这次机会多给自己招一些得力的人才,也好给自己多添一点左膀右臂。这才大肆鼓励学子科考。
原本四月份就要放榜的,不过今年会试的举人多,考出来的成绩也有一批是差不多的。
若是成绩相差无几,那主考官便会权衡利弊一番,再问问上头,最后再决定入取哪些学子。
钱明本想等到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