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见老娘把二弟劝好了,自己也低头捋了一番。
他那日见到沅姐儿,沅姐儿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
虽说沅姐儿跟他说话时温温婉婉,却也无甚热情。想来人家沅姐儿也是看不上他才是。
程大是家中长子,自然更要面子。所以他也在心中计较着要做出一番什么大作为,才能让沅姐儿高看他一眼?
程夫人见这兄弟俩终于有点觉悟了,顿时在心中感激起沅姐儿跟喜姐儿来了。
原本她就十分中意余家的姑娘。
这下好了,喜姐儿跟沅姐儿直接在她心里高大起来。程夫人满意的都想赶快把这两个儿媳妇给定下来了。
你看看,她们这都还没过门呢,就把家里的两个混小子教的这么上进。这要是过了门啊,家里这两个臭小子指不定要被教得多有出息哩。
程夫人越有越美,心里越发认定喜姐儿跟沅姐儿这两个儿媳妇了。
不明真相的沅姐儿跟喜姐儿:……
————
又过了些日子,京城那头的春闱终于结束了。
钱老太在家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前些日子送信的人来说,“钱明跟余三郎分别得了贡生,终于有了殿试的机会。”
喜的钱老太直拍桌,高兴的!
只是她们的消息收的比较慢,等钱老太跟余老娘各自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钱明他们其实都已经考完殿试了。
两人虽没进一二甲,却也在三甲内。
虽然排名比较靠后,但也算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了。
等到上头的安排落下来,他们就可以领命授职了。
钱明跟余三郎自己约估了一下,以他们的成绩大概能分配个知州或是知县的职位。就看上面何时通知下来。
等到最后的结果出来,余三郎成绩较好一点,被分为知州,正五品。
钱明的成绩则排末一点,给分了知县,正七品。
两人虽都在三甲,却差了两品的官阶。
好在钱明的心态比较好,他知道自己水平在乡下还行,但来了京城就比较排末了。
往后等他再刻苦学习几年,还是有机会继续晋升的。
虽说这次他就只得了个芝麻小官,但好在离家近,还可以多陪陪家里人,也算是一种安慰。
余三郎的文学天赋则更高一点,他性格稳重,脑子也灵活,知州倒是很适合他。
舅婿两人相互感慨一番,又去叩谢恩典,最后接完颁布令后,这才准备收拾东西要回去了。
他们先是去街上给家里人各自买了礼物,这才齐齐上车启程回家了。
钱老太早早的就在家等消息了。
她老人家这几天日盼夜盼的,每天都在想着钱明这会到哪里了?
虽说钱老太白日总是无所谓钱明去多远。口口声声男儿志在四方,半点不担心钱明的样子。
但到了晚上她便开始记挂儿子,生怕他吃不好,睡不好。
余氏看婆婆如此,也不点破,都只当不知道,不然说了她又要跳脚。
余老娘也如是,她虽然希望余三郎有出息,但儿子的健康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也每日都盼着余三郎能早日回来。
等到钱明跟余三郎回来的这一天,两家人果然都沸腾了。
因为他们是带着御赐的牌匾回来的。
虽说只有状元才能得皇帝的御笔匾额,而他们这些排名叫末尾的,就只有上面统一颁发下来的牌匾。
但饶是如此,也是光荣的不行不行的。
钱老太光是看着那一块金灿灿的牌匾,腿都要吓软了。
“我嘀个娘耶,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余氏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相,相公?这、这是?”
钱明笑着接过话,“这是统一颁发御赐的牌匾,千真万确。”
钱老太实在不敢相信,她老钱家也有御赐牌匾的一天??
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走到那块牌匾面前。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给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小厮抱着那牌匾手有些酸,便忍不住颠了颠。
钱老太立马惊叫,“哎哟,你小心点嘛,别磕咯,我嘀个娘耶,你要吓死老婆子啊。”
小厮嘿嘿一笑,直道,“老太太还是这么有趣。”
钱明也笑,“娘还是先把牌匾挂上吧,一路风尘过来都落了不少灰哩。”
小厮听后就要把牌匾拿去挂。
钱老太立马叫道,“哎哎哎,先别挂。等着,我去拿布巾子来擦擦,看这灰落的哟,可心疼死我了。”
瑜姐儿听的汗颜,“祖母,您也太浮夸了吧?”
钱老太哼她,“去去去,你懂的个屁,这可是进士牌匾哟,我嘀个乖乖。”
瑜姐儿也蛮好奇那个御赐的什么牌匾的,便跑过去看。
那牌匾底子是黑色的,只是字面是刻成浮面的,类似立体那种。
那立面的字体上还被刷了一层金色的颜色,所以看起来就特有气势,看着就很光荣的感觉。
瑜姐儿见他爹老大不容易的考个进士回来,心里也是替她爹高兴。
钱明笑着过来摸摸她的头,还比划了一下她的个头。
“哟,乖宝今年长高不少啊。”
瑜姐儿骄傲的抬起小下巴,“那是。”也不想想她娘每日都炖汤给他们三姐弟喝,想不高都难啊。
团姐儿这时候跟文哥儿刚从外面疯玩回来。
他们刚一进门,就看到瑜姐儿她们都站在院子里,还奇怪道,“大姐,你们怎么都站在院里啊?”
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