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娘自然知道夹竹桃的?狌。
她种花卖香多年,也了解了许多花的特性。
像那些有毒的,无毒的,她都详细了解过的。为的就是能避开有害花草,好种出一些比较干净清香的花卉来。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去栽种那有害的夹竹桃!那不是找死吗?她才没那么蠢。
堂下的人显然都知道生意人应该不会那么蠢,所以都屏住呼吸想听听余老娘怎么说。
余老娘看着对方,问道,“敢问小兄弟,你妻现在如何?孩子可保得住?”
那原告男人一脸凶横的瞪着她,“自然是保不住,否则今日我也不会到县衙来告你这个黑心人了!”
这男人本就长的凶悍,一发起火来,脸上的刀疤就更凶悍了。
余氏站在一旁的看的认真,她在猜想这会不会是一出讹人的戏码?
毕竟余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像这种设计陷害的戏码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以前余老娘的香也曾被人冤枉过一次,那次主要是个贪财的贼婆子嫉妒余老娘的生意,便故意去余老娘店里闹腾,说是余老娘的香闻了让人头晕眼花,囔囔着要余老娘赔钱。
余老娘因着这事,就开始对花卉的品种重视起来。
她还特意去请教花卉师傅跟大夫,生怕哪些花卉做出来的香料会对人不好。
打那以后,余老娘的香草地里种的都是些提神醒脑的香草,并无任何不好的作用。
所以今天这出泼脏水的戏码,余老娘自然是不会认的!
余老娘也在想,这事会不会是有人要害她?
她冷静的看向那个刀疤男人,问道,“敢问小兄弟,使你那媳妇小产的香,你可带来了?”
那刀疤男哼道,“自然带来了,我还怕你不认,就把大夫也给请过来了,这会正在外面候着呢。”
他说的铿锵有力,好似有备而来一样。
等那大夫被衙役请进来后,余氏便趁机偷溜出去找王大夫过来一起帮忙看看那香有个问题。
那大夫进来后,也是对县太爷跪了跪,回道,“禀大人,那香昨日老夫亲自闻过,也验过。香里面的成分确实带有夹竹桃和桂枝。”
“经过诊治,那妇人确实也是因为这两样东西促使的小产。”
大夫说的有理有据,县老爷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只道,“光有你诊断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待本官再请几个大夫来一起验证,再说其他。”
衙役很快去请人,没一会王大夫跟其他几位大夫也纷纷过来了。
等到大夫们都到位后,那原告男人才将口袋里包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验。
余氏就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王大夫。
王大夫为人正直,自然不可能说假话,余老娘自然也信她。
等到大夫们都验完那香后,答案却出奇的一致,那香确实参有夹竹桃等?狌物质。
县太爷听后,立马拍案,“证据确凿,那香里确实有使妇人小产的东西,余老娘你可还有话说?”
余老娘倒是不慌张,反而十分的淡定的跪着说道。“大夫人的话自然是没错的。但那香,又不是出自余家铺里的,老身自然不能认。”
那刀疤男人一听她这样说,就发飙了,气吼道,“哦,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我爹去买香时,那掌柜的明明说那香就是从你店铺里进的,这时候闹出人命了,你自然不认!”
“不过我也不怕你不认,回大人,小人还有证人。”
县太爷,“传。”
很快,那证人就上来了,那人正是长期从余老娘店里进货的黄掌柜。
那黄掌柜进来后,便对县太爷跪道,“小人见过大人。”
县老太问他,“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小人姓黄,是隔壁镇香品店的掌柜。”
那原告男人听到这后,立马问他,“黄掌柜,前些日子,我爹是否在你家买过香?”
黄掌柜点头,“回大人,他家老爷子的确在小人店里买过香。”
“不过那香却是从余老娘的铺子里进购来的,所以小人也不知道那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大人明察。”
余老娘冷笑道,“黄掌柜在我店里进购多年,可有出过什么?害人的案例?咱俩合作也有十几年了,老身的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难道黄掌柜还不清楚?”
余老娘的香是祖传承的手艺,那味道清淡得宜,香味适中,半点都不呛人。
单闻味道就能马上识别出来,就连不懂香的也能闻的出来与别香的区别。
而那原告男人拿出来的香,味道浓呛,形状也不美观。这根本就不是余家的香,分明就是有心人做出来要陷害余老娘的。
那原告男人也知道这样还不够让余老娘获罪,便又请来了一位关键人物来。“回大人,小人还有最后一个认证,那人证就是余老娘香草地里的种草师傅。”
余老娘皱着眉头,万万没想到这原告男人居然能请到自己的种草师傅来当人证??
若说堂上这一切的证据都不足以告倒余老娘。
但余家的种草师傅一出现,那事情就棘手了。
余老娘冷静下来,回忆着最近自己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她想了一会,猛然想起来,好像在几个月前,有个叫元掌柜的要来买她香料方子。
余老娘当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祖传的方子哪里能随随便便卖人的?又不是倾家荡产过不下去,所以余老娘当场就拒绝了对方。
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