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没有专门的擂台,李易干脆就把点将台让了出来供给军官们做场地。
将对手打下擂台为胜,将对手“击杀”为胜,将对手打到无力反抗为胜,被李易从飞熊军借来的三个校尉一致认同后,也可判做获胜。
除了上面这几点,李易本人还有“直接晋级权”,他说谁胜谁就胜,很霸道,不过在被李易浇灌了一大口鸡汤之后,没有一个人觉得李易这么做有何不妥。
待到午时三刻,李易对左右说道:“时辰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另外,黄校尉,此处军中的将士们现在可有安排?”
黄校尉是飞熊军中一名校尉,此处营地正是他的驻地,见李易发问,赶忙答道:“我担心他们打搅到将军,便让将士们都在营帐中歇息,不知将军可是另有什么需要他们去做?”
虽然李易不是黄校尉的上司,可架不住李易是董卓面前的红人,黄校尉言谈之中很是乐意巴结一下李易。
李易笑道:“今日打搅黄校尉李某已是万分惭愧,哪还好贸然提出要求,不过偶然想到军中枯燥,将士们平时也没个乐子,稍后的比武打擂倒算得上有趣,不妨让将士们出来一观,一来给大家鼓鼓劲,热闹热闹,再者,如果有人能从中有所领悟,说不得他日太师麾下又能多出几个将校之才?”
黄校尉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了声谢,便忙不迭的跑去下令了。
其实,此处军营中的士卒早就对校场这边的动静好奇的紧,只是碍于军令不敢靠近,现在得了黄校尉的允许,一个个唤上同伴就往校场奔来,生怕慢了半步被人占去了好位置。
只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上千人便把校场团团围住,吵吵闹闹,讨论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多半要以为这里是在开庙会。
“观众”入场后,小吏也将一些写有编号的木牌交给了那些军官,然后看了眼李易,便下令开始,示意想当第一个擂主的可以自行上台。
不过众军官却是在心里打鼓,这最先上去的擂主,面对的对手可都是精力充沛的家伙,而且因为对于旁人的情况不明,想挑软柿子也不方便,每一场打下去即便取胜也要消耗不少的体力。
没错,就是体力,在李易制定的这种规则下,体力的重要性甚至已经超过了武艺本身。
就在众人彷徨不定的时候,只听擂台东北角忽的有人朗声喝道:“既然无人敢上台,那就让张某做这个先锋罢!”
话音刚一落下,只见一个年轻汉子在擂台边上单手轻轻一压,健硕的身子便借着力,轻巧如灵猴般凌空一个翻转,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好!”
“好功夫!”
“威武!”
虽然只是一个上台的动作,却是引来了好一阵的喝彩声,即便作为竞争对手的军官们也不例外。
这是三国,不是武侠,并没有高来高去的轻功,而汉子的那一跃却是将发力,借力,还有最后的收力掌握的极好,整个动作看上去行云流水,就好似飘上去的一般,当真是潇洒飘逸。
李易负手站在点将台一角,脸上笑容灿烂,张辽上台的动作竟然如此风骚,看来是被徐晃的话给打动了。
张辽先是对着李易行礼,又向三面团团拱手,然后将写着自己名号的木牌交给小吏,小吏确认无误后给了他一柄没有开刃,且包了麻布的钝刀。
张辽掂量了掂量,然后走到擂台边缘,左右扫视一番,指着一个身高八尺,分量小两百斤的壮汉,道:“这位兄台,请了!”
那壮汉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张辽,直到小吏喊了他的号牌,这才终于确认,张辽确实是点了他的名,第一战竟然要和他打!
莫说是壮汉本人,在场许多人也都觉得诧异万分,实在是这个壮汉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相与的,选这样的人做对手着实愚蠢。
壮汉姓周名雄,早前在军中便小有勇武之名,上午两个多时辰的站桩,许多人累的如同死狗,周雄却只是额头上沁出了少许的汗珠,并无明显疲惫之色,可见其耐力远远胜过寻常之人。
周雄的表现被众人看在眼中,直接便将他视做了这次争夺校尉之职的热门之一,一个个嘴上或许不说,心中却是纷纷打定主意,除非万不得已,坚决不与周雄对阵。
再看张辽,一直都很低调,不声不响,仿若泯然众人,要不是上擂台的动过太过出彩,怕是到现在也不会有几人细心看他。
然而,上擂台的花哨姿势纵然再好看十倍,又如何敌得过周雄的小二百斤腱子肉?
甚至,因为张辽的挑战,让很多刚刚还为他叫好的人暗暗摇头,后悔刚刚看错了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便有人开始为周雄起哄,周雄也回过神来,大笑一声便奔着擂台走去,只是周雄太过壮实,学不来张辽上擂台的技巧,只能顺着台阶老老实实的走上去,让人稍稍有些失望,还有个别胆大的围观士卒仗着人多看不到自己,趁机嘘了两声。
周雄心头不由有些愠怒,寻思着接下来当尽快解决这个对手,如此方才不会让旁人小觑了自己。
而且,周雄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免得被旁人当做弱者,轮番喊上擂台来消耗体力。
周雄向李易行礼,然后交牌子取了钝刀,与张辽间隔两丈相对而立,一抱拳,道:“请了!”
虽然张辽也是身量魁梧之人,可在周雄面前,竟好似小了一圈,不过张辽依旧神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