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典韦忽然笑了一声,问道:“尔等可是怕我家主公过河拆桥?”
“这个自然不是。”
“典韦将军多心了。”
……
几人言不由衷的打着哈哈,就连刘辟龚都眼中都生出了一丝疑惑,李易不像是这么没品的人啊,难不成是典韦个人的心思?
典韦从来不介意为李易被黑锅,但这次真没有什么黑锅让他背,典韦耐心解释道:“其实几位大概还不清楚,我家主公正在兴建书院,年后就可入学,届时,我家主公麾下无论文官还是武官,想要升迁,都要先行进入书院进修,等最后考核合格之后,方才有晋升资格,当然,这也只是晋升的资格罢了,真正的升迁,还需要相应的功劳。”
这里的一帮人全都是大老粗,全部加起来也不认识多少字,短时间根本体会不到李易此举的深意,只是觉得,想升官得先上学,这不是直接绝了他们的升迁之路么?
刘辟与龚都的心中也产生的一丝动摇,毕竟换谁被告知,你将来不管怎么奋斗,都没有晋升的可能,是个人都要对生活绝望的。
典韦见他们脸色变化,问道:“怎么,两位是有什么担心?”
刘辟与龚都对视一眼,刘辟拱手苦笑道:“刘某乃是粗人,这将来……将来只能请典韦将军多多照应了。”
龚都也是说道:“我二人都是粗人,襄侯若能看得上我等,已经是万幸,不敢再有任何奢望,只是按照典将军说法,如此长久下去,襄侯麾下岂不都是文官带兵,这如何使得?”
典韦皱着眉头看了他们片刻,忽然大笑了起来,一拍脑门,道:“哎呀,你们想差了,我家主公是何等雄才伟略,岂会坑害自家兄弟?”
“等到书院建成之时,入学的可不单单那些穷酸腐儒,书院中有一半的地方是为我等武人准备的,但凡军中队长之上,皆有资格入书院进修,除去基本识字之外,书院中主要讲的是排兵布阵,如何攻城防御,如何安定民心,还有主公自创的易术几……几什么来着,额,这个某一时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总之,书院中所教授的,大概就是那些沙场宿将才能晓得的本事,两位千万不要含糊,这可是大机缘!”
“什么?”
“竟然如此!”
“难道襄侯要广传兵法?”
原本还胡思乱想的几人,顿时全都不淡定了,就连何曼等人也是心中火热。
别看他们不识字,没读过书,但那是因为没有机会,可如果给了他们学习的条件,而且还是最实用的如何带兵打仗,真的是让它们倒贴都愿意啊!
龚都一脸崇拜的喃喃道:“不愧是襄侯,这等手段果然不是我等凡俗可以仰望。”
刘辟更是直接问道:“敢问典韦将军,我等这般粗俗之人真的也可以进入书院学习?”
“自然不会假的。”
“那……”
刘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书院何时建成,刘某想……想早日……”
典韦摸了摸下巴,面露为难之色,道:“这个……”
刘辟赶紧道:“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倒也不是难处,而是第一批进入书院之人,名额有限,所以典某也不敢打包票。”
见刘辟还想问,典韦又道:“你可知张辽徐晃二人名号?”
“两位将军助襄侯斩杀董卓,名声甚是响亮,我等自然知道的。”
“嘿,主公只许其中一人在第一批时入学,为此,两人可是互不相让,争执许久,到现在都没说定,你可以想想,这名额是何等叫人眼红。”
典韦见刘辟面露失望之色,心想这收揽人心的时候,不能含糊,心里一琢磨,在大腿上用力一拍,道:“不如这样,你二人既然同时投效,我可与主公说说,匀一个名额出来,至于另一人,之后再进书院,你们看如何?”
不等刘辟答话,龚都就抢先道:“如此甚好,多谢典将军!”
紧跟着,龚都又对刘辟道:“兄长识字虽然不多,但机敏智谋却是远胜于我,所以,这名额还请兄长接受,千万不要推辞。”
“你这……”
刘辟本想谦让,但见龚都说的真诚,用力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没有再推辞。
眼看着典韦与刘辟龚都说着说着,都要成一家人了,何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几支黄巾人马虽然互不统属,但就威望来说,何曼最高,所以,何曼的计划是将所有兄弟全拉去袁术那边,如此一来,他的中郎将就百分百稳了,可刘辟与龚都被李易拉走,他的把握一下就打了对折,这个不能忍啊。
何曼干咳了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就要开口,却见典韦眼睛一亮,满是欢喜问道:“何头领莫非也有意投效我家主公?”
“咳咳咳……”
何曼捂着胸口,这回是真咳嗽,过了好一会,等呼吸平稳下来,何曼这才开口道:“这个……何某还要与众兄弟商议一二,只是心中还有疑问希望典将军解惑。”
“请讲!”
“按汉军旧制,每千人设校尉,可据我所知,刘辟龚都兄弟,麾下兵马都有万人,所以,如果只是一个校尉之职,这是不是……唉。”
何曼摇头晃脑的叹息着,似乎是为了他们二人不值。
龚都已经把自己当做李易的人,当即就想辩驳,不过刘辟拽了拽龚都的袖子,没有让他开口。
因为刘辟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