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易回话,郭嘉就忍不住赞许道:“妙计,妙计啊,主公,乐就此时退兵,兵马士气低迷,多半不能再战,恶来以此赌约叫阵,乐就若是应了,以恶来勇武,乐就必然不敌,可乐就若是不应,恶来便可以之前先锋纪灵之名骂之,乐就若还是不应,军中士兵恐再难听其调遣,等天明让襄阳军马出城,稍加震慑,营中之敌不战自乱。”
李易在一旁连连点头,其实刚才典韦说罢,他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典韦听得非常高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主公,这是让某出战了?”
看着典韦这跃跃欲试的模样,李易忍不住打趣道:“恶来之谋已经不亚于奉孝了,哈哈,走,我等一起去会会那乐就,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随着李易一声令下,这千余人当即便向城南方向走去,先行寻到徐盛汇合,然后再去找乐就的晦气。
至于说张辽以及文聘的后路,自然是有诸葛玄负责,反正袁术已经大败,只顾逃命,半路上的一些零星抵抗很难对成建制的兵马构成威胁,已经无需李易操心了。
因为李易麾下骑兵居多,是以很快就寻到了徐盛,见面时徐盛身上甲胄有许多的破痕,甚至脸颊上还有一道细细的伤口,看上去很是狼狈,但瞧见李易来的时候,徐盛却是异常兴奋,向李易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乐就击退!”
徐盛已经得知了张辽那边的战报,己方大胜,心中自然是激动非常。
李易下马将徐盛扶了起来,没有问他具体战事经过,而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徐盛身上甲胄,关心道:“文向身上为何如此狼狈,可有伤势?”
徐盛摇摇头,爽朗笑道:“请主公放心,末将无碍。”
说罢想起了什么,徐盛又摸了摸脸,道:“只是这里刮了一下。”
李易可不觉得只是正常交战徐盛能把身上衣服都给打烂了,于是,李易便看向徐盛旁边一人,那是忠义军中提拔起来的,如今担任徐盛副手。
那人见李易看他,当即说道:“启禀主公,乐就率兵救援袁术大营,几乎是倾巢而出,我方将士虽然拼命抵挡,但来敌太多,眼看死伤惨重,军阵就要被破,是徐将军在关键时刻身先士卒,带亲卫冲在最前,这才打掉了乐就的士气,刚刚清点,徐将军亲卫死伤超过七成!”
李易眉头忍不住挑了挑,同来的其他人也对着徐盛报以敬佩的目光。
亲兵死伤比例这么大,毫不客气的说,徐盛现在能站在这里,真的是他运气有够好。
李易当即吩咐.31x道:“阵亡将士要妥善安置,受伤之人,务必尽全力保住他们性命,而且这边伤亡太多……恶来,你安排人请华神医来这边。”
“喏!”
典韦当即安排侍卫去了,徐盛则对着李易谢道:“主公仁慈。”
李易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伸手解下身上甲胄,披在了徐盛身上说道:“文向身上褴褛,李某却甲胄如新,此甲,当赠与将军!”
徐盛身形一颤,当即拜道:“多谢主公!”
李易笑笑,伸手又去扶他,同时小声在徐盛耳边轻声道:“提前恭喜文向,如无意外,此战之后封侯有望。”
徐盛顿时大喜过望,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虽说也知道自己已经半只脚踏上了造反的道路,但汉室的侯爵,依然让人向往万分。
李易拍了拍徐盛肩膀,没再多说,直接让他整顿兵马,然后三千来人合为一队,向着乐就大营行去。
徐盛之前埋伏的地方距离乐就大营不远,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远远的便看见乐就营中灯火通明,营门紧闭,前面鹿角狰狞,栅栏后面人影闪烁,箭塔上弓箭上弦,完全就是一副死守的架势。
郭嘉望一阵,便对李易摇头道:“这营盘布置并无疏漏,若是强攻,纵然对方军心已失,但无万人大军,也难保万全。”
李易点头,对着典韦打了个手势,典韦当即满脸兴奋的打马而出,快速冲到乐就营前,大声喝道:“某乃征南大将军,李襄侯麾下典韦,乐就何在,出来答话!”
典韦声音洪亮,气势很足,再加上因为李易的运作,不管世人心里服还是不服,反正要说天下第一的步战将军,名义上**韦莫属,而营中的扬州军将士显然也是听说过典韦名号的,当即就是一阵躁动,只是等了片刻,却不见乐就本人答话。
典韦驱使战马在营前跑了一阵,似是有些不耐,又道:“乐就小儿,难道听到我家主公威名,就被吓得连说话都不敢讲了么!”
大营门口的一道栅栏后面,乐就咬牙切齿的盯着典韦,他旁边有一个文士,乃是韩胤,韩胤满面愁容,看看典韦,又看看乐就,小声道:“将军为何不答,若如此,军中士气堪忧啊。”
乐就看了看左右那一个个脸色灰败,跟死了爹娘一般的的士卒,苦笑道:“典韦此时在门前叫骂,不是劝降,便是邀我出战,我若是应他,该说什么才好?”
韩胤表情一滞,他本还想说,之前乐就不该临阵退却的,但现在两人陷入绝地,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说那些话,不过徒增不快罢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韩胤便不再不语。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典韦的声音。
“袁术大逆不道,擅自称王,与谋反无异,此行为之恶,更甚于当年董卓,如今袁术已经被我家主公率领天兵击溃,叛将张勋也已经授首,待天亮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