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小脸微红,对李易的话很是受用,不过却没回话,只是频频往伏寿那边示意,李易转头一看,果然就见伏寿的小脸更黑了。
李易纳闷,却也不怕,一把拉过伏寿,在她脸上掐了下,问道:“人家貂蝉是受了委屈,你怎么也这样,我可不知道有人敢欺负你呢。”
伏寿年纪本就小,好不容易攒出一些威严,一下就被李易给弄没了,郁闷的掰扯着李易的手,脸色涨红的问道:“我听婢女们说,夫君去信讨要孔北……孔融之妻?”
“咳咳……”
李易猛的咳嗽了起来,感觉一阵脸热。
孔融都老大不小了,他老婆多半也是相当,再加上这年头的人多半老的快,李易可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李易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不是被气糊涂了嘛,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伏寿见状,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有点摸不准李易想法,生怕李易是真的想抢孔融的老婆,那实在是太糟,不过看李易现在的模样,应该不是骗她的……吧?
如此,伏寿也就不绷着脸了,挣开李易,到另一边拉着貂蝉的手道:“今日听了那些话,貂蝉妹妹很是伤心,说是自己连累了夫君,要以死保全夫君名声,幸亏我们来的及时……”
伏寿说道后面,声音有些小,显然也是后怕。
“竟然还有这等事!”
李易惊了,他毕竟是后世人,心比较大,虽然知道这些话语对貂蝉的打击必定不小,可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程度,好在看貂蝉身上没什么伤势,不然李易觉得自己恐怕会立刻去豫州杀了孔融全家。
强压着怒气,拍了拍貂蝉的手背,李易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蹲着下来,看着貂蝉的眼睛,正色道:“暂时我要出兵荆南,一时实在无法顾忌豫州,但你放心,一年之内,最迟明年年底,我必然去取了孔融首级,你切勿再做那等傻事!”
“老爷,你,你大事重要,你不用为我如此的,不然我岂不真成了……”
李易摇头,打断了貂蝉的话,然后起身,又看着屋中的其他人,缓缓说道:“世人皆称我为英雄,因为这一年多来的一切作为,乃是寻常人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如此英明神武,又年纪轻轻,在世人眼中,不正是英雄么?呵……其实,就连我自己在外人面前也是以英雄自居。”
伏寿发现李易似是有些过于激动,赶忙走到他身边道:“夫君确实是当世英雄,且文武双全,比之圣贤亦不多让。”
李易点点头,道:“从某种程度来说,我确实不比那些圣贤们差。”
伏寿一怔,张张嘴,可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见状,李易先是哈哈一笑,旋即继续道:“可是,世人其实都错了,没有人知道,哪怕郭嘉贾诩他们也不知道,我其实压根不是什么英雄!”
伏寿见状又要开口,李易紧跟着又道:“所谓英雄,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身边牵绊的更多,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天下,考虑善恶,许多时候,不得不牺牲自己,甚至是牺牲自己身边至亲之人,为了那所谓大局,为了别人的死活,委屈求援!”
伏寿默然,她是读过书的,眼界也最广,知道李易说的在理。
“我敬佩英雄,我愿意为他们刻碑立传,愿意为他们祭拜供奉,让他们流芳百世,可我自己却不会做那样的人。”
李易继续道:“我现在做的事情,虽然也是为了天下,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我自己的报复,我想让自己风光痛快,让自己名扬四海。”
“只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我在这世上除了你们之外,再无其他亲人,你们或妻或妾,其实都是我的家人,与我荣辱一体,我做的事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们,你们开心,我便心中无忧,可是,倘若你们受了折辱,与我自己受了委屈一般无二,那我即便在外面再是风光,又有何趣味?”
“夫君……”
“老爷……”
李易这番话说出来,伏寿貂蝉等人实在是太过受用,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毕竟是古代,讲究是是相敬如宾,有几个会给自家女人说这般动人情话?
李易摸了摸伏寿的脑袋,然后又看着貂蝉道:“所以,你们要知道,那些虚名,我全然不在意,一些流言蜚语,在我看来就是将死之人在犬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所以,以后再也不准想那生生死死之事了,知道吗?”
貂蝉又是羞愧,又是感动,轻声道:“知道了,老爷。”
李易感觉貂蝉应该没事了,便摆手道:“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是……”
众人应声,只道李易今晚是要留在貂蝉这里了,当即纷纷退下,不过黄月英要走的时候,李易想起了军元券的事,便叫道:“月英,你留一下。”
黄月英停下脚步,先是纳闷李易干嘛叫她,然后瞅瞅天色,忽然想到什么,脸蛋顿时红了,在众人那略显暧昧的注视下,羞答答的低着头,有点不敢见人。
瞧着黄月英的样子,李易知道他误会了,当即就要解释,但李易情商还是在及格线以上的,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时候要是说一句你误会了,黄月英肯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