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与曹洪听了程昱的话,齐齐惊呆,他们原本还以为程昱要说什么妙计,哪想他竟然要劝夏侯渊投降,
这简直……
“无耻,吃我一拳!”
曹洪对着程昱骂了一声,然后一手猛的攥住了程昱的衣领,另一只手便举起要往他脸砸去。
怪不得曹洪如此暴躁,因为他姓曹,跟曹操最铁,程昱说出这种话就是等同背叛了,别说打程昱一拳,就是杀了他都可以。
程昱也不挣扎,就那么踮着脚站着,似乎准备好硬挨一下,不过,就在拳头要打中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响,曹洪的拳头却是被夏侯渊给伸手抓住了。
曹洪怒道:“妙才,你为何要护着这忘恩负义之徒!”
“住口!”
夏侯渊呵斥了一声,又用力推了一下,让曹洪连着后退了两步,这才转向程昱,有些艰难的说道:“先生可是说,在迫不得已之时,假意投降李易,且不管李易是否相信,但要让下面的将士们相信,如此争取几日时间?”
“唉!”
程昱轻叹一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将士们得知兖州生乱,除去担忧家乡亲人,便是害怕主公事败,让他们全都没了依靠着落,所以,将军可以借李易之名安抚军心,毕竟对那些士卒来说,跟着李易也不差,然后将军再在合适时机以李易条件苛刻为由,激起将士不满,然后拼性命突围,或许,这城中还能有五六千人保全下来。”
听了程昱的解释,原本还在暴怒的曹洪迅速冷静了下来,且面露羞愧之色,而夏侯渊神色间却是有些挣扎,刚刚他赶快便反应了过来,程昱不可能真的想投降李易,但是按照程昱的想法,这可是跟一般的诈降不一样,直接连自己人都骗了,一个玩不好,不管是程昱也好,还是他和曹洪,很可能就里外不是人了。
特别是程昱,曹操应该不会怀疑夏侯渊和曹洪,但程昱就说不准了,程昱跟随曹操时间不长,而且人缘关系也不好,现在又有了这一出,就算他们度过了这次危机,程昱的日子可能也不好过。
夏侯渊看着程昱的眼睛,郑重道:“先生放心,只要度过这次危难,先生今后但有需要,某绝不推辞!”
曹洪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拱手行了一礼,算是对之前的冲动致歉,同时也是一个承诺。
程昱先是笑笑,旋即叹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唉,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敢出此下策,一旦弄巧成拙,我就没有颜面再去见主公了。”
程昱心中是非常纠结的。相对于夏侯渊和曹洪,他早就看出来了,曹操是个明主不假,但这位明主似乎格外的多疑,他这次的献计,肯定会在曹操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夏侯渊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而是就程昱的计策补充道:“无妨,而且涓儿也是李易的人了,有这一层关系在,我若说愿降李易,下面的人定然不会疑心。”
夏侯渊说的很是干脆,只是他心里却是很不好受,因为这样一来,夏侯涓在李易那边怕是就不好做人了。
夏侯渊这边定下了假降计策之后,与李易再次默契的进入了一种既紧张又安全的状态,但是,兖州的吕布,以及还在开阳的曹操,却是分别有了动作。
先是吕布,吕布任命魏续为先锋,攻打荀所在的任城,可就是这一座看去平平无奇的小县城,魏续折了两千多人没去城墙,就连他自己也被荀的诈降给骗到了城门下面,差点被乱箭穿心。
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却在任城遇到了挫折,吕布大怒,重重训斥了魏续,然后亲率兵马进军任城,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吕布在任城下面的表现并不比魏续号多少,攻打了一天,只有零星几人了城头,但也是很快就被守军吞没。
陈宫见任城不好攻克,而且他也知道荀才干非凡,不是好对付的,于是陈宫便建议吕布暂时舍了任城,先取夏侯所在的樊县,击败夏侯渊后任城就是一座孤城,必然不攻自破。
陈宫的建议很好,但吕布如今正是志得意满,现在却被一个区区小县城挡住脚步,守将还是个文人,并且敢在大军面前辱骂于他,说他屡次弑主,天生反骨,这叫吕布如何能受得了?
所以吕布便没有答应陈宫的建议,发誓要拿下任城将荀碎尸万段,然而,任凭吕布对着任城如何攻打,任城就像是风雨中的小舟,尽管一直摇摇摆摆,危机不断,但始终屹立不倒,硬生生的将吕布拖在了城下,让后方的夏侯得以喘息,也给曹操的回军争取了许多的时间,而吕布就像是一个红了眼的赌徒,跟荀卯了。
而曹操那边,在得悉兖州的消息,特别是曹昂的事情后,曹操直接就病倒了,留下一句撤军便不省人事,于是大军便在戏忠的指挥下,开始回撤,奈何军心已乱,撤军撤得是一塌糊涂,一直绵延了十几里路,简直就跟放羊一般。
开阳城里的臧霸见曹操大军这般样子,起初又惊又疑,不知曹操这是在玩什么名堂,但很快,臧霸便得到消息,知道曹操是后院失火,回家救火去了。
之后臧霸更是从抓来的逃兵口中得知,曹操已经病倒,大军如今是一个凭借谄媚位的,叫做戏忠的年轻人在代管。
这时臧霸已经确认了兖州的消息是真,于是他大喜过望,只道曹操这是遭了报应,直接尽起开阳城中兵马向着曹操掩杀过去,想要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