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这次回京,与上次瑞仪回京有了本质区别。
这些年靳青与皇上的日日互动,众官员都看在眼里。
长公主每日都会送“礼物”给皇帝,而皇帝每次拿到“礼物”后也都会给靳青回礼。
这姑侄之间的互动,让官员不由得感慨一句:多么令人感动的皇室天伦!
本着皇上喜欢的便是大家喜欢的,一时间,靳青在众朝臣心中的位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若是说,前几年大家对靳青的定位还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姑。”
那么的金朝使者在金銮殿上悲怆的控诉,便让靳青在大匡朝臣民心中彻底封了神。
况且在众人眼中,靳青还是个不会危及皇位与皇权的女人。
于是,在皇上的默许下,靳青的本事与她那凭借一己之力退敌的传奇,已经被说书人杜撰成神话故事传遍了整个大匡朝。
边疆那些吃过金人亏的百姓们,还为靳青设立了长生排位,日日为靳青祈福。
得到靳青回京的消息,皇上开心的躲在寝宫中不停的用手敲自己的头:让他嘴贱,没事提什么回京!
但为了显示自己对于靳青的看重,皇帝还是亲自带上文武百官去了京郊,亲自将靳青迎回皇城。
纵使有那种死要钱的毛病,靳青仍旧是凭借一己之力大败金国的英雄,这种事皇上还是拎得清的。
况且,像靳青这样明明白白死要钱的人,到是比那些心大到汲汲营营为自己经营名声的要好的多。
每每想到靳青还有数日便会抵达京城,皇上都会这样安慰自己。
在皇上“心心念念”的惦记下,靳青终于回来了。
这些年,靳青吃的好睡得好,经常在金国各处游走赚钱,看起来到是比五年前年轻不少。
闵月则是一步一跟的走在靳青身后。
五年的时间,闵月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处,只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簪子将头发束了起来,露出了姣好的脸盘。
十八岁的闵月身材玲珑有致,闵月的相貌八分都像了许君之,本就十分出彩,否则也不会引得瑞仪对许君之动心。
再加上那一身淡漠疏离的气质,倒是看的人眼前一亮。
在见到靳青的第一时间,皇帝已经抬脚迎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激动”的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变成“民族英雄”的皇姑,对靳青伸出手:“皇姑之年为朕分忧,甚劳,今日还,后遂无去。”
太糟心了,只要一看见他这位皇姑,他就能想到自己那空荡荡的国库。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杀神,而是富国之才。
可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客气话皇上还是会说的。
听到皇帝说要留自己一直住在京城,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皇帝:“好,老子以后再不走了!”
皇上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后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朕心甚慰!”完了,这是撵不走了,有这么个人在京城,他以后要怎么安睡。
简短的寒暄之后,皇帝与靳青执手公乘回京。
百官看到皇帝对靳青的重视,心中顿时有数,这瑞仪大长公主确实是复起了。
而那些家里有适龄未娶男青年的,则是纷纷打起了闵月郡主的主意。
瑞仪长公主立下大功,必然会恩济子嗣,起码能保两代人无忧。
娶了这样一个媳妇回家,就像是娶回来一块免死金牌。
况且,尚公主虽然不能做官,可娶郡主却没有这样的限制,加在上瑞仪长公主的荫泽,以后的仕途必然会比其他人平坦的多。
怀抱这样的心思,闵月郡主的年级虽然已经达到老姑娘的标准,却也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成婚人选。
每日上长公主府求亲的媒人,几乎踢破了靳青的门槛。
至于那传言中的疯病,在权衡过利弊之后,众人表示,那并不重要,谁还没点难言之隐。
听到众人求亲的事情,皇上也十分好奇,皇姑如此厉害的女人,被她养出来的闺女究竟有何特殊之处,于是便在暗处偷偷观察起来。
可观察来观察去,皇上却发现:除了特别喜欢玉石,整日粘在靳青身边,没事便像癔症发作,拿着只笔在纸上乱七八糟的画线条外,这个闵月竟然没有丝毫特别之处,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少女一般。
这个发现,让皇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遗憾。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看他都在惦记些什么,像皇姑那样的巾帼英雄,有一个他就够够的了!
自从回了京,靳青就一直保持着深居浅出的生活,每日宅在屋子里混吃等死。
皇帝对于靳青的识相倒是更觉欣慰,只是在克己这方面却更加严谨。
他可没忘记,被自己这个皇姑当成战利品送回来的那些金朝人,每个人都有业障在身。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十分清楚,自己皇姑曾经弑君。
再加上当年这个皇姑之所以会与自己父皇结怨,便是因为皇姑多管闲事的搅合了父皇的暗棋。
在皇帝心中,靳青除了丝毫死要钱之外,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侠女”。
皇上不敢去赌,自己与靳青的感情已经好到,纵使自己做了什么恶事,皇姑都不会对自己的动手。
因此也只能每日三省己身,让靳青看到他的努力。
707:“...”大兄弟,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家宿主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正直。
不仅仅是皇帝对靳青有这样的误解,经历过当年长公主当街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