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被新区别对待后,犼感到十分愤怒。
为了表示自己对新的强烈不满,犼当天下午便回了昆仑,决定再不要离那个欺骗感情的可恶女人。
他才不在乎那女人的吻,那女人的嘴亮晶晶的,一看就很油腻。
他他他...他要做出一个怪物,去咬死被那女人用油嘴亲过的小屁孩们。
心之所想,犼直接便回了昆仑。
昆仑上百万年如一日的安静。
除了伏羲的神殿外,其余几个神殿的大门都紧闭着。
每个至高神都有自己的好恶,像是伏羲喜欢被众神围捧的感觉。
女娲则是喜欢守在观世镜前,静静的看着被自己做出来的人,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而禁情却只喜欢呆在自己宫殿中修炼。
众神都知道禁情无心无情,感叹女娲对人类的慈悲。
却不知,女娲之所以会喜欢观看人类的喜怒哀乐,正是因为她缺少这些让她感觉到新奇的东西。
犼不喜欢昆仑上的神明,更不喜欢昆仑。
他不喜欢伏羲用高高在上,隐藏伏羲对盘古父神分配神力的不满。
他更不喜欢女娲用超然物外,隐藏她对世事的冷漠。
而他最不喜欢的还是禁情,他不喜欢那女人永远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眼神。
最让犼受不了的是,不论他们做了什么,禁情永远都会用一张冷漠脸看着他们。
那种无声的指责,就仿佛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爱玩爱闹的孩子,而禁情则是默默忍受这些熊孩子的大家长。
想到父神对禁情的偏爱,犼不自觉的走到禁情的宫殿前。
看着那满是黑丝的大门,犼盯住一块没有被黑丝包裹的空白处,一脚踢了上去。
虽然有些幼稚,但他这次就是过来找茬的。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犼的脚踢上禁情大门的一瞬间,门上的黑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驱逐了一般,纷纷向周围散去。
犼:“...”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法力已经自行升级了!
感觉到自己可能在无意间获得了更强的法力,犼信心满满的抬起手就要去攻击禁情的大门。
他今天不但要找茬,还要闯空门。
谁想,这时候门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去看看是谁来了。”
听到声音像是白泽,犼一个闪身,在墙角处躲了起来。
心里暗暗纳罕:白泽怎么回来了。
作为禁情手下排的上号的神兽,白泽并不像英招一般喜欢宅在禁情身边为禁情饲弄花草。
她喜欢在天上人间各处游历,让自己了解更多的知识,禁情便曾夸过她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询问白泽,白泽永远都会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犼之所以会知道白泽,是因为每次他做好新宠物后,白泽都会趁他不注意时出现,将他的宠物研究的通通透透,在迅速离开。
只在地上留下一根长毛,示意白泽已经到此一游。
犼不知道白泽是怎么做到的,这东西竟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行踪一般。
可幸好,由于被投诉窥探隐私的次数过多,白泽的能力被禁情亲自动手封印过。
不仅在九霄和昆仑之上,白泽被禁止使用通晓之术,关于他们这些上神与至高神的事情,白泽也不能过多打探。
这才算是保全了他们的隐私。
犼刚刚将身体藏好,禁情宫殿的管家便走出来开门,白泽顶着那身的洁白的长毛跟在管家身后,头上的两只角闪现着睿(ua)的光芒。
管家探出头左右看了看,随即转身看向白泽摇摇头:他们可能是听错了。
看着管家正准备关门,白泽忽然从门内走出来,疑惑的对着宫门上嗅了嗅:“奇怪!”
犼心里一沉,这白泽是神兽又不是狗,难道还能从脚印上闻出脚主人是谁。
随后,犼又自嘲的笑了笑,当真是在人间呆的时间长了,昆仑之上,哪里来的脚印。
再想到自己堂堂一个至高神,竟然要躲着禁情的两个狗腿子,犼抬腿便向往走。
可他才刚走两步,却听见白泽开心的低吼一声:“主人出关了!”
犼已经踏出去的脚再次收了回来:他不是害怕,只是想暗中观察禁情已经修炼到何种地步,再做计较。
可等来等去,都不见禁情的宫殿中有动静。
感觉自己诸事不顺的犼,带着一肚子气转身准备向回走。
却见远处从伏羲的宫殿的方向走过来一群低阶神。
除了九霄的上神,和昆仑的至高神可以在上届飞来飞去。
其他低阶神和高阶神想要出现在九霄之上,只能通过那链接天地的建木。
看这些小神神色匆匆的模样,显然是领了伏羲的命令,准备从建木去他其他低阶神界。
九霄的上神喜欢热闹,但是昆仑的至高神却喜欢安静。
因此这些低阶神和高阶神在昆仑出入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许是已经习惯了凡间的吵吵闹闹,犼不自在的抿了抿嘴,甚至有种转身回去凡间的冲动。
但是想到新凑向那个小孩的嘴唇,犼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他一百年都不要理那个虚伪的女人。
犼回到自己宫殿中,一推开门,他过去留在宫殿中的那些宠物,都像是见到亲人般前仆后继的向他面前冲。
犼的宫殿中没有管家,只有怪物。
在昆仑之上,灵气会自动转变成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