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跑得快,而且比这些人跑的早,在众人还没有进村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靳青面前。
此时的靳青正坐在火堆前,抱着一个已经没有多少肉的骨架子啃的正欢,地面上滴了一小滩獾子油。
而还没有熄灭的火堆里,也发出了一种油脂烧焦的糊香味。
刚刚跑的太快,李狗子弯腰站在靳青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李狗子体内的氧气不大够用了,这让李狗子的眼泪、鼻涕和口水都顺着他刚刚长了一点肉的脸上滴在地上。
靳青:“…”你至于馋成这个样子么!
虽然对于李狗子现在的举动有些不屑,但是靳青还是大方的将獾子的头和一小段脖子从掰了下来,丢给李狗子:好歹这个人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可别真的给饿死了。
李狗子好不容易将气喘匀了,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靳青丢在自己手中的獾子头咬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狗子边咳便懊恼:他怎么忘了自己是来告状的呢!
终于等着李狗子彻底平复下来,上蹦下跳的笔画着跟靳青告状的时候,李家村的村民们也跑到了靳青的面前。
众人看着此时正疯狂的对着靳青笔画的李狗子,又看看正拿着一副獾子骨架呆呆的看着状似疯癫的李狗子的靳青:“…”他们怎么忘了李狗子是哑巴了呢,哑巴怎么告状啊!
有些村民看着李狗子,以及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懂的靳青,相互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找个哑巴当手下,活该被人背后捅刀子都不知道。
然后众人好像没事人一样转头往村外走: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现在要去开荒了。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嗖的一声物体划过长空的声响,最边上的几个人就觉得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耳朵边上划了过去,让他们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接着咣的一声,就见村口那个已经传了几百年的警备钟。赫然被一根木棍穿透了,而木棍上还穿着他们老祖宗寄生兽的骨架子。
众人:“…”这不是那瘟神刚刚拿在手里的么!
然后齐齐硬着头皮回过头来,就见刚刚还在上窜下跳跟靳青告状的李狗子,已经乖乖的坐在火堆旁边认真的啃起獾子头来,似乎同李家村的人不是一个祖宗一般。
李狗子发现众人回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得意的从獾子下巴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肉来大嚼特嚼。
然后对着众人高抬下巴“哼”了一声,倒是将“小人得志”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
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眼睛看了,大家将目光从李狗子身上,转到了靳青身上。
就见靳青此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然后对众人挑了挑眉:“听说你们刚刚找人去告老子状了,还准备叫人将老子带走是么?”
707:“…”牛b了宿主,你竟然能看懂这么不着调的哑语!可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分析能力,为什么还听不懂人话呢!
而那些原本以为哑巴告不成状的李家村众人,则目光呆滞的看着靳青和李狗子:“…”这种宛如被人掐住脖颈“啪,啪,啪”打脸的感觉是肿木回事。
半晌后,李家村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向村口走去:开荒要趁早,瘟神说了,最早开完荒的人有肉吃,最晚开荒的人腿打断。
想到刚刚那个被李狗子指认出来的告状带头人那两条被打断的腿,再想到他被吊在村头警备钟上示众的家人,其余的村民忽然发现:开荒其实并不是那么难接受的,起码他们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不是么!
经此一事后,李狗子在村子中的地位也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如果说靳青是这个村中的土皇帝,那么李狗子就是靳青身边最得力的狗太监。
但是那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还没有走到村门口的开荒大军,被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来势汹汹的王家村民直接堵在了村门口。
李家村人原本战斗力很强,但是此时他们刚刚被靳青教训的一瘸一拐的,再被人往村口一堵顿时慌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能引得这个老邻居打上门来,难道是自己最近太勤快碍了对方的眼了么?
李家村的人正猜测着,就听对方已经叫起阵来:“李家的,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要不是你们惹祸,我们也不会受牵连没了娘们,快点赔钱!”
由于李家村的人都姓李,所以外人便称呼他们为李家的。
听到王家村民的话,李家村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麻木:还赔钱,现在他们自己都从家里翻不出一毛钱来,拿什么赔给你。
王家村的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边骂骂咧咧不停嘴,但是李家村人却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李家村人像鹌鹑一样一言不发的样子,王家村长站了出来:“你们村长呢,赶紧把他叫出来说话,别缩在他那个王八壳子里装王八精。”
王家村长很愤怒,大家比邻而居这么多年,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还真的是第一次出现。
先别说打拐办本就是李家村人招惹回来的,就说现在他们自己没了女人不说,甚至还故意放走自己村里的女人,今天自己要是不过来讨要个说法,简直就不配当这个村长。
原本李家村的人还一脸麻木的任凭王家村村长怒骂,但是听到王家村村长骂自己的村长的时候,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