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
白茶松一口气,然后往后退了退,清清嗓子道,“你看你,我和叶桦什么事都没有,你急什么?”
这醋吃得也太猛了。
“你说我急什么?”
应景时反问,黑眸灼灼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深,仿佛着压抑着狂风骤雨,白茶迎上去,心口莫名地疼了下。
他揉皱手中的便利贴,将她拉进怀里,掌心按住她的脑袋。
白茶被他抱着,走廊里安静至极,半晌,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胸腔里响起,“白茶,你不明白,我不能不急了。”
“……”
“我浪费掉太久的时间,我怕你不在原地,我怕你被人领走了。”
白茶垂下眼,目光黯了黯,低低地道,“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这几年,她从来没在等,可是,她就是在原地打转。
有些事,不是她自愿,但就是那么做了。
她就像被遗弃的小孩,哭过、生气过、绝望过,可他一出现,她还是拒绝不了他递过来的手。
因为……她受过最好的温柔,都是来自于他。
应景时无声地将她抱紧,她靠在他的怀里没再说话。
……
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干净,艳阳高照,锦华高中的篮球场又大又安静。
“砰。”
万程穿着运动服随手将篮球投进网中,然后走到一旁,在凌宇身边坐下来。
凌宇抓着肩膀扭动身体,感慨地道,“在办公室和实验室泡久了,稍微打下篮球就废。”
“时哥怎么还不来?”
万程看一眼时间,然后愁肠满肚地看向凌宇,“你说时哥讲的那个我们一起来,们是谁呢?”
他都想半天了都没想透。
“我都说我不知道了。”
凌宇无奈。
“你天天跟着时哥,你不知道?”万程不满地看向他,“时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难道是小纯熙?”
“没有,毕业后小纯熙也和我们断了联系,时哥这几年素得跟和尚一样,别说女人了,就是他那张办公桌,我请专家分析了下,原树木都是公的。”凌宇站起来活动身体。
“……”
万程无语了,拧开一瓶水喝。远远的,两个相携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凌宇最先看到,眯起眼看着男人熟悉的身影,伸手推推万程,“我现在视力不行,你看看,那是不是时哥,他怎么好像真带了个女人
?”
“啊?”
万程愣了下,喝着水顺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应景时和白茶朝这边走来。
啧。
原来是茶姐。
搞那么神秘,电话里都不说清楚。
没八卦了,万程正要收回视线,忽地发现应景时是牵着白茶的手在往这边走。
两人的手是握着的!
还他妈是十指相扣!
“噗——”
万程没忍住,一口水喷出去老远,“我他妈是眼睛瞎了吗?”
他这是看到了什么,他在哪?他是谁?这两人又是谁?
“说什么呢你?”凌宇莫名地看他一眼,又看向前面。
应景时握着白茶的手越走越近,近到他们面前,就是近视八百度也看清楚了。
凌宇终于明白万程为什么发出那一句咆哮了,他站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这、这什么情况?”
“……”
白茶看着两人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
应景时握着她的手,淡定自若地道,“带她去补了颗牙,来晚了,直接开始吧。”
“……”
万程、凌宇一脸呆滞。
应景时松开白茶的手,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你在这坐会。”
“哦。”白茶乖巧地抱过他的衣服,“要水吗?我给你去买。”
“不用,你坐着就行。”
他抬起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声线低沉磁性,“手机在口袋里,无聊就拿出来玩。”
“好。”
白茶微笑点头。
“……”
一旁的吃瓜群众满脸撞鬼的表情。
万程瑟瑟发抖地靠近凌宇,“快,掐我一下……啊!”
万程惨叫起来,凌宇是真掐了,然后呆呆地看向他,“怎么样,疼吗?”
“废话!”
万程快被掐哭了。
应景时弯腰捡起篮球,在指尖打了个转,砸向他们,不耐烦地道,“废话那么多,打球。”
“……”
大哥,现在谁还有心情打球啊!
万程捡起球看看白茶,又看看凌宇,然后默默地跟上应景时,三个男人站在球场上活动着身体。
篮球放在场地上。
应景时淡定如常,就好像牵了白茶的手不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凌宇默默地靠近万程,一边高抬腿一边小声地道,“我是不是失忆了,白茶不是和叶桦在一起了么?”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凌宇被砸了个眼冒金星。
“以后我不想听到叶桦和白茶的名字放在一起。”
应景时站在那里,冷冷地看他们一眼。
这浓浓的醋意。
“……”
凌宇和万程干眨着眼,懵得一塌糊涂。
“我和白茶在一起了,就是这样。”应景时靠近他们,从地上捡起篮球。
就是这样……而已?
时哥,你们昨天才重逢的啊时哥!
昨晚还是分桌吃饭的啊时哥!
为什么今天就……
凌宇和万